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72:collap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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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它哪来的,但头脑中有印象,你为何认定就是我”她更紧地抱住我胳臂,低语道:“总之你们正巧在说,我脱口而出罢了。alex,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继续瞒下去么”
就这样走出半条街,勿忘我突然站下,问我要过一支烟,借着点火扫了krys几眼,问:“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干嘛占着别人的躯壳不走那样会妨碍我办大事。”
“诶你难道没认出她么”我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本以为之前她俩窃窃私语,大概已摸清了老底,而照现在看,却显得很陌生,刚想上前说明,她扬扬手让我闭嘴。
“在这个女的神清里,除了恶鬼外还躲着两个人。”她抓起krys的胳臂,将她拽到自己怀中,抚弄着头发说:“现在的这个我们在雷音瓮见过,你俩在其他时空里是对新婚夫妇;而之前与我对话的,却不知所谓何人。背包遭窃的事,多半是它做下的。”
“什么还有这种事难道我被骗了”闻言我不由大惊,仔细端详起krys这张脸来。回想过去发生的种种,好像真的存在问题。krys有时显得温柔无比,有时却狡诈阴险,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一个还陷在情感漩涡之中,而另一个历经沧桑,各方面都极其老道。
“想到什么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弥利耶将她丢还给我,道:“你几次三番暗示我别拆穿,老实说我也深思过。但像现在这样隔着层面纱,咱们做任何事都缩手缩脚。而如果公开,那么小女就将面临艰难抉择,究竟是找回自己小女友,还是与另一个自己再续前缘。反正因这两个家伙捣鬼,将我原先布局打乱了。我看,主意由你来拿,毕竟你才是当事人。”
“不,由着你说,我想起前一次谈判,她向小老汉道破了红隼的秘密。说那家伙身上不止一条活魂,能拿下羵羊靠的就是灵活切换,以牺牲一条的代价夺走了次级钻。那么一来,她寄魂krys闯进涡地,不也是沿用了这个原理么所以,你很可能是对的。”
“雨渐渐下大了,先到中心地库再说。”勿忘我抓起手机与熟人通话,让他们找几个杂务工去将宅子打扫干净,明天有客户来看房子,然后边跑边急吼吼催着我俩加快脚步。
十余分钟后,我们走入大楼楼底,七绕八拐下到地库,在那空荡荡的一角,端的是辆红色跑车,款式十分新颖,并一尘不染。原来白天勿忘我伪装成网友,就是开着它来的,此地距离商品街和饭庄差不多路程,地理位置十分便捷。我本来还在问她找人去打扫大屋会不会迟了些,没准范胖等人一回旅社便立即退房过去了。结果她却摇手笑我,说以他们的品性,多半会住到明天正午出发,因为穷鬼们都不愿让店家白白占便宜,又把屋子卖出去。此外,小女友跟着她走,林锐始终放不下心,他必然要等她回来后才肯动身的。
趁着雨势未停,我打算将佐治亚之行完整无缺地告知她,启料弥利耶摆摆手,说自己连日来就混在黑枫镇群众里,对整件事起因结局了如指掌,见我大惑不解,她从座椅下揪出只包,取出头套戴上,这张人皮脸,居然是尤金的老爸。宁息之刻那天,她在油气站偷偷下毒,汉子喝得酩酊大醉,被她拖藏进了厕所,而自己则牵着黑小孩的手跑去了隧道围观。跟着在下半夜又将汉子重新扶回自己的床上。所以在整场骚乱中,包括小孩走失,都没人擅闯石峡。
她迫切想知道的,就是在回避场里那场谈判。我找krys相互核对,结果她说自己只记得在草坪上和我追逐开玩笑,以及被自由宪兵扭着胳臂这些,其余说了什么,自己没有印象。这些话,不啻证实了勿忘我的判断,这具肉身果真被两个人占据着。然而,好巧不巧的是,另一个家伙所遗忘之事,她却偏偏都记得,并说自己与那人事先是约定好的,这个家伙也是名女性。有些小苍兰办不到的事,全交由她去干,大概就是这么个经过。
