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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会,这地方位于大野泽南端,离五丈河不远,可说三面环水,只是正常的水位降低,远没到旱死程度。”
“大野泽!水泊梁山”莫杵榆问。
“嗯。”
“有好汉吗”莫杵榆笑问。
三娃突然严肃道:“这玩笑不好笑,如今草寇是三里一伙,五里一窝,没事别瞎往外跑,你是没钱,但你有屁股。”
莫杵榆思索片刻道:“莫广柱失踪跟他们有关。”
“不愧是前刑警。”三娃赞道。
“你怎么知道”莫杵榆审视三娃。
“你说梦话了。”三娃憨笑。
莫杵榆锐利的目光缓和,道:“一乡野木匠能去哪,来来去去就十几里绕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大几率被绑了去,不向家里索钱,又不是独例,那么动机很可能是木匠身份。”
“搭贼窝。”三娃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两人逻辑也简单,若是落草,岂会不偷摸的给家里弄点钱
无情无义到这种份上,非狠人,不可行之。
两人又聊了莫家的情况,不久天黑,莠儿尚未归,莫杵榆有些担心,拍死一只蚊子,正要询问莠儿情况,屋外传来动静,是篱笆门被人推开的“吱呀”声。
莫杵榆把实在无法下咽的半个杂粮饼放下,看向窗外,见到的不是莠儿,是个大了两号,背着背篓的妇人。
屋里没点灯,妇人背对月光不见真容,莫杵榆猜到她就是这家的女主,三娃先前给他讲述的许氏。
三娃率先憨笑:“娘带啥吃的回来了”
“明明属猴,怎长了个狗鼻子。”许氏笑骂一句,进屋就伸手在三娃子鼻梁上一刮。
三娃憨笑,小手挥舞,阻挡许氏掐捏他脸蛋。
莫杵榆皱眉,先前没注意,这家伙,各方面演技爆表啊!
许氏逗弄三娃一阵,顺手将竹篮放炕桌上,将面上麻布掀开一角,从里面拿出个白面馒头递给三娃:“拿去吧,憨娃。”
“谢谢娘。”三娃嬉笑着抓住馒头就开啃。
他刚才就吃个一两不到的杂粮饼,野菜汤就是水,能饱就怪了。
“榆哥好些了吗”许氏关切的看向莫杵榆。
莫杵榆淡漠的点点头,暗想:“怎么你也管我叫哥”
他后来才听三娃说,在大烨哥如父,但不是管他叫爸爸,而是希望他能有朝一日成为真的爸爸,有延续香火的寓意,一般只有对长男这样叫,三娃就没这待遇。
见榆哥真的不吵不闹,许氏欣慰点头:“好了也要注意调养,来,吃个馍补补。”
莫杵榆无奈接过,这馒头一入手他就愣住了。
温度很高,略微烫手。
再看篮里,发黄的麻布下盖着两,从轮廓看不出区别,莫杵榆却仿佛看穿了。
“我吃过了,三娃还把他的让给了我,现在没吃完。”莫杵榆抓起面前啃了一半的杂粮饼。
“憨娃今天懂事了。”许氏笑着轻抚三娃脑袋。
“你吃吧娘。”莫杵榆把馒头还回去。
许氏微笑摇头。
莫杵榆见她没接,直接掰开大半放篮里,自己咬了一口小半的,立刻感觉到此馒头用料扎实,蓬松不足,麦香与甘甜还行。
边吃他边嘟囔:“我还有饼,这点够吃。”
怎料,许氏抓起他吃剩的饼道:“娘在孙家吃过,你把馍吃了,娘吃这饼。”
屋内气氛陷入了沉默。
三娃扶额。
莫杵榆嘴角不自觉挂上讥笑。
许氏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话里有严重破绽,她该说,篮里还有,她一个,莠儿一个,可行度还高点。
只是她潜意识里知道有一个不是,导致随口之言也便没了说服力。
好在这时,许氏身后背篓里传来婴儿的哭声,打破了短暂寂静。
许氏又把饼放下,解开背篓,将里面的老幺抱出来哄了哄,然后竟拉开了衣襟。
一见许氏光洁肩膀,莫杵榆眉头低下,却余光瞅见三娃这色胚死盯人家不放,立刻伸脚从炕桌下踢了踢他。
然而这家伙居然无视他。
“咳。”莫杵榆轻咳一声道:“孩儿不小了,娘以后给老幺喂奶,能不能别当孩儿面”
许氏一愣,继而笑道:“羞啥,你又不是没吃过。”
“先生教过,儿大避母,女大避父,此乃伦常也!”
