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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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p>

就像从前无数次想象着与顾杨再会时的画面。</p>

谢凌秋整个人傻在原地。</p>

江乐满脸唏嘘。</p>

“我觉得你还是这身衣服看着最顺眼。”</p>

顾杨：“我也觉得。”</p>

江乐：“可惜。”</p>

表达着遗憾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平淡。</p>

这点遗憾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过去十八年了，早已习惯。但对于谢凌秋来说，这还是顾杨第一次明确的表达出来。</p>

谢凌秋：“老师有没有重归战场的可能性？”</p>

江乐点了点头：“有啊。”</p>

“比如？”</p>

“比如军部和帝国方面都同意。”江乐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顾杨，“还有这位自己愿意。”</p>

顾杨掀了掀眼皮，没说话。</p>

他转身往外走。</p>

江乐摆摆手，也跟着转身：“可能性约等于零的啦，他现在离开帝星都很难。”</p>

谢凌秋呆怔片刻，抬脚跟上，若有所思。</p>

车里很安静，就连平时多动症似的谢凌秋也极其安静。</p>

顾杨通过后视镜看了谢凌秋一眼。</p>

谢凌秋一身军装，背脊笔挺的坐在后边，转头注视着窗外，神情格外认真。</p>

规规矩矩的，看着还挺人模狗样。</p>

车载AI温柔地出声询问：“需要播放音乐吗，中将？”</p>

顾杨点头：“安静点的。”</p>

钢琴与自然之声从音响里流淌出来。</p>

顾杨闭目养神。</p>

江乐坐在副驾上，打瞌睡。</p>

谢凌秋坐在顾杨侧后方，看着驾驶位上闭目养神的顾杨。</p>

军部和帝国方面要同意。</p>

顾杨自己要愿意。</p>

谢凌秋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p>

这双手上满是粗糙的痕迹，伤痕覆盖了曾经密密麻麻的可怖针孔和实验的痕迹。</p>

他握了握拳。</p>

既然如此，那就先从军部和帝国方面下手好了。</p>

到达会场集合点的时候，顾杨偏头看了一眼谢凌秋。</p>

“你今天高兴得不正常。”他说。</p>

谢凌秋嬉笑：“大概是因为要遇到很多大人物！”</p>

顾杨觉得不对。</p>

谢凌秋一直都没表现出什么想要往上爬的心思。</p>

硬要说的话，谢凌秋好像只想待在他身边。</p>

顾杨仔细打量着谢凌秋，提醒道：“大日子，你注意点。”</p>

谢凌秋声音一拐三个弯：“好~”</p>

顾杨收回视线，站在窗口看着升起的朝阳。</p>

谢与元帅到了。</p>

他走过来，拍了拍自己学生的肩膀。</p>

顾杨回过头，却发现谢凌秋跟着江乐在人群里到处乱蹿。</p>

老元帅看着那边活力四射的两道身影，问道：“那小鬼怎么样？”</p>

顾杨也跟着看了一眼：“进步很快，但思想还是很偏。”</p>

老元帅一笑：“当年你也一样。”</p>

顾杨没说话。</p>

他觉得他当年还是比谢凌秋好一点的。</p>

至少他内敛，不像谢凌秋似的，恨不得疯狂输出。</p>

“今天皇帝和几个皇储都回来。”谢与元帅声音压低了，“你注意着点。”</p>

顾杨是唯一一个在这种情况下还被允许佩戴机甲钮和武器的人。</p>

他点了点头，目光在人群中擦过，看到了不少见过面的天赋者。</p>

这一次的安保力度很强。</p>

几乎可以说是倾巢出动。</p>

顾杨不想应酬，干脆跟在自己老师背后当个挂件，安静的等着仪式开始。</p>

仪式上午九点开始。</p>

谢凌秋在开始之前半小时，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p>

“江乐呢？”顾杨问。</p>

“上洗手间去了。”</p>

谢凌秋话音刚落，江乐就从洗手间的方向小跑过来，到顾杨背后就位。</p>

“我在洗手间遇到两位皇储了。”江乐小声嘀咕，“这一次不得了啊。”</p>

那可不。</p>

毕竟老皇帝这几年没少叨叨想退休的事，这些想上位的，自然要站出来刷声望了。</p>

江乐又说：“要我，我肯定掐在这个时间点上闹事。”</p>

顾杨点头：“嗯。”</p>

江乐和谢凌秋看了看顾杨藏在军装里挂着的机甲钮，还有披风下边鼓鼓囊囊的武器革袋，在顾杨后边嘀嘀咕咕。</p>

也就几个小时过去，这俩关系怎么就这么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