那么风铃的包为何会在涡地里呢随着一问一答逐渐被还原了出来。此物多数由神秘女人打勿忘我家阁楼上盗取,她或许早知莉莉丝姐妹会的事,打算好好搜检包中之物。而在这一过程中,krys最起码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再度去打开过孔迪亚石峡一次,将这只分外显眼的背包丢弃在石穴内的某段。而到了镇魂挽歌时,小苍兰重新找到这只包,背着它带进羵羊巢穴,目的十分单纯,就是担心人流涌动被发现,然后给电视台的人顺手牵羊取走了。
“诶说起背包,我想起一件事来。你带着红发男偷偷离开时,错将我的包带走了。那么可否将掘墓人面罩还给我林锐未来还需靠它重返异世界,去将真正的小苍兰救回人间。”
“有吗我甚至没来得及打开细看过。很可惜,若是在还你却也没关系,可包在带出洞前,就被水银心瓣那头巨妖盯上了,为了保命我只能丢给他,这才侥幸活了下来。”她撑了个懒腰,安慰似的拍拍我,说:“就当从没拥有过吧,反正它本就是吕库古家族的财产。”
“这叫我如何向林锐交待咱们还指着它去求尤比西奥,通过妖法重返镜像世界。”
“你是不是把咱俩都当蠢货了”哪知勿忘我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她丽眼圆睁,冲着krys高声喝问:“别给脸不要脸,若继续撒谎,我就要揭你老底了。你俩到底在包里找什么”
“我真的不记得了,”krys面色泛红,往我身边使劲靠了靠,说:“对了,虽然记忆不完整,但我记得是为了促成某件事的成型,现在发生的一切对我俩来说,全部是历史啊。”
“你别逼她,我也有过丧失记忆的时刻,那是很痛苦的。”我点起三支烟,分别递给俩人,建议不如去回避场再走一遭,看能否取回那只背包,重新查找一遍便全清楚了。
“嗯,迟早会去拜访的,但绝对要避开午夜时分,现在快十一点了,多待几小时后再说吧。”勿忘我从驾驶座爬过来,往我身上一倒,指着krys说:“这都是为了她好。”
“怎么说你又看出什么来了”我不由挠了挠头,问:“她还有什么惊天秘密隐瞒着”
原来,前一晚受到小老汉邀请,我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回避场,但在临近午夜时krys话没说完忽然掉头就跑,并说这是第一晚鬼抬头,不能让丽姬娅和格兰特撞在一起。这些全是鬼扯,她正是利用了世界之子不熟极暗世界的套路,信口胡编的。所谓的鬼抬头是指炫彩的甦醒,与两只老妖无关。但被种下妖魂之人,却会在那一刻瞧见对方真身。换句话说,始终给我朦胧之感的那个女人,将被尤比西奥看得一清二楚,那么,这在将来可能会是个麻烦。
“我怎会知道的”勿忘我探出手抚摸着krys的脸庞,奸笑起来:“别忘了我是只半妖,也同样懂得如何看破一部分时空线,咱俩半斤八两,都是妖怪,你岂能瞒得过我呢”
猛然之间,我的心倒悬起来。是啊,这两个女人的本质全是半妖,我坐在她们之中,不就是理想的宵夜么适才她们在饭局上都不怎么吃喝,没准图的就是我这顿加餐。人在恐惧时,也许会散发出某种气味,弥利耶很快注意到我额头冷汗淋漓,便将手探了进来,霎那间一股冰寒直透五脏六腑,这对爪子,绝不是活人,她就像自己所说,死去已久。
“我能在一霎那间掏出肝脏,你连痛苦都感触不到就死了,现在你还觉得我性感吗仍想要泡我么”她狞笑了几声,慢慢松开手,板起脸来威吓道:“所以,你最好放明白些,去替我说服那个胖子,如此才能看见明早的日出。不然,空屋的地窖就是你的下场。”
恰在此时,坐在另一头的kris打了个哈欠,双目迟滞下来,直到烟蒂烧到手方才惊觉。她见弥利耶正拿吃人一事取笑我,不由沉下脸来,问:“诶你这小贱人怎么还没走”
“哈哈,终于还是来了,我在等的就是你啊!”勿忘我狂喜不已,像丢稻草般将我甩到一旁,攀着她肩头,问:“可他妈我左看右看,就是看不破你的真身到底是谁,你找小傻妞联手,倒底想要干成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妨告诉我,咱们都是恶人,没准能互惠互利呢。”
“你即便成了末裔那般的老妖,也休想看破,因为我对你来说是个不存在的人。刚才那种话,我不想下一次再听见,这个小家伙很重要,你若敢动他我就找你拼命!”
