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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最初的晨曦落在窗棂,陈少歧便如前日计划,去到东南院,半哄半劝地将亲妹塞进了马车。
天已完全放晴,七娘垂首坐在车中,柔和的阳光照着她眼角隐隐的泪痕,她的神色无比地悲伤。
秋高气爽,风些微的凉。早起的鸟儿在树枝间觅食,和那狠心的郎君一样,不曾看过她一眼。慈恩寺的晨鼓响起,难解她此生的痴迷,与情劫。
陈少歧乘兴而来,郁闷而归,一路沉默,暗想回去便到阿蛮那处听她的曲儿,再与她去百味斋用晚餐。好久没有尝那处的月中丹桂,鸳鸯筒,凤凰卷,七彩烩素,丁香糕,罗汉吊汤面……
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倒让心情莫名好转,才进得城门,瞠目结舌地发现,好兄弟张九又在被人群追逐围观。
与往昔的宝马香车不同,这个以湖州卫玠,璧润之玉而著称的美少年,竟被绑在了一辆平板牛车的木桩上。
他精致入时的锦衣涂满马粪,墨迹深黑的乌龟,一只张牙舞爪地半立在右颊,另一只肚皮朝天地仰卧在左脸,形态各异,却同样的生动而传神。
几个戎装打扮的军人策马随行,像是为了阻拦民众靠近,亦像是防止张九跳车逃跑。
让人困惑的是美少年自己竟似乎欢天喜地,一对桃花眼里光芒四射,有机会便与观众谈笑风声,不时却又低头认罪:“我对不住雨荷,对不住三公子。”
陈少歧惊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之时,妇人娇柔急切的声音远远传来:“九郎,我儿,这是怎么啦”
锦衣美妇在奴仆的簇拥下,分开人群进入现场,眼见儿子受苦受难的模样,顾不得熏天恶臭,向他扑过去,却被军士拦住:“张玉郎始乱终弃,将军在为女弟讨还公道,请夫人不得干预。”
难不成心肝宝贝又惹上了哪家的小娘子美妇猜度未果,便听儿子凄惨呼唤:“阿娘救我,雨荷长兄怪我错对于她,你快快给他说清楚。”
陈猛见来了正主,照着剧本先自报家门,接着将张玉郎一顿臭骂,最后痛心疾首地说幸亏他随郡王到了湖州,不然胞妹被如此欺负他还蒙在鼓里。
街头混混出身的人,打架骂街乃是其看家本领,此时重操旧业,明明是表演,却如行云流水一般地自然。
张九他娘看他说得声情并茂,唾沫星子乱溅,心里既是惊惧又是欢喜:儿子的意中人竟是安定王府护卫长失散多年的亲妹,自己先前想纳她给儿子为妾,定然是将人家狠狠地得罪了。好在,尚未过礼。
一方望族的嫡系长媳,当机立断地换上笑容:“将军这可是天大的误会,湖州城的人哪个不知我儿爱慕令妹,雨荷贤淑温良,花容月貌,能娶她进门是我陈家修来的福分。这不,妾身正要请媒人到楚腰求亲,不想出门便遇上亲家儿郎,将军若不嫌弃,请移步茶楼,你我仔细商量。”
她这厢应付着亲家儿郎,那厢奴仆则动手解救清理小主人。陈猛似乎被她热情到头发丝的态度所感染,下马交待随从几句,跟她进了附近的茶楼。
陈少歧戏看到此处,眼眶从溜圆变成了半月形:前阵张九说在想办法娶心上人。小子行啊,搭上安定郡王这条线,明天问问他是遇到了哪一路的神仙。
其实神仙就在他背后不远处悠然地观赏自己的杰作,心里颇为得意:臭张九,欺负我三哥哥,我让马粪熏死你,让众人看杀你。
念头转动间,但觉遗憾:我怎忘记在他额头和下巴也画上小乌龟呢嗯,且观他今后如何。抽身欲行,忽然顿住:张九的姻缘终于柳暗花明,峰回路转。那,三哥哥,我,我总想得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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