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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妻子很好,妻子却总不领情。
男人边洗手边说:“我托人从上海给你带了件衣服。”
妻子低着头,平淡的说:“我有衣服。”
男人笑着说:“嗨,你试试吧。”
妻子穿上身,脸上也没笑容,男人说:“挺好的。”妻子要脱下来衣服,男人说:“你就穿着吧,吃了饭咱们去看电影。”
妻子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男人说:“咱们是夫妻,你老这样谁受得了啊?我有啥对不起你的?”妻子不说话,男人说:“说话呀,你要是不愿意在这儿,还回你妈那儿去!”男人摔下毛巾走了出去。
工友告诉男人妻子冷淡的原因:“我入房新添了个临时工,你知道吗?听人说那是个陕北来的小伙子,跟你女人是一个村子的,一个来月前特地千里迢迢的来寻你女人,他们之间原先总有什么瓜葛。”
男人去打听,“没错,张婶他们看见了,你现在回去啊,准在!”“那小子又来了啊?”
男人怒火中烧,冲回家中,看到妻子在做鞋子,手里还拿着一双鞋,兴师问罪妻子:“谁来找你了?他是谁?说话呀,这是给谁做的?”一把抓过来鞋子,抬起手想打妻子,但是下不去手,只好把鞋子甩向地上,还碰碎了杯子,“他是谁?是你的兄弟,是你的老乡。你不说,我去找他。”转身走去。
妻子跑过去抱住男人,说:“别,你别去,我说,我什么都跟你说。我们从小是在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七八岁就一块上山砍柴,一块儿上的学校。我们长大的,他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他。就在前年定了终身,我们正准备成亲,可老家遭了大灾,我爹妈都得了病,死了,我只好到这儿了,投靠姨妈。我刚离开老家,他就回来了,一直找了我大半年。”
男人心里难受,说:“行了,别说了。”
妻子继续说道:“他来找过我几次,可我们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儿,让我跟上你一辈子,好好的伺候你。”
男人突然想起了从前,当年家里太穷了,他只好出来讨生活,临别时,母亲嘱咐:“路上当心点。”
男人说:“我这是到新疆好地方去,去给家里挣钱,您别伤心。”
父亲送男人的途中,饿的走不动了,男人拿出干粮,递给父亲说:“爹,你饿了,你吃了吧,我到新疆挣了钱就给你寄回来。”
火车上都是出来赚钱的人,有两个女人正在互相推诿让对方吃干粮,“你吃吧。”“那你呢?”“我不吃,我真的不饿,你吃吧。”“不行,你会饿坏的,你看大家都看见了。”
男人走过去说:“喝吧,听口音,你们也是河南的。”
女人说:“我们是吕河的。”
男人说:“那咱们还是老乡呢。”于是一起结伴共赴新疆。
有人在大声喊:“哎,要找工作的,到我们这儿来,我们的口粮多,工资高,小伙子,你有文化吧?”男人路过羊肉串店,想吃但是想省钱,最后还是没能吃买点吃。
男人说:“我初中毕业,我带着文凭的,您看。”
招工说:“嗯,好,就凭这个,起码也得让你当个科员,你明天到文教厅办事处去,去报名啊,当个教师,当教师啊,可体面了。”
男人说:“当教师啊,好啊。”
第二天,男人直接来面试当教师。面试官说:“嗯,不错,这才是正规的初中毕业生呢,河南来的,嗯,一个人来的吗?你不像前面那些,尽骗人都说初中毕业,呵,问啥都不知道,明天一早七点到停车场集合,乘车到乌鲁木齐去,别误点了。”
男人很开心,于是买了几串羊肉串庆祝自己找到了工作。
休息了会,刚才火车上同行的两个女人来找到男人,男人问:“到哪去了?下了火车我还找你们呢,我去报名当上教师了啊,你们呢?”
女人说:“还没找到工作没呢?”
男人说:“你们也去当教师吧,教中学不行,可以教小学。”
女人说:“我们就是来找你商量的,那些体力活太重了,我们怕身体吃不消,教师我们行吗?”
男人说:“行,你们上过学怕什么?”
女人说:“能行不能行,咱们去试试。”但其实两个女人没上过学。
男人准备坐车去乌鲁木齐,刚才的面试官喝止了男人,说“哎,快快快下来下来下来下来下来,把东西给他走走走,他们这不要你,看你样子倒挺老实,真没想到你也搞邪门歪道。”
男人说:“我怎么了”
面试官说:“怎么了?一个年轻人带着两个姑娘到处乱跑,像啥样子?昨天问你,你还说是一个人来的。”
男人说:“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我们是老乡。”
面试官说:“别老乡不老乡的,就她们还想当教师,把高尔基都说成是中国人了,您听我说嘛,当教师老师正派是头一条,不正派再有国大学问也不行。”
男人找到女人们说:“你们怎么搞的,把我的事都弄吹了。”
女人说:“昨天去报名了,那个胖子要考我们,我们应付不了,就说是你同学,是你带我们来的,我们以为看在你的面子上能收下咱俩的,都怪我们把你的大事给误了。”
男人自己掏钱给两个女人买东西吃,女人说:“我们把你大事给误了,还这样花你的钱,这不行的。”
男人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再帮助你们了。”
男人去把衣服给同行的其他人卖了,说:“我是等着钱用,您就看着给吧。”
那人说:“好,既然你有难处,我也不说别的。”
男人想把钱给两个女人,她们准备回去了,男人说:“给这钱带着路上用吧。”
女人说:“不,我们不能要。
男人说:“拿着吧,咱们不是老乡吧?”他总是舍己为人,哪怕自己挨饿肚子。
男人走到路上,与司机套近乎:“师傅,您加水啊,听口音咱们是老乡了,河南来的,去哪儿啊?”
司机说:“去哈密。”
男人说:“我可以帮助你干活。”
司机说:“小伙子,我稀罕你帮我干活啊。”
男人以为没戏了,但好心的司机还是决定带他一把。“来,把你行李拿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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