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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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奥斯悠悠转醒。</p>

他在晨光中眨着眼，初升的太阳光不是很刺眼，他感受着昨夜的余寒，下一刻意识到他现在注视着的是洞穴外的阳光，出口已经被打通了！</p>

顾不得身体还没完全苏醒，卡奥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地穴，深吸了一口带着自由的空气。然后就这样张开双手，闭着眼享受阳光。</p>

等到他觉得阳光已经使他的身体足够暖和之后就放下了双手，他决定离开这里。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跑出来的地方，黑暗中不时闪烁着石壁上的幽光，洞穴里飘出一股阴凉的气息。</p>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紧离开了。</p>

洞穴外是一个小的下坡，坡下到底是一小片草地，草地正中有一条小溪穿过，小溪上横跨着一架简单的木桥。小溪穿草而过，蜿蜒流进草地尽头的森林。</p>

现在是早上，卡奥斯的心情也被早上清新的空气影响，变得轻快，再加上他想尽快远离那个洞穴，因此他是一路小跑沿着那条小溪穿过草地跑进森林的。</p>

白天的森林给他一种安全感，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明暗不等的细碎光斑，光斑在树荫中有细微的散射，就像是一个个太阳的分身在林间跳跃。</p>

小溪在林间若隐若现，等到卡奥斯能够完全追到它的身形的时候，它已经吸收了许多支流，成了一条缓缓向前流淌的小河。</p>

卡奥斯决心沿着河水的方向走过去，期望碰到一两个聚集地。</p>

他就这样沿着河水走了几乎整整天，渴了就找河水相对清澈的部分低头痛饮，饿了就找路旁的野果或者野菜洗净后小口小口地吃。</p>

有时候因为吃到了有一些轻微毒性的野果，他坚持坚持也就扛过去了，但有一些引发的症状无法忽视，他的行进速度就受到了极大的拖累。</p>

他在白天赶路，晚上的时候尽可能找一个安全的树爬上去，把自己固定好对付一夜。</p>

他的身体状况因此变得很糟糕，走起路来十分虚弱，行进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因此他走了整整两个白天才看到了一些人类生活过的痕迹。</p>

他对精灵的东西了解不多，他知道的仅限于精灵和人类都属于联盟阵营，因此他认为找到人类的聚集地之后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帮助。</p>

发现那些人类生活过的痕迹是在第二天的黄昏，他看到离河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型的营地，营地里有两顶帐篷和一座篝火。</p>

卡奥斯费劲走到营地里，发现篝火是灭的，但还有余温。帐篷里有一些被翻乱的衣物，有一些还被撕破了，地上散落着一些干肉，但是营地里没有人。</p>

卡奥斯的心情随着这个营地的发现而振奋了不少，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而现在这里就有现成的帐篷。</p>

不过他不敢直接睡下，他先分别在两顶帐篷里再翻找了好几遍。在一顶帐篷里有一些用来烹饪的用具，但大部分都被破坏了，只留下一口铁锅。另外一顶帐篷的碎衣下有两块粗糙的石头，石头上大量明显的敲击痕迹。</p>

除了这些人类留存下来的痕迹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些明显不属于人类的踪迹。</p>

一些布片上有奇怪的脚印，当他打算仔细查看时才发现帐篷外的脚印更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营地。</p>

脚印有四趾，脚趾细长且有脚蹼连接——这是从它们脚趾之间的泥土平整的状况推断出来的。</p>

“这么说这里曾经聚居着的一些人被什么数量很多的怪物袭击了。”卡奥斯推论，“这里的火才熄灭没多久，没有生物会短时间内攻击一个地方两次吧。”</p>

卡奥斯决定今晚在这里休息，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已经走不了更远了。</p>

第二天自然醒来，他拼凑了一身尚且完整的衣服，他原先身上穿着的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了。</p>

在河边洗过一个澡之后，卡奥斯精神了许多，他用昨天在帐篷里找到的两块石头敲击生火，用仅存的锅配着半块干肉煮了一锅肉汤。没有调味料，但他吃得很香。</p>

吃过之后他继续沿河往下走，带着剩下的肉和打火石离开。昨天的收获鼓舞了他，而且一夜的休息之后他的精力也恢复了很多，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一个人类聚集地。</p>

他觉得自己精力充沛，一个早上走的路和前两个白天走的差不多。</p>

一路上天气晴朗风景秀丽，他的心情格外地好。但唯一使他感觉不妙的是一路上在河边发现的那些奇怪的脚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