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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钱好说，小伙子，你别看我们这儿地方小，我们这店可是开了十来年了，不仅要什么有什么，价钱也很公道。你朋友不是也向你推荐了吗？呵呵，你朋友眼光不错。下次来，我给他打折。”女服务员“哗”的一声拿出一本薄薄的黑皮本来，“你先登记一下，等到房间后，我再具体介绍。”</p>
伍东盛在登记簿上随便登记了一个假名字。</p>
“要身份证吗？”他问道。</p>
女服务员挥挥手，好像嫌他麻烦。</p>
“上去吧，203房间。一会儿我送热水来。”她指指柜台对面那个亮了灯的走道。</p>
伍东盛拎着自己的睡袋和行李顺着走道上了楼。</p>
房间跟他见过的大部分小旅社一样，有点脏。</p>
几分钟后，女服务员送来了热水，这会儿她的态度变得更和蔼了。</p>
“有个二十岁的，说话干活都行，陪夜还是小时你自个儿跟她谈。”她道。</p>
“我朋友说有个叫燕子的，能叫她吗？”伍东盛问道。</p>
女服务员笑了出来：“你那朋友真识货。我这就给你叫去。燕子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p>
拉倒吧，燕子是这里最丑的妓女，以为我不知道？伍东盛心里念道。</p>
女服务员笑吟吟地走了出去，过了不到十分钟，燕子就来了。她看上去大约二十八九岁，嘴唇上涂了鲜红的唇膏，身材有点走形，穿着黑色短袖T恤和宽松中裤，神情倒是有几分羞涩。</p>
根据周水的记录，燕子是小鸭旅社老板的亲戚，因为丈夫打工被压断了一条腿，无法工作，所以她不得不靠出卖身体来维持家用。“她不美，但客人都很喜欢她，因为她对他们很体贴。客人来的时候她会先为他们捶背，走的时候为他们整理衣服，她从不把客人当作野兽，她把他们当情人、丈夫、长辈或者孩子，她还跟他们促膝谈心。很多人去找燕子，半个小时做-爱，两个小时聊天。她跟我也很谈得来。”周水在她的网络小说《我的荒谬旅程》中如是评论她认识的燕子。</p>
“你就是燕子？”他问道。</p>
“嗯。”燕子笑着点了点头。他在床边一坐下，她就麻利地坐到他身边，捏起他的肩膀来。这几下还真受用，如果不是她，而是凌翔，我大概会欣然接受，不知道小丫头现在在干吗，可惜……</p>
“不用客气，燕子，你就陪我说会儿话吧，钱我照付，你看怎么样？”伍东盛微笑着站起身，走到最近的椅子前坐下。</p>
“那我给你泡壶茶吧。”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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