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生与死的交响！【和声】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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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幅画，御花园，此刻在众人面前展现。</p>

众人面前所听到的情绪再次变化。</p>

和之前的感觉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p>

这是一个很简单，很小巧的画作。</p>

杜伊勒里(Tuileries)王宫御花园中游戏的孩子们和他们的保姆正在其中玩耍。</p>

明朗、纯净、活泼。</p>

和之前的那种悲哀情绪完全不同，在看到第三幅画的时候，陈秋此刻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悦动起来。</p>

他的身体不由得略微向前勾去，手中的指挥棒在仅仅只是一个轻微的跳跃，点向了远处的长笛，以及双簧管的乐府等人。</p>

陈秋身边的秦弦等人也在用他们的琴弓轻微地推着琴弦。</p>

给予音乐更多轻快的旋律。</p>

陈秋轻松地用这样的音乐勾画出阳光明媚的感觉。</p>

孩子们在快速地嬉戏，不时发出争吵叫喊，和任性调皮的嬉闹。</p>

甚至还有哭泣与告状。</p>

只是可惜，那些小孩的哭泣的哭泣并没有换来花园中佣人的认真对待。</p>

在场的众人能够非常清晰地听到那代表着仆人的乐器，在演奏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股的漫不经心。</p>

他们在随意照顾小孩的同时，嘴上似乎还没有停歇，不停地聊着八卦。</p>

陈秋手中的指挥棒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挥动，就让音乐构建出了一个极为有趣的音乐场景。</p>

这个画面的构建感已经根本不需要多言。</p>

牛逼两个字已经彻底说烂了。</p>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为陈秋他的指挥所折服。</p>

不管是纯粹听细节，还是听整体，每个地方你都能听到非常多非常多可以听的有趣处理。</p>

而这些有趣的堆迭，便构成了这样一幅很典型的，典雅、轻巧而逼真的生活风俗性画面。</p>

只是可惜，最后一颗音结束的时候，众人都还有那么一些意犹未尽，感觉这个地方写的实在是太少了一些，音乐也太短了。</p>

不管是陈秋的指挥，还是乐团众人的演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内容都太牛逼了一些。</p>

说真的，图画展览会这一首作品在场很多人都有听过，或者弹过，甚至带着乐团演奏过。</p>

在场的评委之中甚至有很多名团的指挥。</p>

最差最差，也有差不多王海的水平。</p>

可是他们在听陈秋的指挥，听陈秋带着海音众人演奏这一首作品的时候，他们仍然从中学习到了一些他们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的内容。</p>

这个并不一定说明陈秋以及海音众人的实力远超这些名团名指，说他们的实力有多强。</p>

但这绝对说明，陈秋以及海音众人，他们所演奏的音乐中所表现出来的细节，究竟有多么令人惊讶。</p>

密密麻麻的细节，就如同图画的笔触一般，构建起乐团的框架，绘出那独一无二，只属于海音的和声。</p>

是的，在这一刻，在在场众人的心中。</p>

他们所听到的已经不仅仅只是莫索尔斯基的图画展览会，或者拉威尔的图画展览会。</p>

他们现在听到的，完全是属于陈秋，属于海音·和声交响乐团的图画展览会！</p>

这是一场只属于他们的展览。</p>

这是一场，向着在场所有人展示肌肉的展览。</p>

即便他们都只是学生。</p>

即便他们完全没有经历过职业乐团的排练，没有经历过那种压力极为沉重的演出季。</p>

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却完全不逊色于那些职业乐团！</p>

在场的一些人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p>

他们突然意识到，在其他学生乐团都还在全市排名十几的时候，海音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在一年一次的海城乐团综合评分之中走到了海城第八的层次。</p>

虽然在全国的排名以及全世界的排名可能还非常靠后。</p>

虽然评分之中评委明确表示乐团的分数可能有些偏高，陈秋作为指挥拉高了分数。</p>

但是……</p>

前八的位置，并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任何专业训练，仅仅只是通过随随便便排练就能够排练出来的乐团所能呆着的位置。</p>

