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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住手!”境初冲到场中央,大叫,“离远点儿,离开那些东西!”
众人愣住了,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不过原本包围着几个生物的人群还是依言向后散开了。境初正在思量接下来该如何清场,却见剧场顶部的一侧飞过来一条长锁链,将细长的大眼鱼环绕几圈紧紧缠住。
大眼鱼像是又要变形,身子鼓胀了几下却无法挣脱锁链的束缚。那对大眼睛向外凸起着,不再是一副呆萌可爱的样子,看得人毛骨悚然。厚厚的嘴唇颤动了几下,突然张大嘴巴喷出一团血雾,里面夹带着一根什么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是条穿着研究中心工作服的腿,截面处还在流血。观众席瞬间失控了,人们尖叫着朝出口涌去。
唉,自己还是大意了,境初沮丧地想。一旦出现平民的伤亡,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这时一旁的水母变成只二人高的章鱼,一条触手朝着人群中一甩,就有四个人被抛出去,摔到墙壁和其他人身上。其余的触手在人群和仪器中乱砸,场中顷刻间布满了碎片和血迹。
海星则变成一只红色的蓑鲉,后背上挺着十几根毒刺,两侧张着带毒的薄翼,嘴里都是尖牙。在人群中打了个滚,背上的毒刺上便挂上两个人。
而大海龟的壳已消失不见,变成一条巨蟒。这条巨蟒粗到一人都无法环抱,周身流动着火花,在半空中四窜飞驰了一会儿。冷不丁地张开血盆大口俯冲下来,一口将裴教授吞了下去。
境初见状,掏出枪瞄准电蟒,又迟疑了。万一子弹打中腹中的岳父怎么办还好魅羽已在半空奔向电蟒,手里拿着一条铁链。先是用铁链绕住电蟒脖子,再逼至近前抓住铁链。电蟒周身不断放电,不过特种兵穿的衣服和手套应当都是不导电的。
只见魅羽掏出匕首,一刀划破电蟒的颈部。拨开伤口,寻裴教授不着,竟然自己也钻进了电蟒的腹中。电蟒痛得在空中剧烈翻滚,尾部打到同伴蓑鲉的毒刺上都浑然不觉。
境初双目微湿。这么重情义的姑娘,现在已经不多见了。他这一分神,全没留意一旁的章鱼已向他伸出了触手。只觉身子一紧,就被卷起来举到半空。
他抬枪射向章鱼头部,有两颗子弹打中了,却不能令章鱼致死。而包裹着他的触手连转两圈,将他胳膊也缠住,且越勒越紧了。境初动弹不得,胸腔又受到强烈的挤压,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这时等在车里的四个特种兵已经冲进了剧场,每人奔向一只高维生物。大眼鱼最好对付。身子被缚,行动不便,负责它的特种兵可以近距离用突击步枪连续不断地开火。蓑鲉浑身是毒,只能远距离瞄准后射击。赶过来救境初的是枪法最好的一个特种兵,但没过多久也被章鱼触手缠住。
这第四个人是腰配双剑、一身武艺的陇艮。见电蟒已落到地面上翻滚,陇艮跃上前去,拔剑将蛇尾死死地钉到了地上。电蟒疼得上身一震,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一旁的蓑鲉见状,朝着陇艮俯冲下来。陇艮先是后仰倒地躲避袭击,随即拔出另一把剑,一个鲤鱼打挺,将上方掠过的蓑鲉开肠破肚。
此时魅羽已拖着裴教授从蛇颈处的伤口中滚了出来,周身沾满了血迹和粘液。还未站直,双手就在胸前划了一个阴阳鱼抛向章鱼,如锋利的刀片一般将章鱼头刷地削去一半。一股肮脏的粘液从断口处喷涌而出,浇得境初满头满脸。
章鱼的身子和触手还在乱动,但已没有力气缠住他了。在触手松开的那一刻,境初看到魅羽一只手提着裴教授冲他飞过来,另只手挽住他的胳膊,载着二人升空。很快便从剧场的上空飞了出去。
片刻后,境初和岳父被放到了她昨日布阵的那个花园内。
“待在里面别出来,”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又朝剧场飞去。
境初耳中听席宾报告,特种部队和新兵营的主力就快到了。抬头望向南面,果见远处空中有两艘中型飞船和五架军用直升机正在飞过来。
他松了口气,这下应当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却见头顶那片密密的乌云剧烈翻腾起来,形成一个恐怖的漩涡,中间夹着电闪雷鸣。天色在迅速便暗,眨眼便如午夜一般漆黑,街上的路灯都亮了。