弥利耶本就是贪图口头之快的人,见她磨拳霍霍,用力推开门打算干上一架打发时间,krys自当不甘示弱,也气鼓鼓爬下车,俩人在车道上摆开了架势。我担心弥利耶动手没有轻重,万一误伤了她,或者划破krys俏丽脸庞,回旅店我不好交代。刚想拉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盯着勿忘我的脸左右端详,忽然大笑起来:“我的天哪,原来你就是那个关键之人。”
弥利耶早就等得不耐其烦,未等她说完,便如一道闪电刺来,俩人肢体撞上的一极瞬,气浪将我震飞出去,直直砸在水泥石墩上方才止住,我撑起身打算爬到车后暂避,她俩居然已经打完了。勿忘我暗叹了一声厉害,抬起自己温润的手掌,说:“和为贵,咱们停火。”
我借口去买些饮料,快速逃离了两只老妖的视线,当从24小时便利店回来时,见她们正坐靠在车引擎盖上抽着我的烟,似乎已在这段时间里,彼此交换了意见并达成妥协。
“没想到命格这种事,居然屡屡发生在你我他之间,真是天大的造化。”勿忘我朝近在咫尺的梅赛德斯奔驰体育场方向指了指,道:“还要等那么久,又找不到人打架,老胳臂老腿恐怕要生锈,那里有家希尔顿花园酒店,正好可以去定间房睡下,此外她也需要休息。”
就这样,她开着车将我俩拉到酒店,然后独自走去前台。这种时间,跑来酒店开房的年轻男女,大多都不是正经人,而是不知打哪家夜店刚出来,找上几个女的勾肩搭背来。好在弥利耶与krys穿得都很正统,表面看像写字间里的白领,门厅和保安都不怎么怀疑,只道是连夜工作来不及归家的那种人。不过,她们的姿容太过绝丽,引得边上人不住打量,这却令我深感颇不自在。
推开房门,krys直奔大床,一放平身子,立即呼呼大睡起来,我上前推了推,纹丝不动就跟死了那般。弥利耶让我休要理会,自己宽衣解带坐在圈椅上看起电视来。我内心异常激动,口头却在问这样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我再去定间房她只管坐着冷笑,什么都不答。
我走进淋浴房洗没几分钟,小门就被轻轻拉开,勿忘我眨巴着丽眼,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老实说要我对她视而不见很困难,打从地底阴蜮时,她就是我的意淫对象。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与迪姐厮守在一起,也是以她作为原型的,在这点上我很对不住当家花旦。
“你不会是想搞偷拍,然后打算出我洋相吧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有dixie了。”
“屁的九频道dixie,在阴蜮的臭池前在燕子窝,你垂涎我的身体,从没少偷便宜,厚颜无耻的跟条癞皮狗似的,就差跪下了。我早就觉察出来,还说什么随你们四海漂泊,你这颗小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怕惦记我都快惦记疯了。不然为啥老在别人面前提到我按理说一个死人不值得你那么念念不忘。”
书桌台上的大玻璃镜子,倒映著一张极度丑陋,却又极度美丽的脊背,曾经的鬼牙齿马已不复存在,在那高度烧伤的粗大疤痕上,佈满清晰可见的刀伤。那是在无尽的岁月裡,挣扎在厮杀中凶残敌人给她留下的标记。而同时它却又是瑰丽的,那是女人身上唯一能见到肌肉的部位。窗外雨幕的波光流离,令这幕激情之刻仿若仙境。我迷醉在爱的海洋裡,甚至记不起整个过程何时开始,又是何时结束的。
激烈运动过后,我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梦乡,人还未深眠就被她连拖带拽拉起,挑开窗帘一看,天边早已是泛红。krys穿戴齐整,正襟危坐在厅里看电视。
“现在去回避场要回背包么”我急急忙忙地刷着牙,不住回头问她。
“包固然是要拿的,但现在老娘决定,得去挽救歪嘴男人的狗命,顺便找那个小破孩多谈些条件,快走快走。”她一把拧住我领子,拖到屋门前,指着门框笑道:“这是道分水岭,当你越过这条线,也就意味着咱们的奇妙旅程即将开始了,心不心动那就绑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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