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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村里气氛紧张,随处可见穿着红色圆领侍服的人,腰间别剑或持棍站着,人人紧闭门窗,连放养的鸡鸭都全部圈了起来,抵着窗边的缝隙偷看,路上没有一个自己人,他们笔直的站着,仿若石像,一点声音都没有。</p></p>
<p>小酒馆里一团慌乱,哭声凄凄,村里的大夫坐在床边号脉,一眼看过她全身,还算好的点点头,将她的手放进被窝里。</p></p>
<p>两人直盯着他,眼神急切,大夫拿上药箱,压手道:“你们别急,她只是在跑了一天一夜,太累了,还有点发烧,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用酒擦消消毒,等着结痂就好。”</p></p>
<p>“好,好,多谢周大夫,多谢周大夫。”两人急急道谢,拥着周大夫一起出去,鼻涕眼泪擦了又擦,她娘不用说,眼皮肿的都要挡住眼珠,她爹眼睛周围也是红了一圈,连夜没能好好休息,坐在屋子里等她,一更天,二更天的数着,哭也没个间歇。</p></p>
<p>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弄得遍体鳞伤,没有那一处是能好好看的,都是女子容貌及其重要,她脸上也是或大或小的伤,在雨水里泡了些时候,泛着一股死白,咋一看,还挺骇人。</p></p>
<p>她娘折身回来,在床旁坐下,小心摸过她苍白的脸,触过那块块伤口,手指微微颤抖,满心心疼难过,才休的眼泪又滚落下来。还想着她快要嫁人,以后会家庭美满,夫妻和睦,生几个小娃娃,离得近也能常常回来看看他们,一生平安康健,如今这副模样躺在床上,可不是在她心口下刀。</p></p>
<p>“孩子,娘只是一心想你好过,你怎么这么想不明白?”</p></p>
<p>“县官大人昨天来了,听说是为了新状元的事,没想到,他真的高中了,村里赶考的人都回来了,就他没有,听县官大人说是滚到山崖下去了,那又高又陡的地方,野兽蛇蚁也多,赵家孩子说,在那下面找到的你,难道他丧命了,还要我女儿去陪他吗!?”</p></p>
<p>她趴在床旁,情绪越发激动,大声哭了一会儿,又说:“你欠人家赵家孩子的可不是一点两点,人家找了你一天一夜,还带你回来,你怎么就不喜欢,偏偏信了别人花言巧语…”</p></p>
<p>暮光又一次铺满大地,红衣的侍从不知站了第几天,也像个人样,打着哈欠,隔三差五的找地偷懒。状元爷是生是死还未有果,大队的人马守着那山崖转了许久,县太爷在村里等的焦头烂额,大有要掘地三尺之势,就算人到了阎王爷手上,他也要抢回来。</p></p>
<p>酒娘的手指动了动,看面色睡得并不平稳,脑中一直有一条吐着信子的长蛇,缠着她的脖子,要勒死她,还有它那血盆大口,又尖又长的毒牙,一晃,又变成张生从山崖上滚落,被毒牙变成大尖石穿身。</p></p>
<p>她猛地惊醒,眼角两行泪水顺着脸庞滑下,神色惊恐不知看向何方,整间屋子里都是她急促的呼吸声。</p></p>
<p>身上的伤口已有开始愈合的,鲜红一块,痕迹明显,她忽的一跳,有种踩空的感觉,才缓缓想起她从山崖掉下,突觉浑身都痛疼不已,石头刺进双脚,藤蔓刮破手臂,肌肉被强行拉扯,撕裂……她咬着唇哆嗦起来,炽热的痛感爬过她身体每一处,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心被吓的冰凉。</p></p>
<p>“醒了!”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听语气十分喜悦,却也陌生。</p></p>
<p>“你醒啦。”那人又道,这次比上次要温柔。</p></p>
<p>酒娘惊魂未定,并不觉得这人是善意的,一眼横过去,看清那人面容时,清醒了过来。</p></p>
<p>坐在她床边的人一身暗红色长袄,细致的锦纹铺满,一看就知不是普通老百姓用的起的,一双枯槁的手拨开她的头发,满头白丝梳成髻,戴着一只云头木簪,容颜不复,一下又苍老了十来岁,目色神伤,却是笑的温和。</p></p>
<p>酒娘认得她,是张生的娘。</p></p>
<p>摇身一跃成了诰命夫人,吁些人都躲避不及,幸好当初同情心泛滥,支撑她活着,要是县太爷来的时候见到诰命夫人饿死家中,他们那些人总要遭殃的,也担心报复,终日惊心肉跳,又觉得她可怜,中年妇人得了名号儿子却不知死活。大多数人都相信是已经死了,何况这么多天了。</p></p>
<p>她渐渐平静下来,从她额上扫过的那只手上都是厚厚的老茧,硬邦邦的像是树皮。她双眼无神,裹着被子缩了缩,没哭没闹,脑海空白,梦,毕竟是相反的,她都做了些什么蠢事。</p></p>
<p>“醒了就好。”张母又道,小心的拍着背角,露出慈母的笑,哄小孩入睡一般。</p></p>
<p>酒娘翻来覆去,本是什么都没想,总有东西非得要自行窜到她脑中,搅得她心绪不宁,终于,她一下起身,抓住张母的手,泪眼的迷蒙无力的问“张郎呢?他是不是回来了,他在哪,为什么不来看我?”</p></p>
<p>“唉,”张母抬袖擦掉眼角的泪,良久,叹了一声气,说:“我从前想问你一声为什么,现在知道了。”</p></p>
<p>“张郎呢?”她憋着哭腔说。她要知道他平安,知道他无事,张母不说话,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拂过她的头,坐了许久,才说:“我有一件在心里藏了许多年的事。”</p></p>
<p>“都没人知道的。我夫君年轻时候也是村里的秀才,他很有才学,不愿意碌碌一生,就跟我说想要上京赶考,我当然支持他的,可他一去就再没回来,我托人去找,找了许久,只找到他溅了血的包袱。他们都知道我夫君死了,却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不想提,是不想记起,只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叶儿身上。”</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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