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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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你撒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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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一噎。旁边托尼发出一个嗤笑。他的面罩已经打开了，露出一双焦糖色的大眼睛。米迦勒瞥了他一眼，刚好和托尼的视线一触即分。托尼一怔，他总觉得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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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会米迦勒正有些不舒服。作为司掌战斗和契约的炽天使，他同样拥有审判之力，但他并不像加百列那样拥有能看穿谎言的真理之眼。想用他自已的力量去看穿谎言很困难，他便不得不借用了一点外力——而这种外力对圣光的消耗是巨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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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不在我手中。”洛基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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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向下看了看洛基的口袋。他能感觉到那个口袋中充满各种魔法——起码他认出了空间魔法、保护魔法和保密魔法这三个。保密魔法遮挡了他的审判之力，他看不见拉结尔之书是否在那口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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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洛基这次并没有说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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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沉思一下，问：“他在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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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移开目光，但思绪不受控制地陷入了回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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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这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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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拉斐尔是什么人之后，洛基试着问那本书：“你到底是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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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这个世界没有天使这种生物。要么这本书在胡言乱语，要么就是有不知名的存在来到了他们这个世界。洛基觉得这本书不至于胡说八道——毕竟是个魔法物品，一般而言这种东西都有它们自已的操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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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拒绝回答。洛基只得将它放进自已的魔法口袋里，怕它跑掉还用魔法将它束缚了起来。但不久洛基就感觉自已的口袋里有异常震动，正打算查看时，那本书自已挣脱了束缚，变回光球跑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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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鬼的操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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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之神并非没被骗过，但这种近似耍赖的骗局还是让他怒火中烧。他用幻境之剑攻击了光球，那光球啪地落到地上又变成一本书。洛基捡起它，正打算给它一点教训时，那书页忽然哗啦啦翻开，停在其中一页，上面显出文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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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应到拉斐尔了，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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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它变成光球后没有给洛基留下反应时间，几乎是一眨眼便飞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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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这种没有操守的魔法物品就应该直接烧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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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这段记忆，洛基一点也不愿意告诉面前这两个明显来者不善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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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个白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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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米迦勒无奈，“那其实是一本书，是……与我的一位朋友相伴而生。既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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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洛基想，那家伙从斯图加特飞走，谁知道现在跑到了哪里。不过话说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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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一直称呼那东西‘他（he）’？”洛基问，“我以为应该是‘它（i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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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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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路西法沉声道，“你知道那是一本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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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跟他对视了几秒，放弃了挣扎。“好吧，我确实知道。”他说，“但上面什么都没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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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说什么了？”米迦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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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洛基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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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路西法道，“你骗不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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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告诉你。”洛基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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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他一直在听——此时忽然开口问：“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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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的东西，跟你们没关系。”米迦勒温和地回答，“你能先把我们两个松开吗？我只是想礼貌一点，因为这东西——”他瞥了眼身上的绳索和路西法的手铐，“实际上对我们没什么用。我不太想使用暴力，那样不太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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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路西法手腕上的手铐忽然“咔嚓”一声断裂。他站起来，身上的绳索随着动作变成一小段一小段掉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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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是这样了。”米迦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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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极其尴尬。史蒂夫走上前，给米迦勒打开了手铐，又解开绳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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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米迦勒活动一下手腕，“不过看起来他不打算跟我们说实话。我能跟你们一起吗？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到我们的东西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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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沉默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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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倒是笑出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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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这一套我不知用过多少次了。”他说，“你们骗得过人类，骗不过我——我可是诡计之神，而你是什么，愚蠢的蝼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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