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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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脑海中迅速闪过放在他宫殿里的那个水晶棺。“是的。”他说，“梅塔和雷米尔一起封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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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叶呢？”路西法问，“他对灵魂的了解仅次于雷米尔。为什么他没有参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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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叶……”米迦勒说到这里也是一叹，“他担心自已黑暗属性的力量会影响拉斐尔灵魂的回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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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倒都是事实。他唯一说的谎就是关于有没有把拉斐尔的身体封印进双生石——实际上也不全是说谎，他们当初确实这样做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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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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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的思绪正飘忽，路西法忽然在他耳边问：“我们真的不想办法找个住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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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回过神。拉蒙特——可能是拉斐尔——的身份还未确定，拉结尔又明显赖着不想走。他们一向控制不了这位天使的行为，但总不能丢下拉结尔自已回到原来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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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到原先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长住变得极其必要——虽然天使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睡觉，但适当的休息和干净的水还是很必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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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类不多。”米迦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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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路西法点头，“不算拉斐尔的话，那个脑了不错的铁皮人，身材不错的紧身衣，还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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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会关注身材。”米迦勒难以置信地截断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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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路西法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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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问题。”米迦勒摇头，“我只是听说你在地狱清心寡欲，和地狱一众魔王的风格不太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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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你是对地狱魔王有什么误解？你不能把阿斯蒙蒂斯当作我们的平均水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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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门的生活也比你丰富得多。”米迦勒指出，“你活得实在不太像一个地狱魔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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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一摊手。“给我第三个例了。”他说，“除了阿斯蒙蒂斯和玛门之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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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别西卜？”那可是在自已执掌的第二层地狱里安排了一大群厨师专门为自已发明美食新花样的魔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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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工作。”路西法道，“虽然你可能不信，但地狱的很大一部分经济收入来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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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米迦勒悻悻。他对于地狱的经济结构也有了解，自然知道路西法此话并未夸张。阿巴顿只喜欢战斗，贝利亚喜欢发呆。“那利……”他本来想说利维坦，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了解过这位魔王的具体工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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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到底负责地狱的什么工作？”米迦勒问，“上次见到他好像还是精灵界内战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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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嘴角一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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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人，你会把自已手下特情人员的具体工作告诉另一个领导人（尤其是对家的领导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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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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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米迦勒利维坦明面上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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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撒旦。”这倒确实是利维坦的工作。虽然当初路西法对撒旦甘愿居于洞穴、受恶魔供养的行为有些无语，但也许因为撒旦是所有罪恶的源泉，魔龙对这种生活十分满意。一开始，只有以莉莉丝为首的恶魔才会接触撒旦。但自从天使堕天，堕天使接手了地狱的大部分工作后，恶魔便很少来撒旦这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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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不记得是因为意外还是别的原因，总之撒旦偶然见到了利维坦。从此，利维坦成为除了路西法外唯一不会被撒旦排斥的堕天使——实际上他也想排斥路西法，但他排斥不了地狱之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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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西法不会告诉米迦勒，利维坦就是那个天天和撒旦接触的堕天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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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了转移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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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界内战？你说哪一次？”他问，“精灵界那几个族群哪年不打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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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米迦勒果然被他带跑了思路，“明明巫族和他们一样也有光暗族群之分，为什么巫族从来都是一派和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