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韩氏行动（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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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予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看上萧然？”</p>

尹羲沉吟了一会儿，说：“萧然之前从来没有送我什么奢侈品礼物，只会在我饿的时候给我准备好吃的。</p>

他不会总是跟我谈艺术审美之类的显示自己的才华，不会这种东西清高；他家世极好、阅历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却从不会吹嘘自己。</p>

他虽然有时候会毒舌，但从不参与讨论女人们的相貌、身材、男人的幸运艳遇。</p>

那一回出车祸，我在副驾座，他本能把方向盘往左打以便不让灯杆撞到副驾座一边。抛下偏见后，又觉得现实世界的男人长成他那么帅不容易……”</p>

徐浩予抿着嘴想了许久，喃喃：“你真的是少女心的审美……”</p>

“少女心不是喜欢男人拥有超过自己想象的强大力量吗？还有男人可以来解救平凡贫穷的少女，送少女买不起的公主裙和珠宝，动不动就壁冬。萧然哪一点都不符合……”</p>

徐浩予呵呵：“他不符合是因为你是尹羲，名闻世界的天才，站在你的角度，谁都不符合。”</p>

尹羲想了想，笑着说：“可能……他的基础确实是符合少女心的，然后他又变得更好了，你明白的，现实社会上的男人大多是直男癌。男人嘛，从生物性上说，不管有钱没钱都是想开后宫的，怀有一种最难消受美人恩的自命风流的。所以我也在想，像萧然这种直女审美的男人，还各方面都适合我，我现在不抓住，我可能和社会上别的女强人一样会单身一辈子的。”</p>

徐浩予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喜欢小川吗？”</p>

“我和干妈是这种关系，亲戚们对我这么好，因为小川是干妈的儿子，我跟他谈恋爱会有各种考虑。比如我觉得我要好好照顾他，反而不能自由轻松地做我最想做的事；如果男友是原川哥，我生气时或者不满意时可能会压在心里；我成为陆家的儿媳，我就要更多地背负家族责任。”</p>

“萧家就没有责任吗？”</p>

“萧然已经能顶住萧家的责任了，原川哥以后当然也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永远要比原川哥早/熟十岁以上。我选伴侣时会本能选和我并肩的男人或者走在我前面的男人。并肩的男人可以互相促进；面对走在我前面的男人，我可以靠自己追上他。我会照顾比自己幼小的男生，会觉得他很可爱，但不是那种喜欢。”</p>

徐浩予发现她的思维是感性又理性的，不是他们表兄弟两个不好，而是时也命也。</p>

有时近水楼台也未必先得月，但是如果这个女人太强了，她反而要考虑因他们之间人情太重。</p>

她如果当了陆家和陈家两大家族的小辈的妻子，男方又落后她十年以上，责任必然会先压在她身上，她肯定先为家族谋利而没有那么自由。</p>

……</p>

梁纪辰和韩文静在国庆当天举办了婚宴。</p>

梁家最开始的想法是要低调一些，但是梁志坚退休后，二老都觉得有人走茶凉之感，梁纪辰上一次婚姻又只请了亲近的亲戚朋友吃饭没有大办，这一回就把从前在政商各界认识的人都请了一遍。</p>

本业小办的婚宴变成了宾客盈门，虽然各界朋友没有像从前一样看重梁志坚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来参加婚宴的面子还是会给的。</p>

梁雨航作为梁纪辰的儿子当然参加了婚宴，看着这热闹非凡的景况，听说他母亲当年根本没有办过像样的婚礼，他更为母亲不值。</p>

韩文静和梁纪辰倒没有第一时间去外地度蜜月，因为国庆时太挤了，国外的旅游胜地都是中国游客。</p>

这天梁太太出门和太太帮的人打麻将了，梁志坚则想出去运动。韩文静早已总结出了梁太太的每日做的事和梁志坚不一样。</p>

韩文静拖着梁纪辰，邀请梁志坚和他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梁志坚没退休时倒也喜欢这种运动，可升迁后更加忙碌反而少玩。</p>

梁志坚有几分心动，说：“你们两人出去玩就好了，我跟着去干什么。”</p>

韩文静热情地笑道：“本业我们也没有想去打球的，就是我有个朋友是职业水平的，很久没见了，邀请我们去打球。我和纪辰的球技太差，只想请公公陪着去，我们不会被比下去失了颜面。”</p>

梁志坚到是来了兴致：“你还有职业水平的朋友？是运动员吗？”</p>

韩文静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是我大学去高尔夫球俱乐部兼职当球童时认识的。那时候我就给乐心姐当过球童，悦心姐是多才多艺，不但球打得好，而且舞跳得也好，我根本比不过她的。”</p>

梁志坚摇了摇头：“你们一群年轻人打球，我还是不去了。”</p>

韩文静轻轻推了推梁纪辰，梁纪辰想到韩文静要改走讨好公公的路线，上前说：“爸，你反正不是一个人跑跑步，就是和世伯们一起喝喝茶，你就当帮我们一次嘛。现在你也退休了，没有那些忌讳，陪儿子一起去玩玩有什么的？”</p>

