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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透过厢房的窗户倾泻在石珪房间的窗前。
石珪刚刚给妻儿煎药服下后,就单独回到最靠近院门口的厢房里睡下,这是以前石珪年轻时候的房间,石珪成亲后,这房间便空了下来,直到儿子长大了,才又住进这房间。
十年前的瘟疫大爆发改变平苍县的人们,也改变了石珪家庭,如今因为妻子身体虚弱,大儿子石岳又只能借助母亲推着特制的椅子,才能到院子里、街道上逛一逛。所以,石珪把家里的门槛都锯了,方便妻儿进出。
妻子夜里睡眠浅,儿子进出不方便。而石珪身在衙门,有时会去值夜,有时会有衙门来人,在夜里找石珪办急事。所以,为了让妻儿能睡个好觉,石珪便让妻子去住父母的房间,儿子则住在堂屋旁石珪夫妻的房间里,这样一来,妻子不但能不受打扰,可以休息好,也能方便照顾儿子起居。
石珪为了上卯当值方便,也就自己住回了少年时的房间。
夜已深,石珪却有些睡不着,别看吃饭的时候,石珪云淡风轻的安慰妻儿,但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石珪还是不免有些焦虑失眠。
石珪知道,虽然这几年县里的人气越来越旺,世道生意也比以前好太多,但是这几年为了多捞些银子,很是使了些手段,也不免让城里的街坊邻居们有了闲言碎语,已经多年前就没有人再提的诨号“死龟”,最近几年又有不少人提起。
如果只是得罪些市井小民,石珪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怕衙门里的有心人拿了证据,用来对付石珪,最后落个被革职查办,如今这世道,能够有个安稳的来钱快的差事,很是不易,何况他还要照顾自己患病的妻儿。
夜深人静,愁绪泛起,石珪不免又想起了那份机缘,这二十年来,他无数次的猜测揣摩那白衣少年的身份,也曾努力回忆着那几天的点点滴滴,奈何时间过于久远,有些细节已经过于模糊,实际上就连石珪自己,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发生过
既然睡不着,石珪索幸就翻身坐起,伸手进自己的衣领里,拉出一根细细的红绳,上面拴着一枚戒指,黑黝黝的,非铁非金。
石珪提着那根妻子编织的红绳,把戒指吊在月光中,仔细的看了又看,还是一样的,在月光映衬下,那枚戒指的蛇吞尾的造型,仿佛灵动了许多,好似一尾黑蟒正在扭动着吞噬自己的尾巴。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按照那白衣少年的说法,如果他回不来,他家里人也没来,这枚戒指就当做礼物送给石珪。只是石珪这二十年来,几乎天天都在观察这枚戒指,甚至怕遗失,还用红绳栓了,当做项链挂在自己胸前。可就是这么看阿看的,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石珪曾经猜想过,这枚戒指可能是什么家族徽章,可仔仔细细的在戒指上面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族徽、印章、文字之类的东西。这么些年下来,石珪也曾隐晦的问过些县里的金石师傅,也不曾有什么发现。
到后来,石珪也只能暗暗猜测,这戒指可能是个信物之类的东西,可能那个古朴的蛇吞尾造型,就是只有当事之人才会知道的东西。
所以,如果那白衣少年真的再也没有回来,他的家人也不曾来寻找他,那么这东西就是算是石珪的了,但是一个不明用途的东西,也只有两个途径能得些好处。
一是拿了这枚戒指去卖了,换些银钱。但是就石珪这几年,常在当铺里晃悠打秋风积攒下的经验来说,这枚戒指在这平苍县城的地界上,怕也不值几个钱。
二是如果石珪猜测的不错,这枚戒指是个信物的话,最好的是能拿着这个信物去白衣少年的家中,去换些好处。但是石珪根本不知道这白衣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就更不要提寻他家人换好处的事了,这条途径更是渺茫。
石珪是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如果这枚戒指落了他手里,那他得不了好处,那就把这戒指当做传家宝,传给儿子,兴许儿子有那福缘,因这戒指得了好处呢!
就这样思来想去的,石珪也慢慢困了起来,便手握着那枚戒指,沉沉的睡去了。
……
又是一个下午,石珪走在西城门外的青石板路上,有些恹恹的。
刚才在衙门里,又是那群小人围着金副总捕头一阵吹捧,让人胸口乏闷,心里厌烦,石珪挤不进那个圈子,也不愿用力吹捧曾经的下属,又不愿听着那些阿谀奉承之词,只好照例,打着巡视西门的幌子,跑了出来。
一路上,石珪边走,边在心里咒骂着那些小人,不断的散发心中的烦躁之意,却没有留意脚下之路,一不留神就走出西城门,就沿着西城门外的路,一走就是一两里路远。
石珪身着黑红两色的衙役服在闲逛,青石路上也有其他山民和城中百姓路过,只是众人见这个出了城乱晃的衙役,神色不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癫狂神情,便谁也不敢靠近,也不敢提醒。这就让信马由缰的石珪越走越远,最后顺着青石路逐渐没入重重的林荫之中。
等石珪回过神来的时候,脚下已经没有青石路,而是一条泥土小路、石珪回头一看,透过丛丛树荫,身后的西城门也只能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城门楼屋角了,石珪无奈的呸了两声,以示对金副总捕头的不屑和对自己的气愤之后,石珪便打算沿路返回,然后去明诚酒楼照例泡上一杯茶,然后再待上一下午。
忽然之间,石珪觉得胸口有些发热,心中一阵澎湃之意,他忽然福至心灵,连忙转身定睛一看。
脚下蜿蜒的泥土小道尽头,隐隐出现一道身影。顷刻之间,那身影就已经走近了不少,那是一个少年,剑眉星目,白面红唇,身形挺拔,飘逸出尘,身着一袭白衣,双手背负在身后,行动之间翩然若仙,周身似有光芒隐隐散出,霎时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踏云而来一般。正所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石珪仿佛被九天雷霆击中,呆立原地,嘴唇不停地蠕动,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听见一阵低沉的嘶哑,眼眶内有些湿润,让目光似乎也有些模糊起来。
二十年!!石珪心中只浮出了一句:他终于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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