这是职业赛场。</p>

学生的水平实力就算再怎么强，他们也全部都是准职业的水平。</p>

这并不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心态和认知上的差距。</p>

海音能以学生乐团的身份，坐在这职业赛场第八的位置。</p>

这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p>

众人看向陈秋。</p>

只见陈秋面带微笑，轻松且淡然地挥动手中指挥棒，将乐谱上所有的信息准确无误地传达给在座的所有人。</p>

在陈秋身侧的乐团首席秦弦，他接过陈秋所给的信息，将弦乐部分进行处理，传达给第一小提琴声部以及赵锡。</p>

赵锡则是进行二次处理，补充着第一小提琴所遗留下来的空缺。</p>

低音声部的芮佳接收到了陈秋的信息后，率先将音乐递给低音提琴，让低音提琴帮助乐团构建出最为牢固的低音后，再让乐团里其他低音在她的基础上继续搭建。</p>

远处的艾鼓带着乐团的定音鼓，恰到好处地帮助陈秋推动乐团的节奏。</p>

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p>

整个乐团犹如一个最为精密的机器一般，彼此之间相互配合，在陈秋的指挥棒下，演奏出属于他们的音乐。</p>

属于海音·和声交响乐团的音乐。</p>

陈秋的手每一次挥动，都能带来音乐的变化。</p>

看着陈秋，众人的心中不由得想到一个名词。</p>

【皇帝】！</p>

乐团的皇帝！</p>

海音的皇帝！</p>

古典音乐的皇帝！</p>

陈秋就如同这片空间之中，统治着音乐的那位至高无上之人。</p>

他根本不在乎身后听他音乐的人究竟是什么等级。</p>

你是海城第一？那又如何？</p>

你是华国第一？那又如何！</p>

就算你是世界第一的指挥家，此时此刻你来到这间音乐厅之中，你也只有坐在这边，听陈秋以及海音众人演奏的份。</p>

你只能欣赏，你不能评价。</p>

这个便是在场很多人在看到陈秋演奏的时候，他们心中所产生的第一想法。</p>

太完美，太强势了。</p>

仅仅才到第三幅画，在场就已经没有任何人在想关于央中音乐学院的事情了。</p>

陈秋他所带领的海音，在此刻，已经完全超越了央中音乐学院。</p>

不管是单人的演奏上，又或者是乐团的合作上，再或者是指挥上。</p>

陈秋带着的和声交响乐团，已经完全超越了余涂带领的央中音乐学院学生乐团。</p>

那么……</p>

这是海音众人的终点吗？</p>

这是他们的巅峰吗？</p>

不，很明显。</p>

这不是他们的巅峰。</p>

最起码，在第三幅画这边，他们还不是。</p>

下一秒，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秋的手猛地挥出，以一个极具冲击力的停顿，将指挥棒立在半空，目光与远处的黄歆接触，轻轻一笑。</p>

现在，轮到伱了，黄歆。</p>

我的的大号首席！</p>

黄歆的视线与陈秋接触，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想法。</p>

在陈秋的视线之下，黄歆也对着他略微一笑，随后将嘴唇贴近大号的气口，缓缓地向着这个巨大的发声装置吹出她的气息。</p>

气息婉转悠扬。</p>

陈秋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伸手点向远处的巴松管，低音巴松，以及芮佳的低音提琴，徐书文的大提琴。</p>

低音声部在此刻运作起来，辅佐着黄歆的气息，将她那大号的高音缓缓托起。</p>

既然如此，那么开始吧！</p>

第四幅画！</p>

《牛车》</p>

这是这个部分旋律的名字，也是这一副画的名称。</p>

（图片仅供参考，原图遗失）</p>

似乎正如同表面上写的那样，是一个描绘牛车运输货物的感觉。</p>

但是实际上，黄歆她吹着的大号给人的感觉，却带有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味道。</p>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一滞，看着陈秋略微有了一丝丝迟疑。</p>

