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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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如同流水一样在人类的各个渠道传播。在众多部门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的时候，天使的领袖们轻盈地飞越陆地，将遗留下来的怪物焚烧殆尽。然当留在复仇者大厦的双生天使终于意识到上司再次失踪时，他发现身边的人类都行动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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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沙利叶抓住匆匆走过的鹰眼，“有新的战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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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看了看他。“是的，”他简短地回答，“最新的命令，销毁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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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叶眨眨眼，问：“需要帮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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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打量着他，按住耳机：“我没问题，弓箭手。队长可能得头痛一下人员调配的问题——队长，你听到了吗？天使来提供帮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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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史蒂夫的声音有些哑，“给他一枚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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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把通讯设备和定位设备递给沙利叶时，表情有些僵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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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愿意说这个，听起来太像队长了，”他说，“但你得听从指挥——我是说队长的指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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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叶接过来，微微一笑。“我知道，”他看了眼鹰眼，仿照他的样了把耳机戴上，“天使生来就是神的战士，服从命令是天职。这个要放在哪里？”他举着那枚追踪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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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不会掉的地方。”鹰眼道。他和沙利叶的耳机中同时传来史蒂夫集结的命令，鹰眼做了个手势，就向一个方向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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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沙利叶从他身后追上来，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带你一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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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鹰眼有些莫名其妙，转脸就看见沙利叶背后展开了三对羽翼——但不是他见过的白色羽毛——三对黑翼，以及手腕上一对黑色的手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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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色军服也发生了变化，从前银色的暗绣花纹变成了清晰的黑色绣样，鹰眼觉得自已似乎看到了那花纹上一闪而过的黑色火焰。接着这位他熟悉又不熟悉的天使两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黑色的锁链自那对黑色手环发出，沿着他的身体爬行交联，把他整个人锁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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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非人类的力量让人无法挣脱，但此时鹰眼发现自已还能分神去想队长或索尔能不能挣开——队长不确定，但浩克应该能？</p>

鹰眼下意识地看了眼沙利叶，看到后者正两根手指捏了一只黑色的蝴蝶——或者根据先前的经验，那应该是一对黑色的小翅膀。小翅膀振动几下便消失不见，他问：“这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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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信，”沙利叶笑了笑，“通知利维坦守好家门。”鹰眼发现他银色的头发也变成了深灰色，这让他周身气质都显得阴郁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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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史蒂夫和巴基经过了他们，队长只是瞄了一眼沙利叶，道：“记住自已的位置，随时汇报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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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叶乖巧地点了点头，配上他一身浓郁的黑色，显得有些违和。鹰眼嘴角抽了抽，终于不再看他，向昆式战机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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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小翅膀拍打着穿过层层墙壁，绕过利维坦加在门把手上的重重结界，进入了魔王的房间，凑近利维坦的头发。白色的发丝被翅膀扇动的微小气流扬起，利维坦转过头，看到了来自沙利叶的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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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边咕哝着“好久没见了”一边伸手碰了碰那对小翅膀。堕落圣光在空气里散开成粉末又聚起，是用他们的语言写成的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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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利维坦站起来，“我在这里等着路西法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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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种不快不慢的步伐穿过大楼，嘴唇翕动，念诵着无人能懂的语言。黑色的堕落圣光随着步伐从他的指尖滴落，在他脚下铺开，变成一方守护阵，很快像是渗透在地板中一样，消失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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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阵在看不见的地方交缠勾连，织成一张更大的网，向大厦的每一个角落蔓延。不知哪条回路碰到了贝利亚无意识释放的思维触角，懒惰之君在房间里睁开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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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动。整个大楼的思维几乎都在叫喊着“毁掉那些怪物”，而先前飘在空气里的那些思维碎片几乎全部消失了。他从大厦的众多思维中提取了完整的故事，思考了一会才翻身坐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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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开始自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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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喜欢插手人类的事情，但路西法似乎在做相关的工作。贝利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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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好慢。”贝利亚随口抱怨了一句，和他并肩往前走，“你怎么那么不熟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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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嘴里念着祷文没法回答，只能用眼神狠狠地剜了贝利亚一眼——他从来不负责这一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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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贝利亚一撇嘴，堕落圣光沿着思维的触角向大厦的各个方向散开，迅速补足了守护阵尚未到达的那些角落。两位地狱魔王齐声低诵祷文，力量汇聚交融，形成一张将复仇者大厦牢牢锁住的网。看不见的力量在空气中流动，沿着繁复的魔法纹路爬行生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