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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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那些脚印和营地里看到的那些很像，但他不想就这么回头。</p>

正午时，他看到了这条河分烈成两条条新的支流，他就在这两条支流分流附近坐下休息，就着河水吃掉了剩下半块干肉，欣赏着秀丽的风景，考虑接下来该怎么走。</p>

“再走半天，黄昏之前如果还不能找到人类聚集地的话就往回走，从营地重新寻找一个方向。”</p>

卡奥斯还想起了自己如同梦幻一般的这三天，短短三天，他就从一个面临困境的囚徒变成了一个自由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方向。</p>

他还想到了在他获得自由之前的事，他只记得走过恶魔的监狱，下一个记忆就是从洞口跑出迎接太阳。这份自由来得太过容易。</p>

卡奥斯休息过后决定沿着水流量更大的那一条走下去。</p>

可是他走了一会儿之后就感觉更加不妙了，水流量更大的这个支流附近脚印出现的频率更多了，脚印的数量、大小也要远远超过原先在河边遇到的那些，而且有一些脚印明显是更新的，它们踩在原先的脚印上面。</p>

“啊呜ruaruarua——”</p>

古怪的叫声突然在卡奥斯身周响起，他被什么东西网住了。</p>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被巨大的渔网罩住，渔网上带着一股子粘液，鱼腥味浓重得让他快要窒息。不一会儿，卡奥斯就全身都布满了这种充满鱼腥味的粘液。</p>

“有人把我抓住了吗？”他不由得挣扎起来。</p>

“喂，快把我放出去！”卡奥斯高声喊道，可嘴里却不小心吃到了粘液，嘴里的鱼腥味让他感觉直犯恶心。他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渔网，渔网却收得更紧了。</p>

“啊呜ruaruarua！”</p>

他的行为似乎引起了什么东西的愤怒，他感觉什么东西打到了自己的背上，疼痛让他蜷缩起来。</p>

“rua——”</p>

发出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满意卡奥斯的反应，伴随着一阵“噗噗噗”的踩水声，有谁走到了卡奥斯身前。</p>

“rua!”卡奥斯不由得朝那个声音看去，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鱼头，鱼嘴裂开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威胁他老实点，利齿之间有小鱼碎骨残留，还有一部分粘液。它一张嘴，一种发酵过后的酸臭味扑面而来。</p>

卡奥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个鱼头的脸色也变了，原本就很大的鱼眼几乎要瞪出来，它似乎很惊讶甚至愤怒卡奥斯的反应。</p>

它伸过手来在卡奥斯脸上拍了几巴掌，力道很大，他感觉牙齿似乎碰破了嘴唇的某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p>

卡奥斯低下头，以免再被扇。</p>

“rua！”它这次似乎很满意卡奥斯的反应，转过身朝着水中走去，其它鱼人也拖着卡奥斯跟上。</p>

它们并没有完全入水，而是借助河水来加快自己的行进速度。卡奥斯被它们拖着在河水中漂流，不时呛入一两口水，但大部分时候可以保持舒畅的呼吸。</p>

卡奥斯不知道自己被拖着漂了多久，他只知道当自己完全停下来的时候被谁从渔网里解出来，绑在了哪里。天色很暗，已经完全看不清了。</p>

卡奥斯漂了很久，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p>

“嘿，兄弟，你也是被那群家伙抓过来的？”</p>

他转过头，发现一个人形在自己不远处。卡奥斯发现自己听得懂这种话，但他尝试了几次，却说不出来，因此他用力地踏了几下地面，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精灵身份，想要装作一个不会说话的人。</p>

那个人形又问了卡奥斯几个问题，发现卡奥斯都只是用脚踏地回应，也就明白了对面黑暗里的那个人不会说话，慢慢也就不再询问他了。</p>

卡奥斯看着满月，心里哀叹，刚刚从地牢里逃出来，却又落入了鱼人手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