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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各种机缘巧合的意外之下,才接触到了剑术。”
“接触了剑术后,我对剑术的兴趣,完全盖过了对‘复兴丰臣氏’的兴趣。”
“我父亲见状,勃然大怒。”
“本来,我也试着据理力争过,甚至跟父亲直言复兴丰臣什么的,完全是痴人说梦。”
“但父亲已经被那‘诅咒’侵害得太深了,完全听不进我的话了。”
“于是——在我岁那一年,为了能逃离已经魔怔了的父亲,也为了能够云游各地、进一步磨炼剑术,我离开了家,离开了萨摩藩。”
“当初,在离家时,我曾试图把我那小我岁的弟弟——木下胜一也劝走。”
“但是——胜一和我不同,他完美地被‘诅咒’所侵害了。”
“他不仅不打算跟我一起离家,还打算向父亲举报我。”
“无奈之下,我只能独自一人离开。”
“离家修行后,我也曾数度想过回家去看看——但不知为何,总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找上门来。”
“有时候只是默默地到某间面馆里吃个面而已,也能莫名其妙地卷入麻烦之中……”
“不过也托了这些接二连三的麻烦的福,我的剑术也飞快地精进着。”
听到源一的这句话,绪方先是一愣。
然后像是找到知音了一般,面露有着充沛感情的古怪表情,重重地点了点头。
源一刚才的那句话,他实在是太感同身受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在大半年前的夏季,只不过是到京都的面馆吃个面的他,莫名其妙地就突然冲进来几个官差要抓他,接着莫名其妙地便被卷入麻烦之中……再然后就在京都度过了他此生目前以来最漫长的一夜。
“就这么一直到了我岁的时候,才总算是有了能够回家一趟的时间和余裕。”
“时隔年的再度归家——没成想已物是人非。”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但父母都已逝去。”
“家中仅剩胜一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女——那是木下胜一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弟媳阿若。”
“我此次的归家,其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劝阻父亲、胜一他们不要再被‘诅咒’所害的……”
“在外游历了年,让我的眼界增长了许多。”
“也让我更加坚定了‘复兴丰臣氏完全是痴人说梦’的想法。”
“游历了年,也让我的口才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让我有了能说服父亲、胜一他们的信心。”
“谁知父亲竟然已经逝去……”
“年不见的胜一,已经长得英武不凡。”
“我本以为我能有机会让他清醒的。”
“可谁知年不见,他被毒害得更深了。”
“不仅丝毫不听我的劝,还谩骂我是叛徒、只会挥剑的呆瓜,让我从他眼前滚开。”
“那时,我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胜一如此泯顽不灵,还对我如此出言不逊,我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当时对着他吼了一句‘那你自生自灭吧!我不管你了!’,接着就摔门而去。”
“摔门而去时,我是真心想着再不与胜一他往来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离开家没多久,我就在各种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目前日本唯一对外国开放的港口——长崎港。”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商人朋友。”
“于他的邀请和帮助之下,我登上了一艘愿意载我出国的荷兰商船。”
“我那时已有意到国外去游历,见识下更广阔的世界。”
“然而因为江户幕府的锁国令,我的这愿望迟迟难以得到实现。”
“锁国令有规定——日本的国民都不许离开国境,若有商船协助本国国民离境,则该商人将永远不许再来日本。”
“就因为这个麻烦的规定,愿带人出国的商船,百不存一。”
“有商船愿带我出国——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当时犹豫了好久,最终决定——不放过这难得的大好机会。”
“那艘愿意载我的商船,是一艘荷兰人的商船。他们要回荷兰。”
“于是,我就坐着这艘商船,离开了日本,去了西方的欧罗巴大陆。”
“本来,我的原计划就只是到荷兰那游历个一年半载,然后就回日本的。”
“可谁知——意外频生。”
“在荷兰待了年后,我就乘上了一艘去日本的商窗。”
“然而这艘商船刚到英吉利海峡时,就遭遇了暴风雨,整艘船直接沉掉,我抱着块木板,飘到了英吉利国。”
“我那时只会讲荷兰语和一点汉语,所以完全没法和英吉利人沟通,漂流到英吉利国的那段时光,可是段艰苦的过往,我那时只能靠动作和气势来和人交流。”
“再接着,又在各种阴差阳错之下,到了英吉利国对岸的法兰西国。”
“再然后又因卷入了一些麻烦,不得不跑到了东边的神圣罗马帝国。”
“到了神圣罗马帝国后,各种各样的麻烦还是不断地纠缠着我,我往南去了教皇国,接着再往东,到了露西亚国。”
“到了露西亚国后,还不得歇息,误打误撞之下,上了一艘去阿美利加大陆的船,到了离日本更加远的阿美利加大陆。”
“总而言之——自打去了国外后,霉运就一直跟着我,每当试图回国时,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而离日本越来越远。”
绪方这时……嘴角抽了抽。
他已无法再像刚才那样,对着源一露出“我懂你”的神情。
他本以为他和源一是一类人,都是很容易被各种麻烦缠身的人。
而现在……绪方才惊觉——他何德何能觉得自己的“惹麻烦”程度,能与源一相提并论?
“到了阿美利加大陆后,总算是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乘上了一艘去日本的船。”
源一对他的“传奇大冒险”的讲述,仍未结束。
“我离开日本时,是岁的年轻人。”
“重新踏上日本的土地时,我已是岁的老者。”
“足足离开了日本整整年。”
“待在国外的时间,比待在日本的时间还要长。”
“因为在国外呆太久了,所以刚回国时,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把日语重新讲利索了。”
“离开日本的前夕,我本下定决心——再也不管胜一,任由胜一这个泯顽不灵的蠢货自生自灭。”
“但在国外闯荡了年后,我的心性也变成熟了许多,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冲动、容易血气上涌。”
“在年龄和心性增长后,我也理解了胜一对我的敌视。”
“时隔年重归日本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老家,想见见胜一,想跟胜一重归于好。”
“以接近花甲之年重归故里后……我算是真正理解了何为‘物是人非’了。”
“老家的屋子变得更加破旧了。”
“家中已不见胜一的身影。”
“只见到已经垂垂老矣的阿若、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还有一个岁的小女孩。”
“虽年未见,但阿若还记得我,她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个兄长。”
“在她的解释下,我才知道——胜一早已病逝。”
“家中的那个年轻女人,是胜一和阿若的儿媳。”
“而那个岁的小女孩,则是胜一和阿若的孙女——也就是小琳。”
我记得作者君曾跟你们介绍过——丰臣国松被救到萨摩藩并非作者君瞎掰的,有相关的野史传闻,据野史记载丰臣国松被救到了萨摩藩,然后跑到了日出藩,成了日出藩木下家分家之祖,改名木下延次。
关于丰臣秀吉,有个野史,那就是丰臣秀吉是个头顶绿到能跑马的人。相关详情,请看下面的“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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