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命运，就是用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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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雅不断扭头，向四周张望，她尽量地睁大眼睛，在搜寻着什么，模样十分认真可爱。</p>

卫宫切嗣一如往常的穿着黑色长风衣，两只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落后伊莉雅几步，面上带着平静的微笑。</p>

“啊，找到了。”卫宫切嗣忽然止步，抬头向上看去。</p>

“不会吧！在哪里在哪里？”伊莉雅连忙转身，飞快跑回切嗣身边，稚嫩的声音带着懊恼：“我明明没有看漏掉的！”</p>

卫宫切嗣笑着蹲下身，伸手向上指给她看，说道：“这是今天的第一个胡桃冬芽。”二人头顶上方一条被雪覆盖的树枝顶端，生长着一颗新芽。“我先拿下一分。”卫宫切嗣笑道。</p>

伊莉雅可爱地握了握小拳头，然后好胜心十足地说：“我……我不会输的！”说完，继续跑去前面寻找起来。</p>

片刻不到。</p>

“啊，找到啦！”</p>

在一棵垂下的树枝上，伊莉雅发现了一颗嫩芽。</p>

她高兴极了，靠近望着这娇嫩的树芽，一双水灵灵的红色眸子里充满童真。</p>

“伊莉雅也找到了一个！”伊莉雅像获胜者一样高兴地大声宣布。</p>

“爸爸我也找到第二个了。”卫宫切嗣却说。</p>

伊莉雅立即大惊失色：“诶！？”</p>

近距离望着卫宫切嗣所说的第二颗嫩芽，伊莉雅疑惑不解：“那个不是胡桃的树枝。”</p>

“不不，伊莉雅。那是水胡桃的树枝，是胡桃的同类，所以那也是胡桃冬芽。”卫宫切嗣手放在伊莉雅肩上，微笑地解释。</p>

“耍赖！”伊莉雅听了却不服气，稚声稚气地大叫：“耍赖！耍赖！耍赖！切嗣总是耍赖！”</p>

“因为啊，爸爸我不这样做就赢不了啊。”卫宫切嗣蹲在伊莉雅面前笑道。</p>

伊莉雅气哼哼的别开头，索性闭上眼睛，抱着肘，宣布道：“如果你老是这样耍赖的话，我就再也不和切嗣你玩了！”</p>

“这可不行啊！”卫宫切嗣连忙笑着赔罪：“抱歉抱歉，我向你道歉。”</p>

伊莉雅听了，睁开一只眼，偷瞄着切嗣的表情，傲娇地问：“你向我保证，再也不耍赖了？”</p>

卫宫切嗣一脸诚恳地把手竖在嘴边道歉：“我向你保证。”他手背上刻印着三道鲜红的令咒。</p>

“很好。”伊莉雅转过来说，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那么，我会再和你比试的。”她神色傲然地一掐小蛮腰，得意洋洋地说：“冠军无论何时都会接受挑战！”</p>

“是，我很荣幸，我的小公主。”卫宫切嗣闭眼，抚胸致敬道。随即他偷偷睁开眼，大手忽然捉向伊莉雅，在伊莉雅一阵惊喜的欢叫中，把这个身材小小的女儿扛起，背在了脖子上。</p>

伊莉雅骑在卫宫切嗣脖子上大声欢呼：“好高好高！”</p>

卫宫切嗣面带微笑，轻若无物的扛着伊莉雅，两人悠闲惬意的走在皑皑雪地上。</p>

伊莉雅看着下面的切嗣天真地问：“下次比试，要等到切嗣从日本回来之后了？”</p>

“是啊。”切嗣回答。</p>

“切嗣和妈妈的工作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完成呢？”伊莉雅又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p>

“爸爸我两周左右也就回来了。”</p>

顿了顿，卫宫切嗣接着说：“但我想，你.妈妈她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了。”</p>

伊莉雅乖巧地说：“嗯，伊莉雅也从妈妈那里听说了。她说，会是长久的分别。”声音说到这儿越来越小，心情似乎有些低落。</p>

卫宫切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p>

很快，伊莉雅又振奋了起来：“妈妈说就算她再也不能和伊莉雅相见了，也会一直待在伊莉雅的身边。所以伊莉雅不会寂寞。这些都是她昨晚睡觉前跟我说的。所以，伊莉雅今后也会永远和妈妈在一起！”</p>

伊莉雅的笑容，是那样的天真无邪。</p>

“是吗……”卫宫切嗣停下了脚步。</p>

他蹲下，把伊莉雅放下来。然后沉默。</p>

伊莉雅微笑的神情一顿，她敏锐地注意到了卫宫切嗣情绪上的变化。“切嗣？”她关切地看着卫宫切嗣。</p>

面对一无所知的女儿，卫宫切嗣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p>

“伊莉雅你等得了吗？”半晌，卫宫切嗣仿佛下定了决心，对伊莉雅说：“在爸爸我回来之前，能忍受住寂寞吗？”</p>

伊莉雅听了，立即开心地一点头：“嗯！”</p>

“那么，爸爸我也向你保证，我一定会马上回来的。”</p>

冰天雪地里，卫宫切嗣许下了一个他或许无法完成的诺言。</p>

事实上，由于在最后他背叛了爱因兹贝伦，他命令阿尔托莉亚摧毁了圣杯，当圣杯战争结束后，他回到爱因兹贝伦本家，却被拒之门外。</p>

因而直到多年后卫宫切嗣病逝，他也没能再见上伊莉雅一面。</p>

城堡窗口前，伊莉雅天真无邪的小脸上，表情日复一日，由希望渐渐变成失望。</p>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p>

她一直在遵守约定，等待着。</p>

她等了十年。最终见到的是卫宫士郎。</p>

当然，这是原剧情。</p>

因为黄川的缘故，至少在这一时空里，许多人的命运都已经改变。</p>

这天，伊莉雅如每天一样起床后照例趴到窗台前，一个人静静地望着那条生长着胡桃树的森林发起呆，等待卫宫切嗣回来。</p>

忽然，伊莉雅揉了揉眼睛。</p>

她瞪大了双眼，看向窗外那个方向，红色的眸子越变越亮。</p>

“切嗣！是切嗣！还有妈妈回来了！”伊莉雅再也顾不上其他，抛弃窗口小短腿飞快奔下楼去。</p>

雪地里，卫宫切嗣高高把伊莉雅举起。在他身边，爱丽丝菲尔温柔的挽着切嗣胳膊，她脸色健康，笑容分外美丽，逗弄着伊莉雅。</p>

士郎怯生生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家团聚。卫宫切嗣爽朗的笑声发出，让士郎忽然感觉很安宁。</p>

这里，就是他的新家。</p>

……</p>

BGM：《空は高く风は歌う》by梶浦由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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