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6:f.u.m.o(自由宪兵)
少校Alex提示您:看后求收藏(chap 6:f.u.m.o(自由宪兵),亡者之路前传:白银之翼,少校Alex,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关于犀角餐厅许多往事我都忘了,每一周的特价菜是哪些最常点的又是什么酒彼此间都交谈了什么全已记不起来了。但我没忘记在哄堂大笑中将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如何郁闷且有些惊喜地站在门外,看着女兵兴致盎然地在店里一拨接着一拨收割所有壮汉的腕子,并且不等玻璃门完全扶直,就带着醉意扑倒在我怀中的那一刻。
“你两次来餐馆吃饭,都能带动周围气氛,尤其是今天,那么多人跑来掰腕子,不愧是我这家店的神奇小子。”犀角老板大笔一挥,免去全部酒水单,随后拿着张卡让我常来。
“原来如此,她有强烈的表演欲,只不过代价是我沦为了小丑。”看着女兵带着讥讽的笑靥,我猛然记起约这顿饭的主题被她糊弄过去了,究竟能帮上什么忙总不可能靠掰腕子来解决054问题房。刚想发问,胳臂已被她紧紧抱住,鼻息间满是烟酒混合的醇香。
“alex,你说咱们再上哪儿玩去”她朝人工湖的石阶指了指,说:“让我先坐一下。”
“我记得之前你还管我叫弗朗索瓦先生,现在却叫我alex,是不是将我和谁搞错了”一阵狂风穿透公园,将树梢刮得沙沙作响,远处天际划过闪电,头顶开始飘起雨末。见女兵走得踉跄,我背起她快步来到木亭子条凳前,然后在附近投币机买来些热饮,让她先醒醒酒。
“那只是一个名字,就是一块狗牌,任何意义都没有。”女兵搓揉着脸,趴在椅背前呕吐起来,稍感舒服些后,又说:“当它起作用的时候,往往你已经断气了,而在缺胳臂少腿凑不齐时,可以根据它们来确认你是谁,然后打包送走。不管你是弗朗索瓦还是alex。”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南部有许多法语区,叫alex的人多如牛毛,你不妨管我叫besson,那是小名。”我拍着她的后背,递过去一罐热咖啡,笑道:“像叫霍利斯曼的那种人多走运,几千人里就他一个。你应该吃过不少苦吧,来,喝些这个清醒些。”
“别给我喝这些甜得发腻的垃圾,我就喜欢醉醺醺的,皮肤有些微刺,风吹在身上既凉又惬意,身子却热得发烫,这种感觉太棒了。你不是想找我打一架吗来吧,我准备好了。”小樱桃一脚将杯碟蹬开,爬起身学着我的口吻笑道:“别拿霍利斯曼当借口,在地底阴蜮时我就看见了,你俩总爱借着打闹相互亲热。开门见山吧,咱俩都是成年人,你一直在盘算,真正要干的却不太好开口,是不是其实你打算重温那一刻,在我身上捞便宜吧”
“这种想法确实有过,我不否认,面对你这么直爽的女人我觉得应该坦诚些更好。但也不全因为这个,现在我很苦恼,不知该何从说起。”我做了个妥协的手势,点起支烟。
她呆呆地紧贴着我坐下,双手放在膝上,不知我想要说什么。
“打从吕库古阴宅回来后,事实上我已经无法和他沟通了,林锐变了许多。与我独处时就一直在回避,比起当初还要忌惮我触碰,哪怕只是寻常打个招呼也不行。整天沉默寡言地站在露台上,眺望着远方,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之前与你说的那些,不全是开玩笑,他已将全部精力倾注在chris身上,外人根本泼不进一滴水,你即便只是顺路来看看他,这小子多半也不会搭理,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我将烟递给她,长叹一声,道:“他需要时间愈合,可能很快恢复过来,也可能很慢,因他的缘故我也总是闷闷不乐。而且,今天早上chris已经注意到我和死胖子都认识你,只是没开口问,这就是我劝你打消念头的原因。”
“我又没说非得与他上床一直到冬季来临前都会闲着,所以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她在饮料里翻到矿泉水漱漱口,抹了抹嘴凝视着我,问:“besson,你刚才是否问我吃过苦”
我无言地点点头,望着自己手中玩弄的皮筋。
