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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铛感到有人薅她,一脸茫然的抬起脸,对上凌静怒其不争的眼神,赶紧推开护她的凌淮。
方才凌淮说的那些话,她根本没当真,全当小孩子依赖心理。刚紧急停车那一刻,她一个没坐稳,顺着惯性往地上摔,谁知凌淮动作倒是快,双手接她个满怀,护着她脑袋径直往车厢角落里滚去。
凌铛乖乖顺着凌静拉拽的力道站起身,又被她一个用力拽到身前,瞬间挡了个严实合缝。
凌静抢走了人,还不忘丢一记警告给身后的凌淮。
不消片刻,许师父骑着马安然返回。
凌锋急忙询问:“对方怎么说?”
“只要五十两买路财。此地山林茂密,沿途绿林悍匪不少,此处拦路者明显是集结而起,加上周围藏匿者不下百人,绕小道不如破财消灾走官道。”许文转眼看向车帘子,“盘缠可还有余?”
“有。”凌琼解开包袱,数出五十两银子递出去。
“明抢呢?!”凌锋瞪眼。
“嗯,明抢。”许文接过钱袋,调转马头望向前方人头簇簇,实诚颔首,“暗抢得到晚上。这伙人明显是守规矩的,敢青天白日堵官道,怕是跟上头通了气,跟山上的人打好了招呼。记住了,明抢要财,暗抢拿命,莫为蝇头小利误了自家性命。”
“这到底是什么昏昏世道……”凌锋难以置信,“难道都没人管吗?”
“管?天高皇帝远。”许文摇头,“别忘了当今皇帝是怎么起家的。又为何要管?太平年月他们是匪,烽火连城他们便是兵。倘若人人有田地,又有谁愿落草为匪。各人有各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马车抵达拦路处,许文下马交了银两,耐心等对方清点完毕,道了几句好话,匪寇才终于舍得点头放行。
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凌岑才敢出声问凌琼,“大姐姐,你多给了?”
凌琼轻拍着他的头顶解释:“穷家富路,买路财多给些,能少一些麻烦。一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凌静说:“财帛动人心,但凡能用钱财收买的人都是实在人。”
凌岑似懂非懂,鼓着腮帮子嘟囔:“只是觉得好亏。贪财重利者不都是小人吗?怎么到三姐你嘴里就变成实在人了?”
“方才那帮人是小人吗?”凌静温声反问他。
“当然!”他想也不想的给出答复。
“你会信他们?”
“肯定不会。”
“那么,假如有一个人满腹经纶,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且举止有礼,行径有义,处处帮衬你,解你燃眉之急。还听你诉衷肠,同你形影不离,你会信这样一个人吗?”
“这么好的人肯定是正人君子啊,肯定是个好人啊,我当然会信!”
“哦,好人。”凌静笑意加深,“你又凭什么断定那就是好人?单是因为对你好?而非有所图谋?还是亲口告诉你了,亦或是把好人二字写脸上了?”
“谁家好人会说自己是好人,还把好人写脸上?!”
“好人不会,小人会。所以大姐姐不信那帮土匪只要五十两银子,倒不如大方多给点,表明讨好,给他们赚个高人一等的面子。假如,我是打个比方,假如许师父方才同土匪谈话中途起了歹念,伙同他们一起,要来谋取大姐姐钱财,说要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才给让路,如若不从,立马赶尽杀绝。你说,你信还是不信?你要是大姐姐,遇上这种情况,你又会怎么做?是要财?还是要命。”
一席话,将凌岑震得目瞪口呆。
凌琼出声安抚凌岑:“许师父的为人我们还是信得过的,他不是那样的人,更不会那样做。世上还是好人多。”
她又转向凌静,目带不赞同道:“他一个半知半解的小孩子,你悠着点,别教坏了。”
“我是在告诫他,别总仗着自己那点小聪明就口不择言,真要遇上个会装相的黑心烂肺,有他好苦头吃。”凌静状似无意的瞥了眼凌淮。
凌淮充耳不闻,低头保持缄默。
沿途听见车外声音繁杂,倒像是拖家带口的行人不绝,隐约间还夹杂了几缕婴儿啼声。
“师父……”赶车的凌锋语露不忍。
“少管闲事,少打听,仔细赶你的车。”许文口气严厉。
天彻底黑了下来,马车才辘辘停在了一家农户小酒馆院门口前。
许师父交代凌锋看守着马车多长个心眼子,少生善心,他自个儿下马推门进去问住店。
不一会儿,他就牵着马走出来,身后紧跟着位眼神灵动的店小二,他让车里的人下来,让凌锋记得卸马车,吩咐他牵着马跟上店小二,紧随其后绕到后院马厩喂马。
许师父领着孩子们进了大堂。
大堂里稀拉拉坐着人,捂着嘴交头接耳,拿余光打量着凌家一众人进来。
凌静难得小气了一次,跟柜台里的掌柜磨了好一阵嘴皮子,才压下了一点房价,要到了两间临近马厩的客房。
一行人挤进了一间屋子,凌静分派着干粮,凌淮将手中拎着的小火炉子安置在窗户下方,凌铛把小陶罐子放炉子上搁平。
许师父出去向店家借干柴给七弟热羊奶。
“怎么坐马车反而比走路还累啊。”凌岑坐凳子上晃悠着腿抱怨。
凌铛深表赞同,一路上忙着赶路,半路歇息,许师父都不让他们下车,更不许他们掀窗帘子打望。
凌锋恰在此时推门而入,一脸急迫。
“怎么了?”凌琼蓦地停住捶打后腰的动作,眼睛猛地变厉。
他喘着气儿说:“州在打仗。半月前,北域已兵临仓盂城。州州牧下令,命全城百姓死守,只许进不许出。”
凌铛福临心至,回想到一路上听到的搬迁声响,呐呐道:“那,一路上……”
凌锋面露不忍道:“全是流民。州州牧乃当今二皇子,年仅十一。”
忽而,许师父从外面砰的一声推开门,吓得屋里众人一激灵。
他朝凌峰疾言厉色道:“不是让你不要去外面乱打听吗?!”
一句话激得凌锋急了眼:“不去打听?!一个年仅十一岁的皇子如何守得住州?!战火马上就要烧到甘州城了!要不是我们阴差阳错先一步出了城,倘若再耽搁几天,今日仓盂城即是我来日甘州城!当今天子谋朝篡位!穷兵黩武!导致战事不休,扰得大周永无宁日!榆州我不去了,我要上战场!”
他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径直挥他脸上。
凌锋眼下失了理智冲许师父大吼大叫,没大没小,失了尊卑,全没了以往的沉默寡言。
众人都以为这一巴掌是许师父打的,却万万没料到出自凌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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