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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功法真的叫壮角生发功吗？”牛小二不相信奇遇，对功法的名字也开始怀疑了。</p>
“就是个名字而已，我自己起的。不过真的能生发，你看我头顶，村儿里哪个汉子有我的头发浓密？”</p>
牛小二露出了果然的表情，老爹对于起名字确实毫无天赋。</p>
“那耕田功呢？”</p>
“当然就叫‘耕田功’，咱老牛家祖传的功夫。”牛三斤道：“不过，也有人称这个叫‘趟泥步’，笑死个人，哪有‘耕田功’叫得明白通透？”</p>
“让牛铁匠起名，不如让他去绣花。”</p>
老高手里提了个小包袱，从窑洞里走出来。</p>
“说到起名字，也该给小二起个大名了。将来外出闯荡，叫出来响亮，有排面。”</p>
“叫小二就不错，改什么名字！”牛三斤不乐意了。</p>
老高气道：“小二如今也算锻体易筋，开启了武者之路。跟我学炼器，以后成就更加不可限量。将来交往的都是豪强贵胄，与人打交道，报姓名，哪里还能用居家小名？人家名号报出来叫龙傲天，咱报出来叫牛小二，气势就弱了大半截。”</p>
“只听说脸面是靠本事挣的，没听说靠名字。俺牛三斤出来收废铁，报出字号来，谁他娘的敢怎么地俺。”</p>
“我不信你当年外出闯荡时，也叫牛三斤。那时你的字号是什么？”</p>
“那时候，俺叫……算了，说出来你也不知道。”牛三斤拒绝回答，“那你说，给小二改啥名？”</p>
“你先让孩子把身体洗干净，容我想想。”</p>
老高将手里的包袱递给牛小二，里面早就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p>
很快就不再叫牛小二的牛小二，刚刚锻体易筋，身上还是热乎乎的，穿着单衣，站在冬天的晨风里，却并不觉得寒冷。</p>
但他早就觉得身上黏黏得不舒服了，解开衣服，顿感腥臭扑鼻。他将粘在身体上的衣襟撕开，露出挂在皮肤上如泥浆一样，黑褐色的污物。</p>
“去下面溪里洗洗，顺便用壮角生发功扛冷。”牛三斤说。</p>
“向下游走远点，别污染了水源。”高老汉叮嘱。</p>
牛小二接过包袱，穿上犁铧铁鞋，捡起棉衣，向坡下的溪水走去。</p>
铁鞋本不宽，但加上外面的犁铧，就足足半尺。牛小二只是走路，不用耕田，便不愿罗圈着双腿。</p>
脚下带着“锵锵锵锵”的铁鞋摩擦声，一路走去。</p>
牛三斤背着手，跟在牛小二后面。</p>
“老高你看好窝，我去打点野味，得给小犊子补补了。”</p>
父子锵锵两人，一先一后，来到溪水边。牛小二听话，专门向下游多走了百十步。</p>
牛三斤先绕着溪边的牛小二，在周围林子里转了一大圈，然后闪入树丛不见了身影。</p>
牛小二脱下铁鞋衣物，踩过水边薄薄的冰碴，跳进寒冷的溪水，冰冷的水流冲在他身体上，汩汩地带走一圈圈污浊的水花。</p>
牛小二被水冰得吸溜着嘴，半坐半躺到只到膝深的水里。一边吐纳驱散寒气，一边搓洗身上的污秽。</p>
等他洗好出来，擦干身子，穿上了内衫与棉衣。</p>
牛三斤扛着一头麋鹿从林子里钻了出来。</p>
“奶奶的，这野猪林里的野猪，一个个都不到躲到哪里去了。干脆改名叫‘没野猪林’好了！”</p>
麋鹿是被牛三斤打晕了带回来的。</p>
所以今天的早餐，多了三碗热乎乎的鹿血。</p>
鹿血大补又养血，可以补虚损，是好东西，正适合以血气锻体的牛小二。所以，原本每人一碗，最后三个碗全挤在了牛小二面前。</p>
“小孩子长身体，就得多吃好的。”牛三斤说。</p>
牛小二觉得师傅身体虚弱，师傅让的那碗，说什么不肯接受。直到老高要拂袖而去，才算罢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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