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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众人,这条绳子叫量尺,可能测量任何东西的长度。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过男人们更关心另一件事:“竹屋已经足够我们居住了,你们还要盖什么呢?”
“我们要盖两个厕所。”荆传达天空祭司的指令,“一个男厕所,一个女厕所。”
“厕所?”
“那是什么?”
突然蹦出一个新词汇,众人不明所以,议论纷纷。
荆抬高声量道:“厕所就是拉屎的地方!祭司大人知道我们拉屎不方便,所以特意为我们盖两个厕所,以后拉屎就不用跑那么远了!”
林郁烧荒之后,方圆一公里内都化作一片焦土,没啥遮蔽物。
大家都是进化完全的智人,多少有些羞耻心,拉屎这种事谁也不希望当众进行,只好每天早上憋一泡屎,跑到一两公里外的草甸里解决,确实很麻烦。
盖一间房子专门用于拉屎?
他们习惯了拉野屎,此前从未有人朝这个方向想过,现在想想,不愧是祭司大人,这主意太棒了!有了屋墙的遮挡,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拉屎,不必担心丢人现眼了。
有个别脑回路比较清奇的家伙,挑了个很刁钻的角度问:“万一屋子里拉满了怎么办?”
一下把荆问住了。
张天说:“所以我们要挖坑,把粪便拉在坑里,然后定期清理。”
盖厕所一方面是为了解决生活上的不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把族人的粪便搜集起来,堆肥发酵后便是上好的农家肥。
有了修建竹屋的经验,修建厕所再简单不过了,挖几个茅坑,搭起简单的围护结构,供热和保暖就不用考虑了,谁会在茅房里过夜呢?侧面的墙壁不封死,顶部露出一截空隙,用以通风和采光。
两座厕所一天完工,每座厕所四个坑,用竹子隔开,张天在外墙上分别画上代表男人的乾卦和代表的女人的坤卦,以免混淆。
剩下的竹材,张天拿来给狼群盖了几座窝棚,在里面垫上茅草。
他发出友善的狼叫,邀请狼群进温暖的窝里睡觉。
由于本地狼群的威胁,狼孩的狼同伴没法在附近的森林里占山为王,只能和狼孩一起借住在人类的营地里。
狼孩在暖和的竹屋里过夜,狼群自然没这待遇。
现在的气温对长着厚实毛皮的狼来说还不算冷,天当被地当床倒也没什么,它们早已习惯,但等寒冬来临,它们也必须躲到相对暖和的地方,抱团取暖。
张天很乐意为它们提供温暖的庇护所。
狼作为第一种被驯化的动物不是没有理由的,它们和人类一样是群居动物,有很强的社交属性,最关键的是,它们足够聪明,懂得察言观色,能够分辨善意和恶意。
在某种意义上,狼群对头狼的无条件服从本身就是一种自我驯化,这群狼更为特殊,它们虽然有名义上的头狼,但真正大权独揽的头儿是狼孩。
换句话说,它们已经被狼孩驯化过了,因此更容易接受人类的善意。
然而族人对狼的戒惧与生俱来,想让他们释放善意比较困难,这件事只能他和林郁来做。
林郁很积极,她早就想养狗了。
张天虽然不是什么爱狗人士,但从实际出发,驯化狼的好处很多,平时可以看家护院,饥时也可以养作肉畜。
狼群扭头看了看,把脑袋搭前爪上闭目养神,没搭理他。它们可是狼,放纵不羁爱自由的狼!广阔的天地才是他们的家,才不会住那种奇怪且狭小的东西!
张天耸耸肩,没往心里去。善意传达到了就行。
他走进竹鼠的养殖场,视察进度。
养殖场和厕所一样没有完全密封,侧面留有供空气对流的缝隙。
男人们用木头围出一个个小隔间,将生性好斗的公竹鼠扔进隔间里,分开饲养,又在每个隔间里放一只母竹鼠。
这群竹鼠都是从野外捉回来的个体,没有经历过幼鼠时期的群养阶段,彼此十分陌生。因竹鼠有较强的记忆力,如果不是同群饲养的,往往要在一起生活两到三个月才能互相适应而交配,因此先让它们同居培养感情。
喂养竹鼠的任务由红花、枫叶、蛇尾等几个女人负责,张天尽量让每个部落都有族人参与其中,以免显得厚此薄彼。
他带着女人们查看每一只竹鼠,教她们分辨竹鼠的健康状况。
“这只竹鼠吃太多了,这才几天?长这么肥!太肥了会影响交配的,拿着,抓尾巴,一会儿烤了吧。”
“这只竹鼠不怎么动弹,它受伤了,看到没?肯定打架了,所以公竹鼠一定要分开养。拿着,一会儿烤了吧。”
“这只竹鼠食欲下降,排尿次数增多,看起来烦躁不安,还一直咕咕叫……你干嘛?”
张天刚抓住竹鼠的尾巴将它拎起,却见蛇尾立刻伸手来接。
蛇尾眨眨眼说:“这只不也得烤了?”
“这只没问题,你们看它屁股,是不是肿胀变大了?这是发情的征兆。”
竹鼠一年四季都会发情,春秋两季是高发期,这群竹鼠都是性成熟的个体,发情再正常不过了。
张天将发情的母鼠放回隔间里,拎起同屋的公鼠,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小伙子,给你机会你要中用啊!你也不想去河边烤火吧?”
女人们都笑了起来。
公鼠倒吊着,两只呆滞的小眼睛透着些许惊恐,丝毫不敢动弹。
竹鼠基本每个月都会发情,每次发情持续的时间在三天左右,孕期为两个月。
一般而言,母鼠一年能产四胎就称得上“英雄妈妈”了,真正的种鼠之姿。
第一批种鼠完全是按照“颜值”来选的,但未必真的适合当种鼠,因此要考核绩效,哪只鼠性能力强,哪只鼠生得多,这些都是女人们需要留意的事。
夜里一场冷冽北风的狂轰滥炸,给山林里的地面铺上一层厚厚的落叶,白天,阳光从光秃秃的枝桠间倾泻而下,烘干了满地的落叶堆,动物们稍有动静,便会引起响亮的沙沙声。
天气一回暖,蟋蟀和蝈蝈们又活跃起来,精力充沛地唱着歌。与春季鸟儿们拂晓时的合唱不同,秋季孕育的蟋蟀在正午时分音量达到最大,奏鸣着刺耳的颤音。
女人们行走在发脆的落叶堆上,就像在一片炸薯片中穿行,她们用挖掘棒娴熟地翻起落叶,搜寻有可能掩藏在落叶下的食物。
她们已经采集到足够的食物,现在更多的是熟悉环境,记忆各种植物分布的区域。
男人们也组成小队,全副武装,在附近的山里转悠,了解地形,顺便打点猎物。
之后的几天,气温快速下降,大风呼号不止,使山林里厚实的落叶又加了一层。
一周前,森林冠层还披着厚重的金属色:山核桃的古铜色,枫树叶子的金色……如今树上只吊着零星的残叶,大势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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