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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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和筹划之后，保学车队正式向各县开始进发。按说出发前肯定要搞个仪式，整点演讲，鼓舞人心，展望一下美好未来的，但是考虑到目前的形势还是没搞什么仪式了，确认人齐了之后就直接出发了，青州大营拨出来了足足三千兵马为这次的保学之旅提供安全保障。当然，这要是换其他军队估摸着就比较危险了。因为会欺负老百姓。青州营唯一值得拿出来讲的就是军纪，尤其是曹家带出来的兵，纪律性可以说是最好的。那没办法，只能派曹家的兵过来。因为青州营要担负的任务无非就是两种。要么就是赈灾，要么就是镇压！针对的就是不久之后即将压境的兰州灾民，都需要军纪严明的军队来处理。灾民的情绪是极其不可控的。可能一个小小的行为就会引发灾民暴乱。而且这个节骨眼上还有白莲教在其中当搅屎棍。军队必须极其克制。反正陈泽是捡了大便宜，有这么一支相对军纪严明的队伍可以配合，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虎符在手，真香！这一万人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也用不着打报告。当然，曹雄肯定是会把这些事情往上通报的，王府那边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也来不及了。山高皇帝远！就算是飞鸽传书都得两三天的功夫！人鸽子飞着也累啊！不得服务区上个厕所抽根烟？反正等消息传递过来，人都已经上路两三天了。说起信息传递这事情，陈泽也觉着效率实在是太过于低下了。奈何自己没手搓电报机的本事，更是连原理都不晓得。飞鸽传书效率其实也不高。又不是一次放一只鸽子，而是一次放一堆，中间还有各种不可控的风险。如果不计成本的情况下，还是可以折腾出一种高效相对即时的信息传递方式，前提是得把水泥弄出来。大概设想就是物理传递。比如利用金属线牵引，然后设计二十六个字母序列，这边一拉，那边一动，通过字母排序形成拼音，要节省成本的话甚至可以试着用0和1做代码，有个对应的翻译文本都行。水泥是用来进行防护和防干扰的。如果真的能实现，青州府与各县市的信息传递速度那几乎是碾压的存在。就是这玩意儿不一定实用……成本巨高。有那钱说实话还不如多增加驿站，每个驿站养上几十只快马，或者再养一大堆信鸽。但也并非是没有意义，比如青州城之内就有作用了，进行消息的即时传递。各个部门之间也可以进行高效联动，省去这其中的无效步骤，造价相对来说就比较低廉许多。具体还是得看发展情况，有条件自然可以弄一弄，没条件就算了，不强求。当然，现在急需解决的问题还有不少。既然相当于是无条件入学，那么沦落街头的小乞丐们自然也在学堂的招收范围之内。这个数量也不小，人数预估大概在六七百人左右，甚至还可能更多。不是简单把孩子送进学堂就行了。因为这些沦落街头的小乞丐一般都是家中没有经济来源，父母大概率是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类似霍冠军这样的孩子并不在少数，而全家人就依靠着孩子乞讨为食，一旦让孩子入学，那就意味着家庭失去了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孩子怎么可能在学校安心上学。所以要解决小乞丐的问题就要同时解决对方的家庭困境。养肯定是养不起的，这会儿预算都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一个人每月算二钱银子，那也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而且，你供养了那么多家，得，其他成年乞丐心里面就不平衡了。凭什么养他们不养我们？就因为他们生活不能自理！？上去就把自己腿打断，你养我得了，我生活不能自理了！不养到时候乞丐聚集在一起又开始闹事。整个青州城的乞丐少说也是有个三四千的，一旦形成舆论浪潮，甚至还会有更多贫苦的家庭加入到这个行列。所以，养肯定不能养，而是想办法让这些人自食其力！问题是陈泽目前是提供不了太多的就业岗位。水泥厂之类的这不还没开起来么？技术不成熟之前根本不能投入生产的，不具备变现能力之前肯定血妈亏。香水，香皂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市场就那么大，投入大量人工和成本进去到时候根本消化不了。除非是把全国的市场打开。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解决这些小乞丐家庭的困境。能解决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实在解决不了，那目前就只能搁置，等以后有足够的预算或者方案才能把沦落街头的小乞丐给招收进学堂之中。陆青云和林远超其实是不同意的，因为财政预算已经告急，但陈泽还是想争取争取，实在想不出办法就算了。有些时候确实是只能进行割舍，没法两全其美。“我现在突然就理解地方政务系统了……”陈泽苦笑一声：“一个青州才十几万人啊！也就一个现代普通县城的人口，怪不得大部分情况都只能是按部就班，有些时候甚至敷衍了事，不敢随便搞大动作，想做出成绩来要考虑的风险真的是太多了……”一旁的李元康听见陈泽在那苦笑自语，忙道：“少爷，可别累着自己了，咱慢慢来就是了，可别急着自己的身子。”“嗯，说的有道理，先摆烂一天，让陆青云他们头疼去。”陈泽忽然想到当初那个姓刘的乡绅员外，赶忙道：“那个当时我寿宴的时候给了五百两的刘员外还没出事？”其他的乡绅都只给一两百，就这个刘员外给了五百两，陈泽记得相当清楚。“少爷，你也没安排人过去啊！”“太忙了，一时疏忽了。”陈泽果断起身：“抽二十个特勤跟少爷我下乡走基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