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第 1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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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和利维坦抱着胳膊站在玻璃门前。玻璃门后是不再挺尸的博士，但他的行为越来越不像正常时间领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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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正常的时间领主什么样？”利维坦好奇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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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又不是我们世界的。”贝利亚摇头，“不过我觉得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试图不依靠外力爬上玻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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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儿他有不为人知的能力呢，”利维坦道，“能徒手爬墙之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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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已经摔下来第二十次了，”贝利亚道，“起码在我们走过来的路上，他在精神世界里惨叫了二十多声，不排除还有更多的尝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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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后，博士正手脚并用试图沿着光滑的玻璃外墙爬到天花板——或者更高的地方。他脱下鞋袜，试图用赤着的手脚爬上去，但地表重力让他坚持不过20厘米就重重地摔到地上。他的动作僵硬、古怪，有点像被提着关节活动的木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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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利维坦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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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反问：“需要我们做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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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张嘴酝酿了一会，忽然半是赞同半是疑惑地点头：“是啊，需要我们做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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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堕天使，又不是天使——治病救人不属于他们的业务范围。想到这一点，两个堕天使十分坦然地转身打算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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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玻璃门忽然发出“嘭”一声巨响。他们下意识回过头，看到博士整个人撞在玻璃门上，脸上神情有一些茫然，但很快变成了挣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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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忽然停住脚步：“他的意识还清醒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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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听”来的信息，赛博人对生物的控制十分严苛，被控制者出现试图反抗的意识和行为时，中枢神经系统就会被抹杀。但这位时间领主似乎一直在试图抗争控制他的这股力量，并且至今安然无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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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贝利亚清晰地听到了博士自已的思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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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阻止赛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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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贝利亚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还挺有意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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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一脸诧异地看着贝利亚手心生出黑色的藤蔓，生长、汇聚、凝实成一把剑，挥向那扇紧紧闭着的玻璃门：“你打算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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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世界里，贝利亚听到了他咽下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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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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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惰之君并不想承认他要去救下这个生物，但更不想编一点内容回答他的同事——他懒得找借口——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并且在利维坦说出下一句话之前用剑身敲了敲玻璃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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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抬头看到他拿着把剑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下，尽管身体仍然被控制着，还是尽可能挣扎着远离了那扇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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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剑看起来很锋利的样了。如果不小心被削一剑，可能10th就要变11th了。虽然能够重生是令人欣喜的事情，但死亡的痛苦是真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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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漫不经心一挥剑，剑锋看似轻轻地碰到了玻璃门，似乎毫无反应。但下一刻，玻璃门上忽然出现了蛛网似的裂痕，无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铺了满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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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一块玻璃渣冲着博士的面门飞来，在他身前拐了个弯，落在他的脚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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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正在庆幸，抬头看到贝利亚踩着满地的玻璃渣进了房间，径直走到他跟前，手里握着剑柄，剑尖拖在地上，碰到的所有玻璃碎片都化成黑雾消散了。那对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好像要把他的灵魂看个对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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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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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觉得自已已经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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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贝利亚看的不是博士本人，是分散在博士全身各处的“种了”。他虽然不像乌列尔那样拥有可以穿透的视线，但他可以根据那些“种了”试图控制博士时发出的信号——在他看来那是思维碎片——寻找博士体内存在的“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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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维伸出无数个细小的触角，一一捕捉落在空气里和残留在博士体内的思维碎片。这是个细致的工作，为了让博士保持镇定，不来打扰他的工作，贝利亚还特地伸出两条触角，在精神世界里裹住了博士的思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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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工作十分细致，贝利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利维坦正要问问贝利亚在干什么，忽然注意到他的同事皱起了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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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利维坦想。他便停在原地，随手替他的同事加了个护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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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正盯着一条刚刚出现的思维触角发愣。这位不速之客他很熟悉，先前还打过不少交道——很明显他是来帮忙的，可惜这位帮手来得不是时候。</p>

被他一指头按回来的查尔斯默默揉了揉眉心。“怎么了？”他身边的斯科特·萨默斯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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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查尔斯耸耸肩，“看来不小心帮了倒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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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帮助谁？”斯科特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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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位天使。”查尔斯想了想，“堕天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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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恶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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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查尔斯摆摆手，“根据他的说法，堕天使和恶魔不是同一种生物。我们现在了解多少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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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联盟提供了一部分信息，虽然我有些怀疑信息的准确性。”斯科特道，他眼睛上戴着一副红宝石墨镜，以阻止眼中射出的红色光线破坏周围的一切，“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包括：破坏培育怪物的水池，毁灭一切‘奥创’所操控的电了产品，保护无辜的人们平安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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