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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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p>

亲近？</p>

可不是嘛。</p>

都滚一起去了能不亲近吗？</p>

顾杨手里拿着记录板，正在对回放进行复盘记录。</p>

他咬着嘴里的烟，还没点燃却也好像嗅到了那股沁凉的薄荷气味。</p>

“嗯……”顾杨耷拉着眼皮，看着躺在地上的谢凌秋，目光在直挺挺的谢凌秋身上转了一圈，点了点头。</p>

“诶？”谢凌秋一翻身坐起来，又扯到之前被殴打的地方，龇牙咧嘴，却并没能挡住他旺盛的好奇心，“有多亲近？！”</p>

顾杨眼也不眨地答道：“师生关系的亲近。”</p>

“哦。”谢凌秋肉眼可见的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好可惜啊。”</p>

“？”顾杨眉头跳了跳，“可惜什么？”</p>

谢凌秋却没回答，他重新躺回了地板上，看着你来我往的体术录像，安静了半晌，喊道：“老师。”</p>

“嗯？”</p>

谢凌秋问：“你有一件一直想要的东西，以前买不到，现在有钱了，你会怎么做？”</p>

顾杨一边写着记录，想也没想：“买啊？你缺钱？”</p>

谢凌秋看着毫无防备的顾杨，眨了眨眼，嘴角忍不住翘起来，甜软地说道：“以前缺嘛，现在不缺了。”</p>

“哦。”顾杨点了点头，于是收回了准备给谢凌秋一点零花钱的心思。</p>

谢凌秋穿着病号服躺在边上晃着脚，看起来一副开心极了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哼起歌来的那种。</p>

顾杨偏头看他一眼：“你没带别的衣服吗？”</p>

“没有。”谢凌秋答道，“还有生活用品，等我从医院回来，老师能陪我一起去买吗？”</p>

“直接订购……”</p>

“一起去买吧。”谢凌秋截断了顾杨的话，语气轻快，“我还没有逛过帝都的商场呢！”</p>

“……”</p>

顾杨想想自己空荡荡的行程，横竖也是闲着，于是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外面的大商场不行。”</p>

顾杨再怎么不对自己的情况上心，也不会做让情报部门为难的事。</p>

他要是往人流聚集的大商场里一站，估计马上就会有一大堆媒体纷至沓来，只有媒体还是好的，各种各样的暗杀大概也少不了。</p>

到时候不但牵累情报部门给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擦屁股，还可能危及到普通民众的安全。</p>

这种事顾杨不会做的。</p>

谢凌秋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笑眯眯地：“就保密区的商场。”</p>

顾杨应下之后不说话了，在医院的人到来之前，他把写好的记录连带着录像一起扔给了谢凌秋，让他好好检讨一下。</p>

“另外，关于天赋的详细报告，还是得写。”顾杨说道，“你早晚是要暴露的，提前写好……”</p>

他说着，顿了顿，觉得结合谢凌秋这个人的出身、性格和天赋特性，如果全部实话实说的话，估计等着他的明枪暗箭会不少。</p>

于是顾杨改口道：“你……提前编好，注意点别露陷了。”</p>

谢凌秋一愣。</p>

“你不喜欢研究所和医院吧。”</p>

顾杨想起谢凌秋连喝药都排斥的事情，点燃了嘴里的烟，含混着说道：“你的天赋太强，还是不要让人知道全貌比较好。”</p>

谢凌秋呆了好一会儿，在来接他的医疗人员被授权进来的时候，才缓缓回过神来，看着顾杨，眼里的浅海渐次被喜悦的光亮填满。</p>

“……我好高兴啊。”他嘟嘟囔囔，然后又大声说道，“我好高兴啊！”</p>

顾杨转头看他：“？”</p>

“就是高兴。”谢凌秋翻身起来，露出一个疼得龇牙咧嘴的扭曲笑脸，然后抱怨，“我的确不喜欢研究所，好疼的，那些药品还那么苦……”</p>

“嗯，嗯。”顾杨点头应声，摸了摸运动服的衣兜，发现里边还有颗糖。</p>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薄荷味的，于是反手塞给了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诉说着研究所有多没人性，药品有多苦，各种排异反应有多难受的谢凌秋。</p>

“吃糖。”顾杨用哄小崽子语气十分敷衍地哄道，“吃糖就不苦了。”</p>

谢凌秋嘚吧嘚吧的嘴一顿，低头看看被塞到他手里的糖，又抬头愣愣地看着顾杨，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卡在那里，一动不动的。</p>

顾杨问：“怎么了？”</p>

“这么多年，您哄人的方式倒是一点都没变。”谢凌秋小声说道。</p>

“……”顾杨微微眯起眼来，看着谢凌秋，没说话。</p>

谢凌秋拆开手里的糖，吃掉，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训练场门口的医疗人员。</p>

“我先去办手续啦。”谢凌秋声音不大，甜甜软软的，“我会尽快回来的。”</p>

顾杨点头，目送着谢凌秋转身出去，跟着来人走了，收回视线，把自己的训练菜单拖了出来。</p>

“一号。”顾杨喊了一声。</p>

“我在，中将。”</p>

顾杨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在南89号边境星的时候，你和八号是一直都被我贴身携带的吧？”</p>

“是的，中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