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命运，就是用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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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只是虚惊一场。</p>

到了第二天，爱丽丝菲尔忽然就醒了过来。</p>

“爱丽！”卫宫切嗣大喜过望。从抱有一丝希望，到失望和绝望，最后峰回路转，可谓让他心里饱受折磨。</p>

“起作用了。”黄川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p>

要是从主神兑换的药剂也不起作用，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p>

爱丽丝菲尔的恢复速度十分惊人。</p>

兴许是人造人天生有优势，在被主神的药剂修补之后，普通人应该还会虚弱一阵子，但是爱丽丝菲尔醒来后，就已经全无大碍，能走能跳了。</p>

在得知是黄川想办法救了她，爱丽丝菲尔当面向黄川诚恳地道谢。</p>

“谢谢你Assassin。过多感谢的话语，也无法表达我的内心。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只要我和伊莉雅还在爱因兹贝伦家族，爱因兹贝伦就是你的朋友。我听说，你会在这个世界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对我说。”爱丽丝菲尔最后给了黄川一个大大的笑脸。</p>

卫宫切嗣不是一个特别擅长表达内心感激的人。</p>

但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对黄川的感谢。剑鞘，还有起源弹。</p>

卫宫切嗣毫不吝惜地把这两件东西，交到了黄川手里。</p>

“谢谢你，黄川。”卫宫切嗣一脸郑重，沉声对黄川说。</p>

御主和从者之间，冥冥中会有一层联系。双方偶尔在睡梦中可以互相“经历”对方过去的记忆。</p>

对于黄川，卫宫切嗣有了一些了解。虽然被主神锁死了有关主神空间的记忆，但对黄川刺杀肖强那段记忆，卫宫切嗣某个夜晚小睡时，如同亲历一样见证了一次。</p>

只是他什么都没说。这个男人有着很深的城府。</p>

因为两人有着大致相同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虽然没有明说，但互相之间，二人都已经把对方视作值得信赖的朋友。</p>

卫宫切嗣大方的一共给了黄川10颗起源弹。</p>

至于概念宝具，遥远的理想乡……如果说，先前那些结算奖励，让黄川觉得这一场不虚此行，那么这只剑鞘若能带回去，那就是大丰收了。</p>

黄川粗略估计，这件装备如果在主神空间里拍卖，成交价不会低于十万奖励点！</p>

以1825奖励点的代价，换得这件概念礼装，还有起源弹，已经赚翻了。</p>

次日。</p>

卫宫切嗣收拾行李，和爱丽丝菲尔、舞弥一起，准备返回德国。</p>

黄川则需要留在冬木，谢绝了爱丽丝菲尔让他去爱因兹贝伦本家做客的邀请。</p>

出于好奇，黄川问卫宫切嗣，那天最后发生了什么？在他被金闪闪用乖离剑扫中出局之后，最后是谁夺得了圣杯？</p>

卫宫切嗣的回答是，没人得到圣杯。</p>

“这场圣杯战争，只能判断为中途终止。因为出现了太多局外因素。”卫宫切嗣说：“一个年幼的女孩英灵，和一个有着不可思议强大力量的小男孩，他们和Archer的战斗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当我赶到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破坏得非常严重。我只来得及救下一个人。”</p>

“救下一个人？”</p>

“那天之后，圣杯战争就结束了。那个女孩英灵不见踪影。那个飘在天上不知来历的小男孩也不见了。”</p>

“好吧……”</p>

黄川思来想去，只能摇摇头。信息太少，推断不出什么。</p>

不过弓凛既然都被召唤出来了，再有什么强大英灵被召唤，也不是多么稀奇。</p>

离开酒店前，黄川不出所料见到了年幼的卫宫士郎。一个有着红色头发的小男孩，懵懵懂懂的站在门口望着黄川路过，手里捧着一件东西。</p>

看见这件东西，黄川就觉得一阵牙痛。是他的头盔，切嗣用作圣遗物来召唤他的。</p>

“切嗣说救下来唯一的人，就是士郎。这就是剧情的惯性。”黄川见怪不怪，大摇大摆的从士郎面前经过，留给卫宫士郎一个伟岸高大的背影。</p>

……</p>

医院里，空气中弥漫消毒水的味道。</p>

间桐雁夜头上缠着纱布，坐在恢复用轮椅上，身上皮肤已经恢复和正常人一样，精神状态虽然有些委顿，但眸子十分清澈，脸上笑容洋溢着。</p>

在他身后，是美丽的葵，她推着雁夜的轮椅，笑着和雁夜交谈。间桐樱捧着一捧鲜花，被雁夜牵着手，跟在二人身旁，小脸上挂满幸福的笑容。</p>

三人推开一间病房门，陆续走进去。</p>

病床上坐在一个黑发小女孩，正望向窗外，闻声转过头来，是远坂凛。</p>

间桐樱和远坂凛，两个女孩对上目光，相视一笑。樱把鲜花放在病床前，然后拉着凛的手，不断嘘寒问暖。</p>

不久前医生来表示，凛只是有一些轻微脑震荡，今天就能出院了。</p>

虽然不是凛的亲生父亲，但在间桐雁夜心里，已把凛当成了他自己子女看待。</p>

尤其他这一次奇迹般活了下来，更奇迹的完全摆脱了刻印虫的影响，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间桐雁夜知道，似乎有人帮了他，救下了他。</p>

心中感谢之余，重获新生的间桐雁夜意识到自己必须做些什么。</p>

懦弱，只会给他身边之人带来伤痛，无法保护他所爱的人。他已经主动向间桐脏砚提出，准备好继任间桐家下一任家主，并会促成间桐家从御三家当中除名。</p>

只有让间桐家永久远离圣杯战争，樱她们才能真正安全。</p>

病房中阳光明媚。一片欢声笑语。</p>

……</p>

德国。</p>

一座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雪之城，仿佛永恒的坐落在这片森林之间。</p>

整片森林终年覆盖积雪，森林内部层层叠叠布有繁复的魔术结界。这里，是爱因兹贝伦本家城堡。</p>

偌大的城堡里，仅有爱因兹贝伦凋零的少量族人居住，剩下大多是人造人。纵然如此人数也寥寥无几。</p>

如今，更是只是剩下了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一名有着爱因兹贝伦人造人显著特征：白发、红瞳，年龄仅有八岁的少女，形单影只趴在落雪的窗台后，透过窗户向城堡外眺望。日复一日。</p>

伊莉雅在盼望着、等待着什么。</p>

她一双红色大眼睛忽闪忽闪，翘着脚趴在窗台上，小手拄腮，目光若即若离。</p>

外面又下雪了。</p>

前几天留下的那些脚印，这下子，恐怕保不住了吧？</p>

伊莉雅心想着，脑海里渐渐回想起了几天前……</p>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雪后。</p>

“好~我今天绝对不会输的！”</p>

伊莉雅穿着小皮靴，小短腿缓步踩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紫罗兰色的大衣和高帽把她捂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会冷。而且有切嗣陪在她身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