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民国之糟糠之妻生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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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站起来送她，道：“回去多吃些新鲜蔬菜。”</p>

“好嘞！”</p>

旁边听着这位老先生面色比方才恭敬了许多，他是无意之中看见这块牌子的，但是一看上头一朵梅花都没有，不禁有些失望，进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不行就回老家再找一个。</p>

只是一进来就听说有人求子成功。</p>

求子，这可是最难的事情了。</p>

“敢问大师贵姓？”</p>

“免贵姓顾。”</p>

“哦？顾神婆是您……”</p>

“是我祖母。”</p>

老先生下意识就回头，可惜看不见门口那块牌子了，“家学渊源啊，您真是谦虚。您该镶上至少三朵梅花的。”</p>

这说得顾棠有点不好意思了。</p>

不过老先生还是挺着急的，很快就道：“我姓迟，家里的小孙子这两天夜里总做噩梦，白天还要发烧，像是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不知道您是不是有空去看一看？”</p>

顾棠很直白地问了，“您没去看大夫？”</p>

“看了。就是看了不见好，我才想起来见鬼了也是这症状，小孩子眼睛干净，许是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p>

“那我去看看。”顾棠把东西一拿，叫了当年陪着她奶奶一起出去的一对儿小徒弟，一男一女，据说八字重，能镇住妖邪的那种。</p>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童男童女也四十多了。</p>

这位迟先生也有小轿车，一行人往北去，到了美租界。</p>

他们家里的住得别墅，虽然现在人不多，不过从下人的人数，和旁边餐厅的布置，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大家族。</p>

一路往三楼小孩子的房间去，顾棠每间屋子都能看见下人。</p>

她又顺着窗边往外看了看，道：“按说人这么多，是看不见鬼的，鬼怕人气儿。”</p>

反正顾神婆的亲手记录是这么说的，顾棠还有一双能看见灵气的眼睛，也没看出来什么异常。</p>

不过顾神婆还说了，要善于观察细节，所以顾棠一路上什么都没放过，直到进了那小孩子的房间。</p>

房间挺大的，还有点乱。顾棠先去窗户看了看，有阳台，密封的挺严，还有暖气，所以应该不是着凉。</p>

“您看……”</p>

顾棠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其实不能是孩子了，至少十二三岁，挺圆一张脸，长得挺结实，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p>

顾棠小声道：“迟先生，恕我直言，您孙子已经过了眼睛明亮的年纪了。”</p>

迟老先生着急了，“那这是怎么回事儿？”</p>

顾棠又往他书桌上看了看，上头有毛笔，也有钢笔，再翻开作业一看，钢笔字写得有点奇怪，尤其是用笔的力道。</p>

顾棠心中有了猜测，找到他英语书一看。</p>

上头力透纸背——真的透了的字全是die！die！die！</p>

不用想了，这就是换了城里的学校之后，教得东西不一样，跟不上加厌学。</p>

顾棠叫了迟老先生出来，“您一家是才搬过来的吧？我看许多行李都还没拆包？”</p>

迟老先生点头，“才搬过来一个月。”</p>

顾棠委婉道：“您的小孙子应该有十二三岁了？正上中学？”</p>

“是啊，他以前总得先生夸奖的，他们说他这个年纪该上中学了，就在家里旁边的中学，原先是教会学校，后来被政府收回来，叫做启明中学。”</p>

顾棠劝道：“城里教得东西跟私塾不太一样，教会学校也要学外语的，最好是先上个小学五六年级，再来读中学。”</p>

迟老先生一脸的震惊。</p>

“的确不是见鬼。”顾棠肯定道，这时候又没什么升学压力，“您先试试告诉他让他在家歇到明年开春，第二天应该就不发烧了。”</p>

迟老先生恍惚着把她送了出去。</p>

第二天一早，顾棠收到了迟家送来的二十银元，“第一笔生意赚到半只大公鸡，第二笔生意赚到二十银元，也算是挺好的突破了。”</p>

迟老先生看着兴高采烈坐在桌边喝牛奶的孙子，也不由得感叹一句，“虽然跟我想得不太一样……不过神婆只要姓顾，那肯定是名不虚传，只要她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p>

过了没两天，眼看着就要到当初约定的两月之期，顾棠还在考虑是找人往贺家传个话，还是直接带人上门，顾公馆的门铃忽然响了。</p>

余氏赶忙从楼上下来，“找我的！找我的！”</p>

顾棠挑了挑眉毛，就看见原先见过的一个族人，身后跟着五个年轻……精壮的男子进来了。</p>

余氏往顾棠身边一坐，笑眯眯地问，“看看你喜欢哪个？”</p>

顾棠觉得她见识还是太少了，原先她以为余氏就是个三从四德的妇人，可说到招赘，她还真是放得开。</p>

余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都是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的，这样的人招来入赘安全。”</p>

余氏说完坐直了身子，轻轻一咳，那族人就道：“都脱了外套吧。”</p>

这都是先前商量好的，五个大汉把外头棉袄一脱，就露出里头短褂来，能见胸肌的那种短褂。</p>

这就能看出这五人的确是卖力气的，肌肉饱满，身上晒得偏黑，一脸憨厚朴实的笑容，透露出来的意思就一个：选我！</p>

顾棠头一偏，这还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着实让人招架不住。</p>

门铃又响了。</p>

很快，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后头跟着工人急切的奔跑声，和胆怯的声音，“顾小姐，这位我实在是不敢拦。”</p>

贺凡昔来了。</p>

还是那身打扮，不过军装换了厚款的，料子笔挺，还穿了个大衣。</p>

他往屋里一扫，若无其事的脱了大衣扔给下人，“拿去挂上，再喷点水，免得起电。”</p>

然后贺凡昔往顾棠身边一坐，缓慢而坚定的解了腰带，连着枪套随意往桌上一扔，之后又解开了领口上头几个扣子。</p>

“你家里还真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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