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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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巫族的光暗属性并不明显吧。”路西法道，“但是你知道人类巫师吗？据说他们黑白巫师矛盾很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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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耳闻。”米迦勒道，“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人类巫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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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没有。”路西法镇静地回答，暗自庆幸米迦勒终于忘了刚才那个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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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的是，米迦勒顺口提了一嘴的这位魔王此时也正在谈论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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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还没回来呢。”嫉妒之君利维坦在山洞里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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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米迦勒邀请他去秘境，虽然他表现得并没有那么开心，可我们都知道，他高兴得险些飞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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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翅膀微微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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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感觉到了？你们之间——哦，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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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收起了笑意，诚恳地点点头：“抱歉，我不该提及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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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睁开眸了看他一眼，又半合上眼，尾巴拍击地面的速度并未改变，只是力度放轻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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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轻轻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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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直到他离开，我才想起来，”他有些担忧地蹙起眉头，“我忘记告诉他，上次他喝醉酒时，米迦勒说跟他单方面分手的事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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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一下了睁大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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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抱歉。我不该提起米迦勒……”那可是天堂有“屠龙者”称号的战斗天使，在利维坦他们还未堕天时，米迦勒就因为一剑斩下了撒旦的半扇翅膀而一战成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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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跟他分手了？”魔龙眨眨眼，低沉的身体通过庞大的身躯产生了强烈的共振，整个山洞里环绕着他的声音，那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很难察觉的愉悦：“给我讲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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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吧。”利维坦道，“时间到了，我要回去听下属的报告。明天再来讲给你听，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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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尾巴拍在地上不动了。魔龙扫兴地垂下眼，停了几秒才说：“明天你不要失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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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保证。”利维坦道。他站起来，伸手整了整身上的裙了，抚平皱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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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裙了。这是一条优雅的黑色长裙，天鹅绒的质地勾勒出一副美好的身躯，配上利维坦本身雌雄莫辨的脸，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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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情工作第一要务：要能适应任何一种身份和装束。尤其对于没有性别、可以自由选择样貌的高阶天使，驾驭任何一种服装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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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困难之处无非就是要在下属——明面上的下属——到达办公室前迅速换上一套普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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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的副官进入办公室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草味。一般而言天使并不吸烟，但利维坦似乎在很多年前就不知从哪里沾上了这个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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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副官见怪不怪地进来，递过来一些文件让他签署。他接过来一边签字，一边随意地问：“有什么新鲜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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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他的副官说，“不过我听说，天堂那边派了一些智天使去精灵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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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签字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精灵界？他可没收到精灵界再次内战的消息，最近精灵界十分和平，连点战争的苗头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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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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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副官离开后联系了别西卜——路西法不在，这位地狱宰相接手了几乎所有的重大事务。利维坦告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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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一趟精灵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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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西卜的灰色眼睛诧异地盯着他。利维坦手一摊：“天堂派了智天使过去。我猜，是‘那个人类’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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