两人再三软语哀求，奉承着梁志坚，梁志坚本也喜欢打高尔夫球，于是就同意了。</p>

上午十点钟左右到了高尔夫球度假酒店，在酒店大厅上遇上了约好的姚悦心，韩文静的朋友。</p>

姚悦心容貌姣好，看起来三十出头，但是她已经三十八岁了。</p>

姚悦心长着一张瓜子脸、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一头浓密的栗色长发扎着一个马尾更显得年轻。</p>

因为姚悦心有健身的习惯，身型格外的挺拔，凹凸有致，与没有健身习惯的人在气质上有所差别。</p>

姚悦心一见他们来了，未语人先笑，那笑容健康又妩媚。</p>

“文静，新婚快乐！”</p>

姚悦心上来和韩文静热情拥抱一下，又打量着她：“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看着更漂亮了！”</p>

韩文静才介绍着梁家父子：“梁纪辰，我的婚礼上你应该见过。这位是我公公……”</p>

姚悦心忙朝梁志坚展露出明媚地笑容：“您……梁市长，您本人比电视新闻上还儒雅多了。”</p>

梁志坚是什么人，如果姚悦心装作不知道他从前的身份或者一点都不在意他从前的身份，那他岂会看不穿？</p>

反而姚悦心这种恰到好处，让他舒服。这个中老年男人总会喜欢年轻女人对他的适当的奉承。</p>

梁志坚和她握了握手，只觉得她的手光滑而温暖，她身上也有一丝年轻女人的香气。</p>

梁志坚早些年并不是没有过情人，只是后来盯着他的人太多，他为了想上一个台阶比较忙，加上年纪大了之后，那方面没有那么强烈了，才没有做那些事了。</p>

梁志坚颔了颔首：“听文静说，你是职业水平，我倒想见识一下。”</p>

姚悦心笑道：“她过誉了，我之前想过当职业运动员，参加过几次国内的比赛没有拿到好名次，后来就改行了。”</p>

梁志坚惊讶：“原来你真参加过职业比赛。”</p>

“您见笑了。今天还要请梁/市/长多多指教呢。”</p>

一共有四个人在场，于是进行四人两球比杆赛，新婚的韩文静和梁纪辰一组，而姚悦乐与梁志坚一组。</p>

韩文静、梁纪辰夫妻的水平本来不如梁志坚，姚悦心的水平还高于梁志坚，整个打球的过程让梁志坚都很舒心。</p>

轮到梁志坚打时，姚悦心会积极地和他讨论，而姚悦心打时，梁志坚会关注队友，欣赏到她的健康活力。</p>

过了十二点半，才打完这场球赛，四个人又一起吃午饭，难免聊起天来。</p>

姚悦心当家梁家父子跟韩文静说：“真羡慕你命好，嫁到这么好的人家。以前我还以为高干家庭压力会很大呢，原来梁市长这么平易近人的。”</p>

韩文静则笑着说：“我还羡慕你，有自己的咖啡小屋。”</p>

梁志坚问道：“姚女士开了咖啡厅吗？你先生是做什么的？”</p>

姚悦心摇了摇头，说：“不怕你们笑话，我只开了一间咖啡小屋，不敢说是咖啡厅。我还没有结婚呢，从前遇人不淑……算了，别提了，晦气。”</p>

“对不起，我不知道。”梁志坚看她的目光更深了一分。</p>

四人边吃边聊，韩文静就把话题引向梁志坚喜欢的方向，比如历史，姚悦心会附和她，然后展露出她的历史知识水平，这也引起梁志坚的注意。</p>

“没有想到姚小姐对历史也有研究。”</p>

“不算是研究，因为年轻时候打算当运动员，所以文化课不好，后来我自己就读一读这些杂书。”</p>

韩文静忙说：“悦心姐，你太谦虚了。其实悦心姐多才多艺，不但高尔夫球打得好，舞跳得也好。”</p>

四个人边聊边吃，增进了梁志坚对姚文静的了解。</p>

韩文静还说下回再一起打球，将四个人拉了一个约球的群。</p>

梁家三口回家时，心情都不错，韩文静这才说起姚悦心一些从前的伤心时。原来她年轻时交过两个男友，一个交往五年，一个交往四年。</p>

第一个男友因为她没有在比赛中获得好名次，后来出国进修了，另一个男友变心分手，转身就娶了别人。</p>

“后来，悦心姐就觉得单身算了，自己经营着一间咖啡小屋，闲时打一打球、读一读书、跳一跳舞。”</p>

梁志坚的心里难免起了波澜，从前淡下去了的心，这时又动了起来。男人总容易有这样的老来的花花心思，就像苏大强一样。</p>

到晚上看到梁太太脸上的皱纹，因为刻薄形成的面相，因为不善运动的水桶腰，只觉索然无味。</p>

男人退休时生活才刚刚开始，无法寄情于事业了，难道余生就要和这样的女人共度？梁志坚怎么想都不太甘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