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会，藏污纳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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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陆辰恶狠狠地瞪着教士，“连我都不知道教堂里还有这么多黄油！”</p>

一丝慌乱爬上了教士的脸庞。他结结巴巴答道：“这、这是四个月前……教会被包围之前我就、就藏着的！就是为了等待机会，献、献给神使大人！”</p>

“放屁！四个月，黄油不早就发霉了！”陆辰差点被这弱智谎话给气笑了。</p>

教士委屈地缩了缩肩膀，不敢再说了。</p>

陆辰沉吟片刻，翻开包黄油的油纸看了看：在油纸的一角，有一个浅浅的红色十字印章，证明这是中央大教堂地下仓库的储存品。</p>

他把油纸举到教士眼前，用指尖点了点上面的印记，冷冷地看着对方。</p>

教士脸上一红，讪笑着低下了头。</p>

“什么时候偷的？”陆辰冷笑着问道。</p>

“前天。”教士低着头答道，声音细若蚊蚋，“在仓库还有好几箱，我就拿了这一小块。”</p>

陆辰突然感觉有点奇妙：这种审讯犯人的感觉，让他想起来前世在地球的工作。</p>

“好几箱？”陆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教宗跟我说的是，咱们已经弹尽粮绝了啊！仓库里除了黄油，还有别的东西吗？”</p>

“有有有！”教士的脸上写满了坦白从宽、接受改造，“除了黄油，还有食盐、整片的腌猪肉、大袋的面粉……我看这些吃的还够撑好几个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每天吃的这么差……”</p>

陆辰哼了一声，抠下一块黄油抹到自己的面包上，把剩下的拋还给了教士。</p>

他可太清楚教宗的小算盘了：刻意营造出物资不足的假象，不就是为了逼着大家尽快向议会投降？</p>

“仓库应该一直有人把守的啊……”他拎起调好味的黄油咸面包，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问道，“你是怎么偷的？”</p>

“回禀大人……”见神使大人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教士连忙赔笑答道，“看守仓库的侍卫只有一个人，每晚十一点和早晨六点各有一次换班，只要有同伙扔石头吸引一下侍卫的注意力，就能拉开一个潜入的空档——晚上十一点进去，在仓库里提了货等上七个小时，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能带着货出来了……”</p>

陆辰冷笑着打量了教士几眼：他现在相当怀疑，这家伙脖子上的金十字架也来路不正。</p>

“挺专业啊？还‘货’？黑话都说上了？”他斜睨着教士，用指尖敲了敲桌面。</p>

“不……不瞒您说……”教士缩着脖子讪笑道，“皈依圣神、成为教士之前，我是帝都盗贼公会的二等窃贼……”</p>

陆辰差点把嘴里的面包喷出来。</p>

教宗冕下，有你的啊……这教会的人才建设搞的，连贼都招进来了！</p>

“叫什么名字？”他咽下嘴里的食物，风轻云淡地斜睨着教士。</p>

“回禀神使大人，我叫云斯顿……您费心去盗贼公会查的话，我做过的几个大案子还在档案里记着呢！”这个名叫云斯顿的盗贼教士连忙自报家门，语气中怎么还带着一丝……骄傲？</p>

“云斯顿是吧？我记住你了。”陆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瞥了这位宗教败类一眼，“下次再帮我偷点胡椒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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