这个牛车，好像似乎并非他表面上所呈现出来的那样？</p>

在牛车的背后，似乎另有隐含？</p>

牛车里面的牛应该是勤恳的，任劳任怨的，但在黄歆低沉的低音声部之中，你根本听不到多少的勤恳。</p>

你所能听到的，只有沉重，痛苦，以及无奈。</p>

低音叹息。</p>

一阵接着一阵的低音如同喘息声一般，在众人的耳边回荡。</p>

巨大的车轮从地面上碾过，带来深沉的沟壑，只留下老牛的尘埃。</p>

名义上的农工，实际上的奴隶。</p>

音乐之中充斥着痛苦与悲痛。</p>

他们只能就这样痛苦地被继续压迫，拖着一袋又一袋的货物，将其背在他们早就无法直立的脊柱上，将其运向远方。</p>

陈秋看着黄歆，目光中略微带着一抹惊讶。</p>

他之前虽然知道黄歆有隐瞒实力，也知道黄歆的水平可能非常不错，气息什么的也很充足。</p>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p>

黄歆的实力居然这么强？</p>

她口中的大号的表现力居然能这么漂亮？</p>

这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普通大号所能表现出来的音乐了。</p>

正常来说，这个地方是要交给中音号去演奏的，毕竟这个地方的声部实在太高了一些，就算对于很多的职业大号选手而言，这个地方都有一些吃力。</p>

可是在黄歆的气息中，你根本听不到任何吃力的感觉。</p>

你只能感觉到那一阵接着一阵，随着车轮缓缓前行的痛苦。</p>

如此痛苦，如此悲哀。</p>

带给众人的，只有愈发浓郁的沉沦。</p>

然而，更让陈秋惊讶的，便是黄歆与低音声部的配合。</p>

相比较之前的大号首席，黄歆能够很好地利用起乐团的声音，让乐团将自己给托起，让自己的音乐变得更为深沉。</p>

而在芮佳带领下的低音声部，则是很好地充当起了这个托举的身份。</p>

她将自己的声部作为地基，任由黄歆在上面肆意书写着属于她，属于整个乐团的音乐！</p>

这一首图画展览会，虽然陈秋他后面改变了一些指挥方法，想要尽可能将乐团的色彩表现的更浓郁一些。</p>

但是很明显，这一首作品的特质在这边。</p>

不管他再怎么改，黄歆，芮佳，苏玥，秦弦，赵锡，艾鼓……</p>

他们这些人的特质，永远不会产生变化。</p>

他们将会是乐团最为锋利的剑，去劈碎面前的一切阻碍。</p>

既然如此……</p>

那么就彻底疯狂起来吧！</p>

陈秋脸上的笑容根本没有办法抑制。</p>

他没有想到黄歆在排练的时候居然藏的那么深！</p>

不仅仅是他，乐团里的人也和陈秋一样，对于黄歆的演奏充斥着惊讶以及兴奋。</p>

陈秋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在乐团之中，众人的情绪也随着黄歆那鲜明的低音号而逐渐沸腾。</p>

他们都欣赏着黄歆的演出。</p>

在众人的视线下，黄歆所带动的这第四幅画，牛车，与之前在御花园之中肆意玩耍的孩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御花园之中的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地和朋友们玩耍。</p>

而御花园之后的老牛们，只能无奈地接受命运的压迫，继续缓缓前行。</p>

声音在达到最大声后，开始变化。</p>

声音开始变小，变小，越变越小。</p>

最终，达到了ppp，这个最为极致的小声后，音乐逐渐消散。</p>

正如同按群人正缓缓地向着他们没有希望的山头走去，最终消失在远处，再也无法看见。</p>

再也没有办法在这片世界留下最后一点踪影。</p>

能留给众人的，只有那心中残存的，代表着痛苦的磨难……</p>

感慨。</p>

舞台下的众人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p>

他们听着海音和声交响乐团众人的音乐，他们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有震撼以及感慨。</p>

