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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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非法囚//禁，我要告你……”</p>

楚梨的整张脸都白了下来，唇哆哆嗦嗦。</p>

“楚小姐，我们还没发生什么呢！你要告，不如我给你留下点实质性的证据？”</p>

薄臣野好似宠溺，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p>

楚梨天生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但脸颊两侧却偏偏有点小小的婴儿肥，手感不错。</p>

薄臣野更满意地弯唇笑了。</p>

“啪——”</p>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来，薄臣野的脸被打的偏了过去。</p>

他舔了舔唇角，一股淡淡的腥甜。</p>

楚梨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p>

这眼神是不可思议，厌恶，恐慌……</p>

薄臣野唇边那点笑渐渐地消失。</p>

他伸出手，只单手掐住了楚梨纤细的脖颈，姿态如亲密的恋人，暧昧不已。</p>

他的手很大，又或者是楚梨纤瘦，脖颈被他单掌控住，逼迫式的拉近。</p>

男人清冽的气息贯入呼吸，他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尖。</p>

“想咬我？还是想打我？楚梨，别这么看我，很危险。”</p>

他菲薄的唇蹭过她的唇角，沿着厮摩着向下，他好似是故意的，重重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p>

而后，唇擦着她的颈线向上，恶劣地在她圆润的耳廓边呼吸，“楚梨，我们认识几年了？五年？八年？你马上订婚了，我当然要送你这份大礼。你说，陆承泽知道吗？知道你喜欢我八年了吗？”</p>

“陈嘉砚，你混蛋——”</p>

楚梨挣扎起来，但另一只手被束缚着，她想单手推开他，薄臣野却早有预料，轻而易举地攥住了她的手腕。</p>

“不是要告我？没有证据，你怎么告我？”</p>

……</p>

楚梨坐在浴缸中，一遍遍的冲洗着。</p>

陈嘉砚回来了。</p>

她不知道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陈嘉砚会改名换姓。</p>

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p>

明天是她跟陆承泽的订婚宴，此刻，她全身遍布痕迹。</p>

薄臣野并没有跟她发生什么，可留的这些痕迹，却跟发生了什么别无二致。</p>

浴缸中的水已经变凉，楚梨随手扯了一块浴巾裹在身上，她站在洗手台前，几乎没了抬头看自己的勇气。</p>

他身上那冷冽强势的气息，那冰凉有力的唇，还有眼底充满侵略的光……</p>

他问她，还订婚吗？</p>

她站在镜子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斑驳……</p>

楚梨的脸色苍白，愤怒都变成了无尽的悲凉。</p>

她曾经被一个梦魇拉扯了近三年，她无数次的梦见陈嘉砚回来了，昔日的少年站在黑暗中，眼眸直直地看着她，他站在黑暗里，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浸染，他一字字问她，“楚梨，是你做的吗？”</p>

大家都告诉她陈嘉砚已经消失了。</p>

她觉得没有。</p>

而现在，他真真切切地回来了，楚梨恍如又一次陷入了噩梦里，久久缓不过来。</p>

楚梨想失声痛哭，可眼泪怎么都流不出来。</p>

这算是当年她亏欠他的吗？</p>

或许是。</p>

-</p>

半夜刮了阵风，佣人林嫂起来关窗，却不料路过书房的时候，房门半掩，里面还亮着灯。</p>

她犹豫片刻，敲了敲门。</p>

“进。”</p>

冰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p>

林嫂小心地推开门，“先生，天冷了，早点休息。”</p>

“知道了。”</p>

薄臣野应一声，林嫂也自觉不再打扰，关门离开。</p>

书房里冷冷清清，夜风晃着外面的灌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p>

薄臣野抬手关了台灯走出书房，别墅里空荡荡，他洗漱完毕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下后，却难得头脑仍然清醒。</p>

空气中飘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香气，是淡淡的茉莉的味道。</p>

楚梨好像一直特别喜欢某个牌子。</p>

从沐浴露至护肤品，一直都是那个牌子。</p>

薄臣野闭上眼，楚梨那张小脸蓦地浮现在眼前，</p>

那女人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怎么变过。</p>

还是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一双杏目好似盈着水，不经意戳人心的娇软。</p>

薄臣野阖着眼睛，回味起晚上的场景。</p>

那女人的皮肤柔软娇嫩，能掐出水来似的，就亲几下，肌肤就一片青紫。</p>

但会突然想到了楚梨脸色苍白，目光里满是倔强和固执。</p>

固执有什么用？</p>

眼泪有什么用？</p>

都是她欠他的。</p>

薄臣野作息规律，这会时钟滴答滴答到了凌晨时分，他却毫无睡意。</p>

该死！</p>

肯定是这床上沾染的楚梨的味道。</p>

薄臣野掀开被子坐起身，摁了内线，略有几分烦躁，吩咐林嫂进来换床单与被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