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整整齐齐贡献人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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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离愣了片刻才缓神。“许力，将刚才看守安美人的所有侍卫全带回原来的偏殿！没有朕的允许，刚才所见之事谁都不许透出去半个字！”许力上前一步。“是，陛下。”许力出了御书房，看一眼四名满脸惊骇的侍卫。“回去！”四名侍卫不敢说多什么，快速跟上。风清离再次下令。“付明忠，传何御史！”付明忠压住狂跳的心脏领命退了下去。何御史原本就在远处等着，不过那边有个拐角，所以并没看到已经没了呼吸的安美人如同木偶进入御书房。到了御书房后，何御史向行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风清离神色平静无波。“何御史何事？”何御史忙开口。“陛下，微臣听闻朱雀街上不少百姓和守城侍卫亲眼见宫中娘娘和穆大将军同时跳下西城墙，如今消息已经传出去，微臣作为御史，自当站出来。”风清离神色没变。“站出来做什么？”何御史低垂着头看着地砖。“弹劾穆大将军仗着军功赫赫，却祸乱宫闱，逼死宫妃，实乃天下人不齿，亦是藐视天威，望陛下严惩，以儆效尤，以整天威！”风清离轻轻哦了声。“若朕说祸乱宫闱另有其人，并非是穆大将军呢？”何御史愣了下，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微臣入宫前亲自找了当时不少目睹安美人坠楼时的百姓求证，当时和安美人一起坠楼的确实是穆大将军。”风清离冷笑一声。“谁说是一起坠楼？穆棱分明是去救安美人！”不等何御史说话，风清离声音又冷了几分。“朕当时就在城墙那边的鼓楼之上，安美人与人私通被朕发现，却故意陷害穆棱。”何御史懵逼。“陛……陛下也在？”风清离笑的更冷了。“是啊，朕在。”何御史：“……”风清离问他。“何御史当时向那些百姓们求证时，难道那些百姓们没说他们看到朕吗？”何御史：“……”他当时只顾着求证安美人是不是和穆棱一起坠楼，而且进宫匆忙，不少同僚也在说穆棱正是壮年却一直没有娶妻，是不是因为惦记着谁。现在安美人和他一起坠楼，这不是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也没再多问什么，怒气冲冲就入宫求见陛下了。何御史后知后觉，他被同僚当枪使了。风清离正好冷笑开口。“何御史，你脑子呢？出门的时候忘带了吗？”何御史尴尬的老脸通红。不敢直视天颜，所以他别开头。这一别开头，何御史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惊叫起来。“啊！”何御史刚才还发红的老脸瞬间血色尽失，哆哆嗦嗦出声。“这这这……陛……陛陛陛下……”姬无尘皮笑肉不笑出声。“果然不论再过多少年，被当成枪使的御史不仅没脑子，更没什么胆子！”何御史脸色依然煞白，迅速抬头看。然后看到了一身金边黑色长袍的姬无尘。这又是谁？姬无尘不怕刺激他。他的笑不达眼底，整个人看起来凉薄到让人发寒。“在下姬无尘！”何御史：“……”何御史瞳孔猛地瞪大，不敢置信出声。“姬……姬姬姬家人？”问完又快速看向就跪在他旁边的安美人。安美人脸色苍白中透着青紫，眼睛发直，跪的也不够恭敬，脑袋甚至有些软软地往下耷拉着。这种姿态面圣，等同于藐视天威。安美人绝对不敢。而旁边还有一个传闻中隐世百年的姬家人。何御史眼前阵阵发黑。“安美人……不是……已经没了……没了吗？”姬无尘阴冷应了声。“是啊，已经死了。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死人开口！”何御史：“……”何御史浑身发抖。风清离忽然出声。“何御史，朕宣你进来是让你做个证！”边上安美人再次开口，好像机械般不带任何感情。“陛下，穆大将军是无辜的。”何御史眼球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一口气卡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眼看快过去了。穆棱过去，在他背后拍了一巴掌。何御史急促呼吸，脸憋得通红。风清离淡淡问他。“何御史听清楚了吗？”何御史当然听清楚了。可是……可是作为御史，弹劾是他本分。既然弹劾无效，可总要知道原因吧？何御史压着心头恐慌问风清离。“陛下，那……祸乱宫闱者，又是何人？”已经死去的安美人忽然颤了下。何御史吓得忙往穆棱身边靠了靠。小言宝和风二璃四个哥哥站在御书房门口喊。“皇得兜兜，言宝找到和让您头上绿的侍卫叔叔了。”何御史：“……”穆棱：“……”门口的付明忠：“……”当事人风清离：“……”只有姬无尘笑的温柔。“言宝找到了，真厉害。”被爹爹夸了，小言宝站在御书房门口往里面探了探小脑袋。她旁边，还有四个大小不一的脑袋。五个孩子小言宝脑袋在最下面，往上依次是风小五风四凌风三烈和风二璃。小言宝小手手往后摆着，似乎拖着什么东西。姬无尘了然。“言宝既然抓到了，将人丢进来吧。”小言宝特别乖。爹爹说丢，那绝对不带提溜的。小家伙抓着被她揍晕的侍卫，都不用怎么用力，直接将人丢了进去。“皇得兜兜，侍卫叔叔只是晕过去了，没死！”何御史：“……”何御史三观齐震。这位福堇小郡主的教育，是不是和京中其他高门贵女半点儿没相似的地方？但这还不是最震撼的。最震撼的是，当穆棱将摔趴在地上的侍卫翻过来露出那张脸的时候，何御史瞳孔地震。再次惊呼出声。“洛安王世子？”今日一再在他耳边说安美人和穆大将军同时坠楼的同僚中，就有和汝阳王世子来往非常密切的韩大人李大人和张大人。结果现在……何御史感觉被人狠狠几巴掌扇在脸上。痛得不要不要的。脑瓜子嗡嗡的。他几乎呆滞地看向陛下。风清离忽然笑了笑。“朕记得……顾家二房顾启森在罗州府任知州，罗州府与安州交界。”何御史：“……”所以呢？顾相顾启林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还把二房都搭上！想要一家子整整齐齐去菜市场贡献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