黄歆那低沉的低音与之前那些欢快的长笛双簧管对比。</p>

这两者的结合让音乐之中的那股痛苦以及画面感变得更为清晰。</p>

似乎御花园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牛车所创造。</p>

似乎牛车的存在就是为了映衬后花园的快乐。</p>

这样的表现手法，令在场的很多指挥都有些坐不住了。</p>

他们突然有点想要回去试试看，看看这样的演奏是否真的可行，自己能否带着自己的乐团，演奏出海音所能演奏出的效果来。</p>

不过相比较回去排练，他们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个。</p>

那就是再重新听一遍。</p>

他们现在特别恨一点，就是现场没有倒放键。</p>

否则他们真的想要让陈秋将刚刚后花园与牛车的对比再演奏一边。</p>

他们感觉刚刚的细节不止于此。</p>

音乐之中可以深究的细节也远远不止于此！</p>

坐在角落里的那些，来自于武城的乐评人，他们则是满脸兴奋。</p>

他们很多人都是觉得自己只是过来应付差事的。</p>

毕竟一个学生比赛有什么好听的？</p>

他们再牛逼，能牛逼到哪里去？</p>

能和那些顶级的乐团相提并论？</p>

如果不是最近只有九校联赛可以听，他们根本不会过来听这玩意。</p>

可是现在，他们为自己的选择庆幸。</p>

还好自己过来了，否则自己如果真的错失了这样的演出，那么自己将会多么后悔？</p>

漂亮，真的漂亮！</p>

在场的很多人拿起手中的节目单，看向上面的演出名单。</p>

他们记住了两个名字。</p>

一个叫做陈秋。</p>

一个，叫做黄歆。</p>

可惜，时间是一直向前流动的。</p>

即便在场众人再怎么想要听黄歆所吹出来的牛车，可惜这一乐章已经走到了尾声。</p>

音乐还要继续。</p>

陈秋的手再次抬起，漫步声再一次响起。</p>

这里，是第四次的漫步。</p>

也是乐曲的最后一次漫步。</p>

这一次的漫步刚好是作品中段，也是作品的承上启下的部分。</p>

在这次漫步之后，音乐之中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漫步。</p>

而漫步，将会成为一个象征，存于音乐之中。</p>

在场的众人很清楚这一点。</p>

因此，他们正襟危坐，目光死死地盯着陈秋，注视着陈秋的诠释。</p>

陈秋的手只是一个轻微的拉扯，将牛车的情绪拉扯断后，让音乐在此刻彻底进入漫步乐章。</p>

音乐之中的那段神秘的，带有仪式感的对话也同样再次响起。</p>

只是这一次，音乐之中的情绪逐渐变得沉重。</p>

就连慢步的脚步也同样如此，变得格外沉重。</p>

但这个地方的沉重，如同神来之笔一般，将所有的情绪收拢。</p>

在众人的视线下，陈秋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指挥棒用力点出。</p>

下一幅画在此刻响起。</p>

一个怪异的，奇幻的……</p>

雏鸡之舞！</p>

（原作）</p>

《雏鸡之舞》</p>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芭蕾舞剧。</p>

你很难用一个具体的词去形容这个芭蕾舞剧图画之中所描绘的内容。</p>

因为它只是一个概念图。</p>

一个芭蕾舞演员服装的概念图。</p>

穿着雏鸡头套的芭蕾舞演员站在一个蛋壳里面，张开双臂，画了一个三视图。</p>

就如同电子游戏里面的建模一般。</p>

很简单的一张原画。</p>

但是音乐，却并不简单。</p>

如何利用音乐去描绘出这样一个雏鸡之舞所想要表达的内容？</p>

那么答案便是……</p>

利用和弦之间不和谐音程的对抗以及高音声部的着重突出。</p>

陈秋的手指攥紧手中的指挥棒，指向远处的长笛双簧管。</p>

嗡，嗡，嗡，嗡，嗡！</p>

小提琴的琴弦在拨动，长笛双簧管所代表着的高音在高声歌唱，远处巴松管缓缓地推动着乐团的前进。</p>

正如同小鸡的鸡鸣一般，清脆且婉转。</p>

雏鸡之舞。</p>

这是这一幅画的名字。</p>

他并不是叫做雏鸡芭蕾舞裙设计图！</p>

他叫雏鸡之舞！</p>

