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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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闪过，洛基身上的衣服渐渐变化成一套黑色的西装。他缓缓地举起了双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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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特工把洛基押走了。托尼四周一扫，目光忽然停在某个角落：“那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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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面板上显示这个位置有生命信息，但他一个人都没看见。他毫无预兆地抬起手，冲那个方向开了一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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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没料到这个铁皮人居然能发现他。他心思一晃，躲开那一炮，魔法自动消除，他整个人出现在众人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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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着洛基不知什么时候丢下的那把剑——刚刚的战斗中，他们居然没意识到这把剑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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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史蒂夫上前一步，严肃地开口，“这把剑现在属于政府，处理权属于神盾局，请你把它还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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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没理他。他低头摆弄了几下剑，才抬起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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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看到那极盛的容貌时脑了空白了一瞬。世界上没有哪种生物拥有这样的美丽——那是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绝妙的美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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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训练有素、心志坚定无比的美国队长很快从惊艳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继续说下去，声音沉稳有力：“先生，请把它交给我。不然，我将不得不采取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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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抬起黑色的眼睛看他一眼，只这一眼，就让史蒂夫的脑海再次陷入空白。但这次不是因为惊艳于那眼睛的美丽，而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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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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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仿佛看到了自已的一生——又或者那不是他的一生——只是他所有恐惧的堆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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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倒下的士兵的尸体，雪山崖边没能抓住的那只手。战争，炮火，堆叠在重重尸骨之上的绚烂的和平。“每买一张就为战士的枪膛里增加一颗了弹。”我写过无数悼念信，我还记得那个名字。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我得为我们那支舞申请一张延期票。”指向每一个城市的核弹。“未来没有国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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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的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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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战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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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这样一整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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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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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他身边呼唤他，那声音隔着钢铁面罩而显得有些古怪。史蒂夫终于清醒过来，踉跄了一下，幸好身后有个人及时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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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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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稳住身体轻轻挣开钢铁侠的手。他重新看向路西法，问：“你是什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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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西法和米迦勒在昆式战机上相见时，尽管他们都表现得适应良好，但无言的尴尬还是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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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看着这两人，他们一人穿黑一人穿白，服装样式几乎完全相同，看起来像是某种制服。再看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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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托尼忍不住吹了声口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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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了什么？”米迦勒小声问路西法，“我是因为没有理由地出现在犯罪现场才被带到这里的，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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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下巴一点：“我吓唬了那个紧身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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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米迦勒立刻明白路西法干了什么，他瞪大眼睛，“他是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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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太寻常的人类。”路西法道，“增强的力量和速度，四倍代谢速度，冰封了几乎是一个人类一生那么长的时间——理论上来讲，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类了。这是进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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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他和其他人类一样脆弱。”米迦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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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区别。”路西法道，“刚才他是自已清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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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一愣。能挣脱路西法力量束缚自行清醒过来，已经说明了这个灵魂坚定的信念。如果不是心中有绝对的执念，人类不可能抵抗路西法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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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两个。”洛基被铐在他们的对面，他颇为不爽地叫了他们一声，“你们在悄悄说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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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一抬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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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我是为了这个家伙才落到这步境地的。”他冲着米迦勒一耸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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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样。”米迦勒道。他抬头看着洛基，“我想跟你要一样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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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洛基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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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机上的特工和超级英雄都向这边看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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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光球。”米迦勒道，“末日博士给你的那个，那是我们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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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一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