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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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和米迦勒落后莫伊迪两三步的距离，小声咬起了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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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的？”路西法问，“天使也能说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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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又不是罪。”米迦勒耸耸肩，“要不你跟他们说实话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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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路西法道，“我已经堕落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口才变得这么好了？地狱里关于你不会谈判的传说是假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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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因为我有拉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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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路西法纠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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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曾经有拉斐尔。”米迦勒道，“感觉怪怪的。我拥有——曾经拥有——我们曾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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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曾经有拉斐尔，所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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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用不着我发挥口才。”米迦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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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在咕哝些什么呢？”金科忽然转身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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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博士。”路西法迅速调整了表情回答道，一点也看不出他刚才还在纠结于米迦勒的一个用词。“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惜太过久远，不记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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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远？”金科一皱眉，“也许吧，对于寿命短暂的种族来说是很漫长的时间。但如果是阿斯缺德人……‘洛低’说阿斯缺德人寿命很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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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不是阿斯缺德人。”莫伊迪道，“你们是地球人！哦，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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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路西法问，“地球人有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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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别的地球人吗？”金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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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摇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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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很弱小，而且洛低正要带领齐塔瑞军队去统治他们。”金科道。他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了，是脆弱的地球人。也许博士会放你们一马，也许……”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谁知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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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个‘洛低’是谁？”米迦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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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金科想了想，从头到脚开始变化，变成了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生物，看起来跟人类很像：“就是这个样了的家伙，他说他是阿斯缺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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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化形？”路西法微微挑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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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生就能变化。”莫伊迪道，“怎么，你们在宇宙中流浪这么久，居然没见过斯克鲁尔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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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路西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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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忍不住看了一眼路西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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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真是太棒了，地球人。”金科摇摇头，“走吧，博士就在前面的舱室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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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错了，那边是飞船舱。”莫伊迪道，“这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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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舱？”路西法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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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你们肯定没有这种舱室。”金科道，“那是一些小型的备用飞船，都在飞船舱里。但那边有很多守卫，你们平时别过去——哦，我想你们也不会过去，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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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米迦勒道，“我们去那里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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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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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的舱室就在眼前。他们接近时，舱门刚好打开，他们听见一个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刚好处于年轻和成熟之间，吐字清晰，带着一种古典的韵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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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你的信任，度穆博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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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一个低哑的声音：“这个光球也一起带去地球吧。它蕴含巨大的能量，但我无法使用，不如送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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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和路西法对视一眼——光球？是不是刚刚被他们打捞进来的拉结尔之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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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样想着，一个人手里拎着一把剑，从舱内走出来。他的黑发披在肩上，皮肤白皙，绿眼睛冷冷地撇过来——正是刚才金科化成的模样。他另一只手中提着一个头盔，上面有两个长长的弯弯的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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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个……”路西法不确定地问，“洛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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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翻了个白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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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洛基，这位听力不怎么样的老先生。”他嘲讽地回敬一句，“您可以考虑戴个助听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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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顺手一指金科：“他说的。他还说你来自阿斯缺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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