这时境初又注意到,漩涡的中心在极其缓慢地降下一个人。此人一身黑袍,在下降的过程中也随着漩涡转圈,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每转一圈,相貌就变成一个不同的人,忽男忽女,时善时凶。在他或者她周遭有一个肉眼看得见的球型气场,里面的空气像透明的凝胶,与此人一同旋转。
境初同席宾说了几句话,立刻有两艘直升机冲过来,绕着漩涡和千面人突突突地开火。然而弹药打在球型气场的表面就像打在精钢保护层上一样,站在中间的千面人毫发无损。
千面人手一扬,一艘直升机就被打飞出去,落到远处的地面上爆炸了。
怎么会这样呢境初想不明白。之前他们也同敌人交手过,对方除了神出鬼没之外,本事和这个世界的人也差不多。为何眼前这人却离奇地厉害
此时千面人已双脚着地。一旦停止了转动,面目便也停在了最后出现的一副中年男人的样子,不再变化。与此同时,前来支援的特种兵和新兵在飞船还未着地时就跳出舱门,冲千面人飞奔过去。手中的武器不停歇地开着火,却不能伤对方分毫。
千面人抬起双臂,两手向外一推,周遭的空间里立刻飞沙走石。戴着护目镜的特种兵还好,一旁的新兵各个都睁不开眼了。
待风沙消散之后,乌云中暴雨骤降。天地之间变成了个大瀑布,好似整个东海的水都被倾倒在这片土地上。在境初多年的经历中,估计只有雨神那次在前庭地降的雨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唯一一个幸免于难的地方,就是境初和裴教授所在的小花园。花园上空似乎有个半球形的罩子,把雨水挡在了外面。
雨没过多久又停了。从千面人的脚底开始,大地在迅速地结冰。冰层前沿触及的每一个地方,人被瞬间冻僵,机器声戛然而止。空中的飞鸟一只只如石块般落下,砸到光滑的地面上。连直升机都在越转越慢,被迫降落。原本被盛夏的太阳晒透了的研究中心仿佛进入了冰河世纪。
这时千面人终于注意到境初这里的异样。黑色长袍下的双腿稍稍一动,便朝着境初的方向移近了十几米。又一动,已经来到了花园的边缘。境初的呼吸急促起来,想逃,但还是挡在了岳父的前面。
千面人把手伸进半球形的罩子里。只听花园中不知何处冒出“嘎”的一声,千面人手一震,迅速缩了回去,不知受到了什么打击。接着后退几步,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微笑,双手掌心朝上,像是在托起什么东西。
境初脚下的土地立刻震动了一下,将他和裴教授掀翻在地。地面在颤抖着上升,整个花园如同一棵枯死的盆栽被人连树带泥从地里铲了起来。是了,这个阵法虽能保护内部的人不受外界侵害,但如果千面人把整块土地抛上天空,再摔落下来,阵法又能如何阻止呢
一个人影如流星般从剧场顶部飞了过来,直袭千面人。花园沉回原处,千面人转身出掌,同身在半空中的魅羽遥遥对掌,二人一时僵持住了。
随后见魅羽连翻几个跟头倒着飞了出去,落到地上后连退几步。还未站稳,千面人再次出掌。这次魅羽被击飞出去,后背撞上一座建筑物的墙壁,如一只破麻袋般滑落到地下,不动了。
境初见状,从花园里冲了出去。没跑几步就在光滑的冰面上重重地仰面摔倒,后脑勺磕得生疼。真是没用!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何不早点开始修行,以至于现在半点忙都帮不上这原本是属于他的敌人,是他同前妻的敌人。他应当早些意识到敌人的厉害,做更充分的准备……
耳中听到一阵咒语声。并非从魅羽的方向传来,而是来自于四面八方,仿佛有无数个男女老少在忽远忽近地念咒。
境初坐起身来,见魅羽盘腿坐在墙根处,看不清嘴唇有没有动。再看千面人,脚下似乎已经不稳了。趔趄了一步后,重新站直,冲着魅羽的方向抬起一只手。又是一阵飞沙走石,看样子比刚才还要猛。魅羽身旁的一棵树被拦腰折断,另一棵树带着一大块泥土拔地而起,飞向远方。然而魅羽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千面人又抬手,指向花园对面的一块石碑,石碑离地而起。与此同时,咒语声也加重了,里面似乎夹杂了金石之声。千面人突然跪倒在地,石碑重又摔回原处。
