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浮云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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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韬又看张千山，张千山也笑，“是这么回事。沈大人这些年被杨大人抢光了风头，总有个不舒服的时候。”</p>

崔蓬垂着眼睛，没有说话。</p>

霍韬也是笑，笑完又叹气，“看来沈大人真是成长了。”</p>

张千山说：“唐玉蝶生了一对孩子，一生一死。死的那个送回唐家去了，活着的那个唐纵也想抱走，沈约不让。”</p>

霍韬的眼珠子又在崔蓬身上扫，看了半晌，笑道：“快别说了，有人又要被气得中风了。”</p>

张千山叹口气，“沈约是有野心的，他和夏言走得近，不排除是唐纵给的糖。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能看出他这个人本身就难以掌控，野心勃勃。”</p>

崔礼万分赞同张千山的结论，他频频点头，然后拍崔蓬的肩，“老三，跟我回朝鲜吧，这里没意思。”</p>

霍韬又同张千山说了几句，张千山点头后去了。</p>

等张千山走了，崔蓬抬头，说：“我想见湘灵。”</p>

嘉靖皇帝收到了刑部的案卷，他头一遍看的时候，满心愤怒，术士行巫，罪该万死！等他第二遍看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p>

皇帝还没有下决心如何判定霍韬家后院的这桩案子，宫里迎来了一次夜宴。</p>

方皇后在宴会上说了一句话，她说：“讥讽就讥讽，造谣就造谣，造谣还需要甚么证据呢？”方皇后好像是指责白湘灵在背后说了她的坏话。</p>

白湘灵一般不稀得和人斗嘴，那天出奇地回了方婳一句：“是我一个人说的，没有同谋。”</p>

嘉靖帝听得好笑，一个端庄的皇后，一个孤高的宠妃，两人吵起架来竟然是这般样貌，真是如孩童一般逗乐。</p>

方婳当然是说给皇帝听的，白湘灵的话也是说给皇帝听的，所以在刑部问询李福达案件如何处置的时候，嘉靖帝的疑心就起来了。</p>

“造谣就造谣，还需要甚么证据呢？”</p>

原先李时说的是小厮的父亲，后来杨宝儿说他是山西大同卫的叛将，到了刑部这里，又成了术士做妖，要施巫。</p>

“造谣”、“同谋”，事情的始末变了好几次，术士成了叛将，叛将又如何会巫术？嘉靖皇帝开始不高兴了，他疑心刑部与翰林院联合起来骗他，他们的目的是要搬倒霍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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