“干我们这行的,挺过去就挺过去了,挺不过去就会像修罗之松前丧亡的人那样,吃苦是一瞬间的事。但相比短短的一瞬。可怕的是会感觉时间飞逝,这个世上只有两种职业会有那种体会。一种是教课育人的教师,另一种就是当兵的。连之前的迷彩都没磨烂,武器就已经换代了,再一回头便过了许多年。二战的兵看见一战的老汉会说,那大概是石器时代的人吧。沙漠风暴的兵会觉得越战的兵该送进博物馆。我甚至觉得刚入行还都在眼前,不知不觉已是五年前了。所以有人说当佣兵的都没文化很粗鲁,其实并不是那样,而是不愿有遗憾。”
“我想我有些理解了,你暗恋着他,便急着想让他知道,哪怕他拒绝你,甚至不会看一眼,但你说出口便再没了遗憾。你所害怕的,是若这一次没来得及说,下次可能就回不来了。”
“在修罗之松前,第一眼见到吕库古小姐爬在天阶上,我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你要知道,不知自己何时死与明知自己即将死,是截然不同的勇气。当时,我总在想,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会如此看轻自己的生命同行的姐妹都说她是个傻缺,我却觉得那种精神很可贵。”女兵双目茫然地望着亭子梁橼,自言自语道:“我知道她有许多世界之子的肩膀可以依偎,我也想给她一个肩膀喘息,她显得既无助又可怜,让人忍不住就想抱抱她。”
“我想在当时,你希望爬在上面的那个人是你吧而被她抢了风采感到有些沮丧这没什么,我不也在坐冷板凳没人搭理咱俩应该算是同病相怜。”我忽然计上心来,便轻轻捣了她一拳,说:“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拜托你先假装当我的女友,咱们一块来解决054这个麻烦。既然你整个夏秋都无事可干,那样他也容易混熟,chris更不会产生戒心。”
“这种事也可以拜托besson,那么一来你岂不是在给自己大哥拉皮条你俩就是这样当兄弟的besson,这可真是有趣。”女兵抚着我的脸,狡诈地眨了眨眼,说:“告诉我真话,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还是你对满口胡言乱语的醉酒女人有癖好”
“哪怕是亲兄弟也不会整天腻在一起,每个人都该先顾好自己的事,只有懂得爱自己才会去爱别人。你是给了我一些别样的心动,可能我从没接触过当兵的,感觉挺有意思。至于打架的事先搁一边,你现在需要休息,想再去哪玩往后有的是机会,天快要下雨了。”
远处树林尽头闪过几下白光,雨点开始密集地砸落在亭子前斑驳的光影下,很快带起周遭烂泥,逐渐汇成一片泥浆。空气慢慢变得清新,满是杂草的清香,一场豪雨即将倾盆。我将小樱桃扛起,拿帽子给她当头一扣,然后快步朝着果核酒店跑去。
当回到大厅时,范胖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前台一侧与krys低声说着什么。俩人齐齐转头看向落汤鸡般的我们,我指了指背上的她,让死胖子上前帮手,就这样上了电梯。
“你找着奥克伯勒的黑客哥们了吗他们怎么说”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就和之前我预料的那样,72年的那件事什么讯息都没挖到,我再动动其他脑筋。女兵这是上哪了你俩怎么浑身酒气”范胖扫了她一眼,问:“难道你们在恋爱”
“嗯,差不多是那样,小樱桃掰腕子一级棒,我服了。她说在解决问题房这点上能帮到忙,所以正在商量这件事。我打算通过她绕开博尔顿那些熟人,在暗世界里找找其他渠道。”来到052房前,我掏出钥匙启开屋门,道:“另外,她说昨晚住这屋,听见有人敲了一夜的铁皮鼓,我想查查房,搞清这是怎么回事。你别管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是说这间屋,在这个方向,也有那种声音”范胖大吃一惊,便打算往里闯,我一把将他拦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女兵。他这才想起那是别人的客房,便转身退出屋企。
送走范胖后,我蹑手蹑脚进到卫生间,找盆打了些热水,预备给她擦擦脸。然而出来时,却见女兵坐在床上,正眯着眼抽我烟盒里的烟,那种悠闲的神态,似乎完全不曾醉酒。
“我以为你睡着了,原本打算在不吵醒你的状态下擦干净污秽,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我将水盆在桌头搁下,抓起床沿前的帽子,示意她随便抽,我下去再买一包。
