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家有郎初长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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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还有什么睡法?”
鸣玉好奇宝宝发作了。
尧月伸手推了推鸣玉,“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
鸣玉没有丝毫退让,反倒将尧月抱得更紧了些,声音中带着笑意,“我已经不小了,母妃已经给我行了成人礼。戴上这玉冠,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俯下身,头枕在尧月的肩窝上,唇贴上尧月的耳,“母妃说要给我纳妃,可是我不愿意。所以我逃了出来,阿月,我只想要你。”
鸣玉的唇印在了她的耳上。
尧月身体一抖,“你为何不愿意?”
鸣玉的唇沿着尧月的耳后慢慢下滑,温热的舌尖一路向下,蔓延到了尧月的下颌上。
他瓮声瓮气地答道,“帝君已经给我娶夫人了。就是阿月你啊。”
尧月说不出话来。
当年她嫁给鸣玉,实际是还债。
她犯下的杀孽,因此要她用一生来偿还。
可是如今,鸣玉看着已经大好了,还被他那个冷漠无情的母妃涂昭容接纳了。
鸣玉往后的时日中怕是不会再有她尧月的位置了吧。
感觉到鸣玉的手正在解着自己的衣袍,尧月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鸣玉抬起头来,神情怯弱,“阿月,我不是诳你,若是幻香再不解,你的身体就会大伤。”
尧月无谓地笑了笑,这具身体没有心,伤与不伤,对她来说有何区别。
这千百年的生活都是为了赎罪而活,现下却什么都不用再做了,她松了口气,没有觉得轻松惬意,反倒只觉得好累。
“阿月?”
鸣玉试探地小声问道,被尧月握住的手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他不禁皱了眉头。
“鸣玉,回去吧,这幻香在我体内也有一段时间了,身体的五脏六腑怕是早已经被侵蚀了。你不要再为我做甚了,或许你替我解了,还反倒会对你的身体有损。”
尧月睁开了眼,爱怜地伸手拂过鸣玉的脸庞,“你母妃怕是四处找人寻你呢。人间事情烦杂,人心难测,呆在临渊中,对你才是最好的。”
鸣玉忽然怒了,双手用力撑在尧月的肩膀之上,一手撕她的衣服,一手就往尧月腰间探去,要去剥她的裙子。
“你不能不要我!这个世上谁都可以不要我,就是你尧月不能!”
鸣玉粗声粗气地呵斥,一双紫色重瞳中渗出了赤色,隐约可见云样的图腾。
尧月苦苦揪住的衣服,在鸣玉的愤怒的掌下溃不成军,碎裂成一块一块的。
“你这里……”
鸣玉的怒气瞬间灭了,声音低落下来,双目怔怔地盯着尧月左胸口上那个让人触目惊心的窟窿。
尧月赶紧抬手一捂,侧开脸去,如锻的墨发在刚才的挣扎中散落在肩头,遮挡住了她脸上的神情。
她咬紧了唇,“无事。”
鸣玉不管不顾地凑上前来,要拉开尧月挡在胸口上的手。
她的力气跟此刻的鸣玉比起来,无异于螳臂当车。
手被鸣玉紧握住拉开,反手压制在头顶,他俯下身,细细地看着尧月心口上的伤口。
“是谁?” 鸣玉猛然间扬高了声音,“是谁做的!”
尧月望着出床顶,不想回答鸣玉的问题。本来想遮掩过去的事情,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
若不是因为这道伤口,尧月或许早就败给了自己体内游走的疯狂欲望。
尧月就是不希望被鸣玉知道,她知他固执,必然会像现下这般揪着不放。
叹口气,寻个借口真真是头痛。
若是说自己乐善好施,可是这世上又有谁会把自己的心送了人。她尧月又非佛祖,以身饲鹰。
“心虽然没有了,可是我人还好好的。只不过这个伤口在心口上,看着怪吓人的,你可是嫌弃我了?”
尧月幽幽地叹道,侧过身去,顺手拽过大床上的一床被子,盖住泄出的春色。
鸣玉趴在尧月的背后,紧张地将尧月的身子扳过来,“阿月,我不是嫌你……我是难过。”
他似是怕尧月不信,抓起尧月的手,捂在他的心口上,“这里,特别痛。”
他眨了眨眼,紫色重瞳已经恢复了正常,悲伤在眸底流动,“我在临渊醒来之后,在梦中梦到过,你满身是血地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我心中担忧,便违抗了母妃的命令,偷了符令,逃出了临渊。”
尧月抿唇微笑,“莫怕,我都好好的。”
“这一定很痛!” 鸣玉不满,嘟着唇抱怨,他又低下头,伸手去拨尧月的被子,要再看那一处的伤口。
尧月无法,只好让他瞧着,无奈回应,“不痛。”
再痛也痛不过被曾经十分熟悉的人亲手剜心,来得痛苦。
不过现在想来,尧月倒是能理解鸣凤那般做法的原因了。世上感情千百种,总是有一样高于所有,族群兴旺,自然是放在首位的。
“怎么可能不痛?我心口上那一处的伤口,可疼了。”
鸣玉无意说出口,尧月却听得全身一颤,拢在被子下的手无意间捏紧了被子。
她的手还放在鸣玉的心口上,感受得到掌下那处疤痕的突起。
那是她当年刺下去的。
尧月的心神乱了。
忽然感觉到胸口上一热。
鸣玉正吻在她那一处伤口上。
酥麻的感觉瞬间流窜到四肢五体,尧月屏住了呼吸,抬手去推鸣玉的头。
“阿月,阿月”
鸣玉呢喃着她的名字,沿着锁骨,唇舌辗转而上,最后落到了尧月的唇上。
润物无声,轻如细雨。
她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鸣玉。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同他至少此刻仍旧是夫妻。
尧月不再抗拒,闭了眼,承受着鸣玉的吻。
似是感受到尧月的顺从,鸣玉加重了这个吻。
等着这一个吻结束,两人身上的衣物都剥去的干干净净,两人之间再无阻碍。
鸣玉容色倾城的面庞上染上了嫣红,媚色与春情在眼底流动,看得尧月全身发热。
他忽然停下了动作,眉头皱起。
尧月疑惑,“怎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鸣玉点点头,“阿月,我好难受。”
尧月急了,捧着他的脸,顾不着害臊,“哪里难受?”
鸣玉紧贴着尧月的身子躁动地蹭了蹭,牵住尧月的手,一路向下,“这里。”
那一处热度惊人。
尧月的脑子瞬间空白,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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