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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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p>

天杀的谢凌秋，我跟你没完！！</p>

江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顾杨一顿殴打，拎出军部，觉得自己简直天下第一苦！</p>

这半年！</p>

不，这一年！</p>

他都不会再回军部了！</p>

该死的谢凌秋！！！</p>

啊！！！！！！</p>

江大校坐在副驾，揉着自己的肩膀，激烈谴责：“我早先说什么来着！这小鬼对你果然心怀不轨！”</p>

顾杨瞥他一眼：“现在不百年好合了？”</p>

“合个屁！”江乐刷着社交软件，“万众期待的两男争一男的戏码出现了！”</p>

顾杨报出江乐家的地址，听江乐念着八卦，摆摆手：“停，没兴趣。”</p>

江乐一停：“你这个人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p>

“这种八卦算什么生活情趣。”顾杨在车里找到了一盒没抽完的烟。</p>

车载AI无声的打开了换气装置。</p>

江乐也叼了支烟，点燃，身上四处隐隐作痛，小声抱怨：“这小鬼心眼儿也太小了。”</p>

顾杨慢吞吞地：“知道人心眼小就别逗他。”</p>

江乐眼一瞪：“你又知道我逗他了？”</p>

顾杨：“你不招蛇，蛇不咬你。”</p>

江乐吐出口烟，气闷。</p>

“谁知道他做得出这种事，这小鬼都不想想后果吗？小孩子。”</p>

顾杨：“可不能把他当小孩了。”</p>

“啊？”</p>

“过上一段时间再见面，你恐怕得朝他敬礼了。”</p>

江乐一愣：“什么意思？”</p>

“他的目标是当帝国第七个元帅。”</p>

江乐浑身一震：“就他？？”</p>

“对，就他。”</p>

这小鬼崽子不仅想当元帅，还满心想着要把他拉回战场上去。</p>

十八年前的那一个月的相处，在谢凌秋那里，大概是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每一次呼吸，分分秒秒都记得无比清晰的。</p>

无数人感激顾杨。</p>

那些曾经被他保护的，现在被他拯救的。</p>

他们也许知道顾杨的不甘，并为之惋惜遗憾。</p>

但谁也没有像谢凌秋那样，试图挣扎出一条路来，为顾杨的不甘做些什么。</p>

顾杨微微咂舌，眼前氤氲着薄荷味的烟雾，本身沁凉偏甜的味道，却被他品出了些许的酸苦。</p>

“胆大包天。”他这么说着，却又忍不住笑了一声。</p>

江乐一惊，他小心的打量着顾杨的神情：“你……”</p>

顾杨应声：“什么？”</p>

“没。”江乐说，“就……很久没看到你笑了。”</p>

顾杨一顿，放下烟，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对江乐露出个标准的笑容来。</p>

江乐翻了个白眼：“不是这种面对外界的表情！”</p>

顾杨重新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叼上烟。</p>

“就是很久没看到你高兴的样子了。”江乐捻灭烟，靠着椅背，叨叨咕咕，“别人不知道，我还是清楚的，回来之后你就没高兴过几次。”</p>

成为全星际的定海神针也好，作为人类的指向标也好，担负全人类的命运也好。</p>

顾杨并不高兴。</p>

“这也有你自己的选择因素在，你要是真不想回来，军部肯定会出面保你留下，你自己做的决定，回来了之后却这么不高兴，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没说。”</p>

江乐说完这话，停顿了一会，发现顾杨并没有准备解释的意思，瘪瘪嘴。</p>

“不能说是吗？”</p>

顾杨看向他的友人：“抱歉。”</p>

他想起选择退居后方以后的梦境。</p>

在回帝星之前，顾杨烧掉了那个记录梦境的记事本。</p>

他记得那个本子里的事情，好的坏的对半开。</p>

而在回归帝星之后，他梦境之中的结局，就大多都是好的了。</p>

他的梦境就是最终的结果。</p>

大胆猜测，是他的选择决定了梦的结局。</p>

也即是说，如果他早一些去了解自己的天赋并尝试的话，也许当年那两件事情就不会发生。</p>

那颗星球的民众不会死去。</p>

雷矛的结局不会那么惨烈。</p>

他的副手、江乐的恋人，也就不会连个全尸都没留下。</p>

江乐对于这些并不知情，他嬉笑着摆手：“我又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你气，保密等级我还是懂的。”</p>

顾杨闻言，眼中的暗淡愈发深沉了些。</p>

江乐发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p>

他挠挠头，转移了话题：“谢凌秋这小鬼让你感到高兴了吗？”</p>

顾杨叼着烟沉默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算是。”</p>

知道有人正为了自己而努力，这种感觉对于顾杨来说十分微妙，也十分新鲜。</p>

“那其实也行。”江乐嘀嘀咕咕的，“他要是能让你觉得开心也行。”</p>

顾杨：“行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