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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一回到座位，点燃香烟时，出去调查的郝东刑警，一面拍着外套的双肩，一面走进来。</p>
“终于下雨了。”郝东刑警向田春达说道。</p>
“你调查得怎么样？”田春达问道。</p>
郝东拿出记事本，一面看着，一面说道。</p>
“那个目击者名叫郎亮，三十岁，是个汽车推销员，他开着车子在市内穿梭时，看到在欧罗巴餐厅后面停了一辆白色的福特跑车，那辆跑车就停</p>
在你所说的地方，时间是出事那天晚上八点左右。郎亮是汽车销售专家，应该不会弄错车种。”</p>
“车牌号码呢？”</p>
“问题就出在这里，郎亮说他只记得那是南光的号码，但多少号记不得了，因为他只看了一眼，又是从行驶中的汽车里看到的。”</p>
“福特白色跑车市内有几辆？”</p>
“只有三辆，我想那是杜田村的车子可能性很大。”</p>
“那个家伙果然是凶手！”</p>
“要不要逮捕他？”</p>
“现在还不行。”</p>
“就如田队所说的，他从欧罗巴餐厅的厕所通风窗爬出去，开着停在外面的福特跑车去袁力居住的地方杀害袁力，然后又开着车子回来，经由通风窗爬进厕所里面，若无其事地回到正在吃东西的太太身边，制造不在场证明。”</p>
“多半是这样，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p>
“我们已找到目击者了呀！”</p>
“伤脑筋的是，这个目击者不记得车牌号码，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是杜田村的车子，如果贸然逮捕杜田村，弄不好会惹来大麻烦。”</p>
“主任也怕周刊总编辑？”</p>
“怕，当然怕。怕他乱造谣言，搅动是非。”</p>
就在田春达以开玩笑的口吻这么说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p>
郝东刑警连忙拿起电话听筒，只说两三句话，脸色就变得很难看。</p>
一放好电话听筒，立刻以尖锐的声音大叫道：“田队，又发生命案了。”</p>
“这次是谁遇害？是杜田村的妻子吗？”</p>
“不是，是肖天和李顺香。”</p>
“肖天和李顺香？是不是发现尸体的那两个人？”</p>
“是的，是非常重要的证人。”</p>
“被杀害的吗？”</p>
“目前还不知道，只知道他俩中毒死亡。”</p>
“好，我们立刻去看看。”田春达说罢，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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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家在绿叶公寓，是一房一厅，附有厨房和卫生间。</p>
田春达一行人抵达时，当地派出所的警察正在检查房间。</p>
房间正中央有一张桌子，桌子有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酒杯倒了下来。</p>
李顺香倒毙在厨房附近，肖天拿着听筒死在电话旁边。</p>
他俩一副痛苦的表情。听筒被拿起来，一直发出令人不快的哗哗声。</p>
当地派出所的仲民刑警戴着手套，把听筒放回电话上面，然后向田春达说道：“电话没有挂好，电信局感到很奇怪，就派员来察看，结果发现他俩中毒死亡。”</p>
“看来多半是氰酸中毒。”田春达说道。</p>
这是由于死者脸色泛红，又散发出氰酸中毒的特有气味缘故。</p>
“是的，女的可能喉咙烧得厉害，想去厨房喝水，才会死在厨房附近，男的可能想打电话叫救护车，所以才拿着听筒死在电话旁边。”</p>
仲民刑警向田春达报告道。</p>
“田队……”</p>
郝东刑警低声叫着田春达。</p>
“什么事？”</p>
“他俩绝不是殉情自杀，而是被人毒死的，因为自杀的人是决不会去厨房喝水，也不会打电话求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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