境初正在感叹太上老君的咒语厉害,耳中咒语声突歇。只见魅羽从地上一跃而起,飞扑向还在头晕目眩的千面人。没有用功出掌,而是将对方扑倒在地,近身肉搏。二人在冰面上翻滚着,不知何时起魅羽的口中已多了把尖刀。接下来就听千面人痛得大喝一声,一掌击出。
魅羽又一次被打飞,这次飞出去更远。而颈部还在滴血的千面人也离地而起,一飞冲天,钻入头顶的乌云中不见了。
境初站起身来,焦急又小心地在冰面上朝着魅羽摔落的方向走去。天色渐渐明亮起来,空气的温度在迅速升高。在他还未走到她身旁时,大地已经解冻了。
魅羽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屋顶很高。日光透过窗户上挂着的白色轻纱和粉色蕾丝的窗帘射进来,像是正午时分。窗外有鸟虫在鸣叫,除此之外是一片静谧。
这是哪里呢她估计自己已经回到布伦堡了,这里应该是境初的府邸。她所在的这间原本雅致的客房被改成了病房。床边的支架上挂着个瓶子,瓶底有跟细管垂下来,一直伸到自己的被子里。靠墙的桌子上摆着各种仪器,有些也连到了自己身上。
她试着动了动,从头到脚唯一能控制的就是眼皮。倒是没有什么疼痛感。准确说,是周身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头很沉,有点晕乎乎。明知自己是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却似在云里雾里飞。
想起在鬼道的伽陇河被陌岩救回来那次,也是全身都跟散架了一样。不过那次还是能感到疼痛的,也多少能动两下。也许空处天的人有什么药物能让人失去知觉吧
就这么躺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一个女仆打扮的中年女子探头进来看了看就出去了。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开了,境初走了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进屋后先是扫了一眼四处摆放的仪器,看样子是刚刚到家。然后便开始审视她,她眨着眼睛回望他。
魅羽估计她自己和其他伤员是先被运回来的,境初多半又在研究中心和新兵营多待了一两日才返程。也是,这次闹得那么大,肯定有不少善后工作要处理。
他伸手掀开被子的一角,瞅了眼她缠满绷带的腿,摇了摇头。
“终于老实了。”
这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像是在说:“这回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下午也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故,魅羽一直昏昏沉沉地睡了醒、醒了睡。其间有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来过,也不知对她做了些什么。
到了天黑,总算彻底醒过来,感觉也好多了。境初来看她时,手里捧着个盒子。
“是不是很无聊我带了些人来陪你。她们可都是我的宝贝。”
他坐到床边,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几个布偶娃娃,搁到床上。他应该是刚洗完澡,有股肥皂的香味。
“是我母亲的,她离开后被我收了起来。怕人家笑话男孩玩娃娃,只能找没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你看看,是不是和你很像”
他拿起一个放到她眼前。由于布偶几乎是紧贴着她的鼻子,这么近她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样,只能分辨出一团淡黄和深红的颜色。
“在我儿时的幻想中,这些都是我豢养的情妇。我给她们起名叫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情妇们”挨着她摆好。有的贴着她的胳膊,有的枕着她的头发。
“你既然和她们身份一样,进门又晚,以后就管你叫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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