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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峰怔在了原地。</p>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p>
『疯子』的力量……来源于一棵叫做『建木』的青铜树？</p>
观阴继续说道：</p>
“诡舍与你们这个世界，都是『疯子』利用『建木』的力量创造的。”</p>
“它和被污染的『大日』力量不兼容，否则，血门那边儿的『鬼怪』为什么在伤害你们的时候需要遵循某些『规则』呢？”</p>
愣住许久，刘承峰才又问道：</p>
“既然这样，为什么观阳要去砍『建木』？”</p>
观阴站在刘承峰的身后，凝视着他的背影许久，才缓缓说道：</p>
“天机不可泄露。”</p>
听到这句话，一直好奇心旺盛的刘承峰忽然失去了求知欲。</p>
在他的记忆里，这句话几乎是从小听到大的。</p>
刘承峰知道，更多时候，『天机不可泄露』不仅仅是一句敷衍。</p>
“好吧……只是，一定得是今晚吗？”</p>
“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有与我的同门、同伴们道别来着，就这么一去不回，好像有点……不太负责。”</p>
他挠了挠头，语气带着一些自责和不舍。</p>
观阴：</p>
“对不起。”</p>
刘承峰一怔。</p>
观阴已经给他答案，虽然语气十分冷清，但他仍能感受到，观阴的这个道歉是发自内心的。</p>
他笑道：</p>
“没事，没事，我相信观阳，也相信你，可能大家都是这样，当初我师父不也走得很匆忙……这些年我确实承担了很多，但我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人。”</p>
“……大家一直都在，对吧？”</p>
听到最后那句话，观阴的内心似乎被触动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其实我们谁都没有做好分别的准备。”</p>
“我从来不跟我哥聊这些，因为我害怕。”</p>
“我们不是『疯子』，没人能像他那么绝情，那么偏执、疯狂、不顾一切地走到底。”</p>
“在他的计划开始之后，我不止一次怀疑过他，怀疑过我们……无数个煎熬的夜晚不断折磨着我，而我并没有因此变得勇敢。”</p>
“甚至，我不敢去见我哥，不敢跟他道别。”</p>
“因为我知道，每一次见他，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我不喜欢『最后』这个词，也无法控制自己去想那些。”</p>
刘承峰问道：</p>
“那你送我下去的时候，要不要跟他见个面，聊两句？”</p>
观阴没说话。</p>
刘承峰又说道：</p>
“……或者不聊，就看一眼。”</p>
“你再看一眼他，让他再看一眼你，谁都别说话。”</p>
他话音落下，殿内陷入了冗长的沉寂。</p>
最终，观阴向自己妥协了：</p>
“好。”</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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