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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笔友愰然大悟,忙着向淡玉洁保证今后一定不惹女孩生气,然后出门去追姑娘。而吕希燕正隐身于她的闺房内,任笔友也没多想,便赶紧追了上去。门仍然是虚掩着的,他先是敲了敲门,然后才推门进去。只见女孩正坐在床沿上,无聊地翻看着一叠稿纸,小伙子知道那是他的手稿《尴尬浪漫曲》,逐说道:
“雪芹,《尴尬浪漫曲》的毛病不少吧。怎么样,把你的读后感告诉我行吗”
吕希燕头也没抬,嘣出两个字:“骗子。”
任笔友笑道:“书中没有一个骗子呀!”
吕希燕剑眉一挑,盯着他说道:“我说你是个大骗子。”
“我怎么会是骗子呢”任笔友在女孩脚边蹲下来,握着她的手,望着她诚恳的说道,“就算我是骗子,我骗天骗地也不会骗你呀!雪芹,难道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是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会爱你不变心的。”
吕希燕冷眼斜视着男人,故意不去理他。任笔友揉捏着女孩的手臂,似是乞求,哀怜道:“雪芹,我们去做饭吧,再晚了我可就有的受了。亲爱的,你就忍得下心看见你的亲爱的被外人整吗”
吕希燕微力的挣脱他的手,娇嗔的说了句“活该”,便笑了起来。她站了起来,用指头轻轻地戳了男人的额头一下,便朝厨房走去。她心里高兴,她喜欢看见这个男人在自己生气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手脚无措的样子和他那温顺胆怯的表情。平时总是自己围着他转,只有自己在生气的时候,他才会来哄自己开心。
任笔友忙跟着女孩来到厨房,道:“雪芹,水烧好了,我们还是蒸包子吗”
“你不怕加餐饭送晚了兄弟们修理你吗”
“那怎么办”
“蒸花卷吧,那个来得快点。”女孩挽起袖子,一边揉着面团一边吩咐男人说道,“你去洗一棵葱,把它切细点,和点辣子面,加点盐,把猪油化开掺进去拌匀,我等会儿好用。”
任笔友应承着,在女孩的指导下很快的和好了调味汁。见女孩揉着面团很是享受似的,他便也凑近前去要揉面团。女孩踢了他一脚,道:
“别在这添乱,一边凉快去。”
任笔友仍旧嘻皮笑脸去抓面团揉,似是哀求道:“雪芹,就让我揉揉吧。”吕希燕手持擀面杖把案台敲得咚咚响,嗔目切齿道:“你就是一条色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啥心肠。乖乖地一边呆着去,否则别怪我下狠手。”
被女孩看透心思,又见女孩凶神恶煞的骇人,任笔友果真不敢造次。他收拾起淫邪的色心,乖乖地呆在女孩旁边,静静地看着女孩将面团分成几份,分别揉搓成长条,然后用擀面杖将面条擀开成面皮,均匀地抹上调味汁,再卷起来,用手压压,便一刀一刀的切成小块。
“好了,”女孩瞪了男人一眼,怒眉中泛起丝丝娇嗔,道,“剩下的活是你的了。”说完,她握拳在男人鼻尖下晃晃,然后扬长而去。
任笔友只得双手并用忙着将做好的花卷摆入蒸笼内,将笼屉放置于锅上,盖上笼盖,然后追随女孩而去。
其实女孩并未远去,而是在自己的闺房无聊的翻阅着《红楼梦》。见男人推门进屋,她就冲他冷冷地说道:“你不去上班,跑我这来干啥”
任笔友嘿嘿笑笑,道:“雪芹,《红楼梦》看完了吗”
吕希燕突然叹了囗气,道:“都说《红楼梦》是经典,我却越来越看不进去了。”
任笔友挨着女孩坐在床沿上,说道:“其实读《红楼梦》急不得,你得细嚼慢咽,当喝茶一般,得品。”
“也许是我文化太低,修养不够,所以入不了红楼的世界。”稍顿,她对着书吟唱道,“都道是金玉良缘,却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任笔友既然熟读《红楼梦》,当然知晓女孩所唱为《终身误》,自己何曾冷落过她令她难堪了她何故如此枉凝眉、恨无常
“雪芹,你别这样子嘛。”任笔友捂着女孩的手,说道,”虽有百花千红万艳,我只把飞燕迎雪恋。不敢忘,月下誓言;风雨中,相扶相欢。让人间,只羡鸳鸯不羡仙。纵然是海枯石烂,到底此心不变。”
吕希燕微微笑了起来,男人就象一尊冰鉴,他的话犹如缕缕冰爽之气浸入女孩烦燥郁闷的心房,令她瞬间清凉起来。
“笔友,《红楼梦》中的女儿们为啥都是悲惨的结局呢”
“这都是男权社会的必然结局。”任笔友从女孩手中拿过书来翻看着,道,“当然,如果是女权社会,那男人的结局也肯定是悲惨的。”
吕希燕道:“所以我们的祖先一直在追求阴阳平衡。”
任笔友将书放下,抓住女孩的纤巧之手嘿嘿笑道:“终于,我们现在阴阳平衡了!我们要不负这最好的时代,不负这最好的青春年华,尽情的爱恋吧!”说着,他托起女孩的手就深深地吻上了。
女孩突然惊呼起来,道:“干什么,你的胡子把我的手都刺痛了。”
小伙子忙松了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感触到密密麻麻的胡刺儿很是扎手,便歉意的笑道:“雪芹,对不起啊,这几天工作累,没顾得上修面。”
吕希燕小心翼翼地去摸男人的脸,怜爱有加的说道:“再累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嘛,脸面是最要紧的,可别辱没了你文明的形象。”
“只要骨子里充满了文明的因子,形象差点也无所渭的。”
“笔友,你要是把胡子留起来,会是啥子样子”
“我读书的时候,同学们给我取了个外号,你知道叫什么吗”
“不是叫丑蛤蟆吗”
“丑蛤蟆是我自己取的,同学们都叫我弼马温。”
“弼马温”吕希燕突然笑了起来,道,“为什么叫弼马温而不叫齐天大圣呢”
任笔友笑道:“你知道孙悟空的形象吧,毛脸雷公。我要是三天不修面,就那形象。”
吕希燕笑着盯着男人的脸全方位的看着,想像着他这张毛脸的形成过程,道:“纵然你满脸长满毛发,也不像弼马温呀!还过倒和那国宝大熊猫很像。”
任笔友道:“那你是承认我可爱了哦!”
吕希燕擂了他一下,刚要说什么,屋外便传来吆喝声:“丑蛤蟆,你就只晓得贪吃天鹅肉,我们的加班饭煮了没了”
原来是夏流与吴芷跑进了厨房。任笔友与吕希燕忙着来到厨房,却见笼屉蒸气大冒,显然,花卷已经蒸熟了。任笔友说道:“你们来得正好,花卷熟了,麻烦你们两位给兄弟们送去。”
一边说着,他与吕希燕合力将花卷捡入大盆内。夏流迫不及待地捻个花卷就吃,道:“任笔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帮你拉车上架,你就给我们做这玩意啊!”
吴芷也取个花卷咬了一口,道:“有吃的就不错了,走吧,别在这误了阿友的好事。”
任笔友笑道:“果真是好同志,我就不留你们了,快走吧。”却见吕希燕正横眉竖眼的瞪着自己,又忙着说道,“我来提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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