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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PD监控室。
迪安重播了一遍920号艾比在黑杰克酒吧和宜家酒店的监控录像。
“艾比就是故意让警察通过录像看到她的脸,逮捕她。”
迪安看向霍尔登,
“以你的经验,你认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尔登双手撑着桌面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
“故意留下录像证据,被抓后又死不认罪。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艾比在挑衅LVPD,赌我们无法制裁她。”
“主动挑衅的前提是犯罪者自信不会被定罪。”迪安插嘴道,“但目前的情形正好相反,艾比处于极端劣势,几乎半只脚迈进监狱。”
“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我想到了另一种合理的解释。”迪安脸上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一字一句地说——
“凶手另有其人!他故意把艾比的脸暴露在摄像头和目击者前,让我们把艾比当成罪犯,并迅速地结案,然后他就能逍遥法外!”
迪安的话音落地,监控室的空气冻结,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霍尔登的笑着打破了沉寂。
“所以录像带里的这个人不是艾比,是一个长得和艾比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或者说一个戴着仿真面具,身材、指纹也和艾比一模一样的人?”
迪安心中点头,又摇头。
他也考虑过,如果是另一个人或者某种存在伪装、或者变形成艾比,那东西终究不是艾比,照理说dna检测结果应该不一样。
霍尔登双手捏了捏膝盖,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提醒过伱不要过度沉迷于超自然的理论,但你走火入魔了,长相可以作假,但留在受害者身上的DNA、齿痕部都与艾比吻合,这些证据不会说谎,凶手只可能是艾比。”
“不,证据没有说谎,但艾比同样没有说谎。”迪安同时脑海中闪过这些天来调查到的各种线索,尤其是艾比在案发当天陷入的奇异状态,综合考虑,做出了史无前例的大胆假设——
“艾比被催眠控制了。”
也可能是附体,但那无法说服霍尔登。
“手上那道疤痕就是催眠的媒介。”
迪安一字一句,
“真凶操控艾比杀死巴基·弗兰,又故意在现场留下生物样本,在多个场合的监控录像下留下影像资料证据,让警察错误而地逮捕艾比,定她的罪。”
“而事后,艾比从催眠状态中清醒,对之前的犯下的罪自然一无所知,所以坚持认为自己是无辜者。”
迪安的声音越来越洪亮,在监控室里回荡,犹如一股无可阻挡的浪潮。
“真凶则安然无恙地躲在阴影里看我们的笑话!”
……
“我说完了,你觉得呢?”
迪安深吸一口气,看了眼系统,眉头拧紧。
这番推论之后,调查进度百分之四十跳到四十二,比他预料的少了很多。
难道不是催眠,是另一个存在变形为艾比?
某种存在附体在艾比身上控制了她?
超自然生物创造了艾比的克隆体?
但任凭迪安换了数种猜测,进度没有丝毫变化。
迪安突然有点明白这个进度条的玩法了,它除了在案件一开始,会根据迪安接触的重要事物给出一点提示外。
对于重量级的推论,如果没有足够充分的重量级证据支持,进度条根本不会认可,也不会变化。
随意的猜测是没用的。
……
霍尔登石化一般迟疑了整整半分钟,眼神变得很复杂。
催眠?
“我承认,我以前低估了你。迪安,你不仅有好身手,你还有编剧的才华,刚才的故事非常精彩,你来当警察或者侦探实在是有些屈才,我建议你以后去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发展。”
“我是认真的。”
“我也真心的建议你换个职业。你的想象力简直没有边界,催眠…”霍尔登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催眠艾比躲开父母的眼线,偷偷离开家,骑着自行车跑到几里外,残忍地杀了一个孩子,然后又跑到酒吧索要威士忌,跑到酒店摄像头下晃荡。”
“这不是催眠,这是恶魔附体吧?”霍尔登做出总结,“这比灵媒之说更像是无稽之谈。”
“我只是提供一种思路。”迪安直视霍尔登的双眼,“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它已经是目前最能解释种种矛盾之处的答案。”
“就算你猜对了。”霍尔登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问,“继续说,你打算怎么顺着这条思路找到真凶,那位催眠大师?”
“这就要请教你了。用你丰富的经验帮我想想,该怎么抓到凶手?”迪安语气一顿,略带请求地说,“你要实在无法接受,就当陪我玩一个侦探的游戏,放开一切限制,解放你的想象力。”
霍尔登沉默良久,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后颓然一叹,
“我真是疯了,居然陪着你编故事,但我有点口渴了。”霍尔登拍了拍办公桌。
迪安顿时殷勤地泡了一杯咖啡,只要能抓到凶手,厚点脸皮又如何?
“那让我们来一起捋一捋。”霍尔登抿了口咖啡,右手中指带着节奏地敲起桌子,“你假想出的催眠大师,目前正躲在暗处。”
霍尔登丢出一个考验,
“他杀死巴基·弗兰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迪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绕着设备时转了几圈,
“残忍地杀害一个孩子,心里肯定出现了大问题,而你说过,心理变态从无到有得经历一个过程。”
“他小时候可能受到过某种特殊的身体或者心理迫害,这种负面影响随着年龄增长逐渐扭曲了他的心灵,一次偶然,他开始从这些虐杀中汲取到快乐!”
“特殊的心理需求是一种强烈的犯案动机,就像瘾症无法戒除。”霍尔登点头,补充道,“当然也有第二种动机,巴基·弗兰被摘掉部分器官,开膛破肚,组织撕裂边缘还有撕咬痕迹。这种死状比一般的猥亵案严重得多,不仅恐怖,还散发着极度膨胀的欲望和神秘色彩。”
“这像是利用死亡来完成某种仪式,填满自己。”霍尔登随口提了一嘴,“我曾经见过类似的死者,赤身画满特殊符号,头顶鹿角,被捆住双手跪拜在树枝里。”
“但无论是为了满足变态的心理需求,还是为了完成某种神秘的仪式,或者别的杀人动机——根据我的经验,凶手不可能就此罢手!”
迪安心头一动,
“你的意思是他还要继续犯案,他是个连环杀手?”
“连环杀手。”霍尔登突然嘴角微弯,眼中露出缅怀之色,“这个专业名词当初还是我跟几个同事一起提出来的。没错,我认为这个催眠大师会有下一次。”
“那么我们只需要等着他露出马脚?”迪安问,
“这是最笨的办法。”霍尔登迟疑道,“下一次犯案时间、地点都是未知数。”
迪安叹了口气,系统只给了他半个月时间,艾比也等不起了,过不了几天就要上法庭,照目前的趋势来看,她大概率败诉。
不过他想起酒吧老板杰克也有个类似艾比的疤痕标记,
“我觉得可以派人去盯着酒吧老板杰克,他和艾比一样手腕上有疤痕,可能是下一个凶手!”
“什么理由?就因为一道疤,你就想让LVPD的伙计们去盯着一个老朋友,这不可能,你需要更有力的证据。”霍尔登摇头,摩挲着光溜溜得下巴,换了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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