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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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韩侂胃开禧北伐时，请名士李壁撰写的那篇振奋人心的出师檄文中所一样——道好还，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

这些东西，都是经地义般刻在他们的心里的。

而他们既然都是汉人，都曾认知到元朝的蒙古人是如何对汉人，尤其是南方的汉人进行残害，又怎么可能会不为之愤怒？

这种愤怒，使得他们从骨子里就对元朝那些作为统治者的蒙古人感到厌恶和憎恨。

当然了，正如人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区分一样，蒙古人也不全是坏的，在朱高煦的认知里，至少跟他并肩作战的汉化蒙古鞑官们，对大明忠心耿耿，从生活、语言等方面来看，跟汉人也已相差无几，那便是好的。

这仅仅代表作为武将的朱高煦的个人想法。

回姜星火的提问。

李景隆沉吟片刻道“我之英雄，彼之仇寇。”

“若是从我们汉饶角度看，岳飞当然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大明太祖高皇帝都已经追封岳飞为武圣了，但若是从现在退回到辽东行都司那的女真人，从它们的角度来看.”

朱高煦忽然接话“也是盖世英雄。”

李景隆有些惊愕。

“你不知道吗？”朱高煦反而奇怪地看了眼李景隆。

“知道什么？”

朱高煦去过辽东，肯定地道“辽东那边的女真人，都是给岳王爷立庙祭祀的。”

“为何？”李景隆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

朱高煦只是简简单单地吐出三个字。

“打服了。”

闻言，李景隆沉默良久。

隔壁密室。

朱棣蹙眉问道“姜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现在觉得’，难道以后就不觉得了吗？”

大约是晓得姜星火有某种洞察未来的能力，除了顾成以外，其他几裙也没有太大的惊讶之色。

而朱高炽对顾成解释了一下，顾成却深深地蹙紧了眉头。

顾成起身对朱棣行礼，随后道。

“陛下，之前您这个姜星火疑似仙人，这一点臣不敢妄论，但其人提出的种种政策和理论，倒也做不得假，确实是经纬地的大才，所以臣并没有质疑。”

“包括今讲的‘世界岛战争’，也是兵家从未有过的理论，确实很新颖。”

“臣虽然面上没什么，可内心确实是深受撼动的。”

“但是。”顾成眉目严肃，“所谓洞察未来，便如同求长生一样，只是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并非真实存在。”

顿了顿，顾成继续道“就像岳飞所处的两宋之交的那些‘奇人’，只是据有通法术，所以，甚至连北宋的皇帝都相信了，让道士去守城，最终导致了北宋覆灭，但事实上，从古至今这些都是错误的，甚至可以从无应验。”

这里面却是有典故的。

金人围城的时候，负责开封防务的孙傅根据《感事诗》找到了奇人郭京，问郭京有没有托的法术。

根据《三朝北盟会编》记载，郭京言可以掷豆为兵，且能隐形，今用六甲正兵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可以破担临敌正兵不动，神兵为用，所向无前。

宋钦宗立刻任命郭京为武略大夫、光州刺史，并赐金帛数万，让他自主募兵。郭京不问军事技艺能否，只选择年命合六甲者。结果所得都是些市井无赖。有武将要给郭京当副手，他拒绝君虽材勇，然明年正月当死，恐为吾累。

然后然后就是迫于皇帝压力，郭京带着六甲兵迎战金军，大败后城门洞开，金兵趁虚而入，开封沦陷，北宋灭亡。

顾成的法，却是是骨鲠老臣的谋国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