“就那么几瓶酒,我怎可能会喝醉过去我一晚上泡七、八家酒吧都精神得很。只是我还没想好,撞见那个胖子和chris该说些什么,故意卖醉而已。”女兵一骨碌爬起身,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脱衣,然后挤开我走去卫生间,在门前探出半颗脑袋,问:“你要不要进来”
我不会那么走运吧想啥就来啥,这小妞仿佛能窥透别人的心思,而且行事完全不按常规出牌。想我也曾是混迹花堆里的浪子,竟然一点也吃不透她在想什么。
“那个胖子还等在门外呢。”见我生疑,小樱桃朝门缝努努嘴,要我去看。在走廊透进来的光亮里,果然有道窄细的黑影,那是有个人正站在附近。这种敏锐的洞察力,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佣兵。见我暗暗吃惊,她于是得意起来,说:“因为你给了他模棱两可的答复,他还以为你安顿完很快会出去。虽然我知道他或许真有急事找你商量,但这是我的客房,我不喜欢别人占用我的空间和时间。你拜托我暂时成为你的女友,我想了想,似乎是所有办法里最糟的一条,也是唯一的选项。你到底要不要进来怎么我感觉你反倒像个娘们呢”
我们的心里都会留存一些事,不论是悲伤的,还是喜悦的。随着时间流逝,偶尔想要开口倾诉,却找不到对象。初恋的感觉是如此得叫人荡气回肠,只因它是种狂热,此外,它也像某些诗人的描写,既缺乏勇气又顾虑重重。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以说是我所有臆想中的情人里最古怪的,且也没有姿色。但小樱桃具有一种魔力,会让人觉得她慢慢动容起来。
年青果真是件好事,不会因缺失礼貌而怕这怕那,更不会一下子想得太远而局促不安,却会因各种琐碎小事而浮想翩翩。人若至中年,便会开始变得迟钝,任何感触都不可能产生激情,当遇上日常那些微不足道的烦恼和挑逗,总能平静如水,很快将它们抛置脑后,实在是乏味冷漠得很。心头积累的往事一多,人与人的距离就会拉长。
甚至最后,明知挚爱的某些东西就在附近,也懒得多走几步去打个招呼。看着镜中的自己,是那么陌生、遥远。终于踏上寻觅之路,一切却早已失去,最终也就潦草地活完人生。
女兵给了我从未体验过的炙热,她既不是少女也不是少妇,没有过多的试探与掩饰,又具备成熟的风韵和偶然的青涩,以及自来熟的说话口吻,都让我感慨原来还有这种女人。她是奔放的,甚至有些放荡,不会对你依从被你左右,有着自己的主观,你与她交往就必须做出退让。这导致我在极长一段时间里,误以为所有女兵都这样,但小樱桃只属于她自己。
剧烈运动过后,我与她躺着默默抽烟,差不多半个小时里什么话都不说。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开始变得虚弱,似乎从早上开始的受凉严重了。她打电话到客房服务,要来一袭棉被让我盖上,自己盘着腿坐在沙发椅上,说今晚就宿在屋里,好好睡一觉天亮后就没事了。
然而时间尚早,外加白天睡了太久,我全无困意,便半坐着起来与她闲聊,这才知道女兵看似年少,实则与我同岁,甚至还大我十多天。我们无话不谈,从自己出生的家乡说到对宇宙万物的理解,又对去吕库古阴宅前后各自经历说到同伴的惨死,唯独对怎么解决054的麻烦只字不提,就仿佛只要谈起它,就会败了今晚的兴头,那么之前的温情就会付之一炬。
“在战场上,有时人就像子弹那样,一霎那间就被消耗光了,当回过神来,弥漫狼烟的焦土之上,能找到的只剩下自己。你看着掉落的枪,却不敢拿,而自己又明白,任何头脑正常的人都会需要它。沙砾中血迹还未干涸,就又被新的死尸所阗满,自己也被它们压在底下。各种焦肉味、油烟味以及枪弹的金属气味,都抵不上来来回回乱窜的恐怖气息。一旦被敌兵瞧见你还活着,他们会用什么手段了断你呢besson,你是不会想要过那种生活的。”
市民与士兵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类,前者平静度日,后者保障前者能够生活;而自由宪兵与士兵又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全的,而后者每天都活在危险之中。
“既然那么危险,你为何还留在自由宪兵的队伍里不愿早点退出来我不想你出事,希望下次见到时你仍能手脚健全。”我抹去不由自主淌下的热泪,问:“你这个傻瓜,钱真有那么重要吗你究竟图的是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