他是舞蹈！</p>

他是一场芭蕾。</p>

一场演绎着雏鸡的芭蕾。</p>

所以，在舞台上彻底舞动起来吧！</p>

陈秋的手指用力挥动，乐团的众人跟随着陈秋的指挥，用力演绎着那股来自于他们乐团的舞蹈。</p>

这是雏鸡之舞。</p>

这是刚刚诞生的雏鸡之舞。</p>

正如同陈秋他手中的海音和声交响乐团。</p>

他们也是雏鸡，也是刚刚诞生的一支新兴乐团。</p>

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音乐，才是真正的雏鸡之舞！</p>

音乐的舞蹈性跃动！</p>

他的舞蹈被陈秋展现的淋漓尽致！</p>

你似乎如同吃了菌子一般，能够看到真正的舞蹈演员正在舞台上进行演奏。</p>

漂亮！</p>

在场众人的拳头不由得捏紧。</p>

这个地方也太漂亮了。</p>

整个乐团几乎融合成一个整体，如同水晶球一般圆润。</p>

但是你从这个水晶球之中，你却能感受到乐团的棱角。</p>

那份属于年轻人的棱角！</p>

一个版本好坏，除了看他们演奏之中是否有错误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p>

那就是他们的音乐之中，是否能够展现出他们自己的特色出来。</p>

如果你演奏的好，与此同时你的音乐不是那么的千篇一律，而是带有自己的特色。</p>

那么你的作品便会很容易地从其他人的音乐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众人欣赏解析的重点。</p>

此时此刻，陈秋他所带领着的音乐，便充斥着海音众人的特色。</p>

这是，和声的声音！</p>

是独一无二，只属于海音和声交响乐团的声音！</p>

他们是和声，是这个世界上最和谐的声音！</p>

但是他们同样也是和声，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p>

他们不是同一人。</p>

他们都是自己。</p>

完全不同的人，演奏出完全不同的音乐，构建出几乎完美和谐。</p>

只有这样，才算是和声！</p>

舞台下的那群人是怎么想的陈秋并不清楚。</p>

但是他知道一点，乐团的情绪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逐渐变得愈发膨胀。</p>

他们都想着一点。</p>

那就是释放。</p>

释放自我。</p>

释放他们对于音乐的理解。</p>

去让这一首作品，成为他们和声交响乐团的作品！</p>

陈秋的嘴角上扬。</p>

他感受到了众人的情绪！</p>

既然如此，那么就来吧！</p>

一口气，将后面的内容全部演绎出来！</p>

陈秋手中指挥上略微向上抬起，将最后两颗音给收入他的手中，将手中的乐谱翻页，随后看向众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挥下！</p>

嗡嗡，嗡嗡嗡！</p>

弦乐共鸣的那低沉的声音在此刻响起。</p>

两幅完全不同，却用相通名字绘画出现在众人的面前。</p>

《犹太人》</p>

这一首作品并不是一整首纯粹描绘单一犹太人的作品。</p>

而是分为两个不同的画卷。</p>

《富豪》与《穷鬼》</p>

（富豪原图）</p>

（乞讨者原图）</p>

陈秋的身体微微前倾，所有的重量压在了自己的指尖。</p>

弦乐声音从阴暗的角落里升腾，在众人面前浮现。</p>

傲慢，粗鲁。</p>

威风凛凛！</p>

且……</p>

狂妄自大！</p>

即便只是一个这么短小的开头，这样狂暴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所有人便已经不由得屏住自己的呼吸。</p>

这是什么感觉？</p>

明明面前没有任何一人，可是他们的面前却仿佛站着一位浑身上下都表达出无与伦比高傲以及自负的犹太男子。</p>

大腹便便，每一次走路都如同扎在地里一般。</p>

似乎想要攥取这片土地上最后一份血汗钱。</p>

恐怖且强大。</p>

浓郁的犹太调式在乐团众人的手中被轻松的演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