“呵,几年书读下来,没见你写出啥文章,倒会教娘了,好了好了,娘避过,榆哥大了,知羞了……”许氏说笑着,抱着老幺走出屋子。
莫杵榆透过窗户看到女人进了对面屋,便踹了三娃一脚:“你够了啊。”
“想多了你。”三娃拍开莫杵榆的脚,脸色很严肃道:“她被打了。”
“啊”
“许氏被打了!”三娃换个称谓复述一句,又道:“肩下有淤青,昨天还没有……诶你!”
“诶什么,你还天天看,能不能有点廉耻心”
三娃白了他一眼:“她要当面脱,我一个孩子能说什么学你张口伦常闭口道德”
莫杵榆不屑与他拌嘴。
许氏被打,他眼下也无可奈何。
别说自己上辈子离职了,就是没有,那也是另一个世界的警察,与这世界毫无关系。
“真是齐鲁地界,是否入秋后,不卖儿卖女,冬季来临时全家都要死”
三娃点头:“要是海南哪有这种顾虑,天天赶海,想死都难。”
“海鲜!”莫杵榆吐口唾沫。
“你打算这么做”三娃问。
莫杵榆不假思索道:“活下去。”
他虽初来驾到,外面情况不知,但对这家庭的遭遇很痛惜,特别是眼下。
莫杵榆把篮子上的麻布一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馒头与一块洗的很干净的石头。
三娃瞅了一眼:“又是石头计,有四位榆哥识破了,最精彩是上上个,直说好一块老祖宗的结晶,穷出来的智慧,实乃我辈楷模,然后没几天元神出窍了。”
莫杵榆瞪了他一眼问:“没人帮衬”
三娃摇头:“在活着就是最大奢侈的岁月里,你在奢望什么”
篱笆门的“吱呀”声把莫杵榆从愁绪中拉回现实。
莠儿可算回来了。
莫杵榆将篮子盖好,把小半馒头塞嘴里,抓过许氏放下的半块杂粮饼,翻身躺在炕上假眠。
屋外很快响起莠儿和许氏对话,不多时,大丫头喜滋滋的跟许氏进了屋。
见篮子上盖好的布,许氏暗松口气。
方才被榆哥一说她竟将这事忘了,好在孩子没发现。
这次的石头是她千挑万选的,可像了。
又见布上大半块馒头,再看躺下的榆哥,许氏皱眉。
没骗过
三娃悄声道:“榆哥吃饱睡了。”
“哦,我们小声些,别惊动了他。”许氏的担忧不是多余!
之前有过类似情况,榆哥发现她的石头计后是大发雷霆,把她这做娘的都给骂了。
拿过篮,把大半个馒头放一旁,掀开一角,抓出完好的白面馒头递给莠儿。
“小心咽着。”
“恩。”
三娃都吃不饱,莠儿怎可能吃得饱。
看她黝黑小脸上笑靥如花的可爱样,许氏会心一笑,三娃则内心一叹。
再看许氏,她瞅着篮里最后的大半个馒头,不自觉的咽口唾沫,三娃干脆也翻身躺下,透过炕桌,见对面蜷缩的莫杵榆偷偷把半个杂粮饼塞嘴里,他也流露出了许氏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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