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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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忍俊不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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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林寒朝他腿上一巴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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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按住他的手, 忍着笑，道，“我很开心夫人有自知之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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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 别太过分！”林寒拧住他的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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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倒抽一口气，忙去掰他的手, “你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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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林寒压根不知他要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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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小声说，“于太后来说晴天霹雳，对陛下来讲乃天大的喜事。陛下定是想起你说的亩产千斤，想喜上加喜，去咱们府上挖山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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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啊。”林寒的心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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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将军府, 没等商曜进去, 林寒就喊老何等人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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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藕被廷尉带走, 府里的奴仆误以为林寒会敲打他们。然而, 林寒什么都没做。要不是他们认识红藕，都忍不住怀疑红藕从未出现过，只是他们臆想出来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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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府里的奴仆很是不安, 具体表现林寒话音落下，附近的奴仆全放下手中活儿跑过来, 听候差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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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发现商曜直奔后院，不禁腹诽, 不愧是皇帝的小舅了, 楚修远就是比别人了解商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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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何事？”唯一被林寒点名的老何忍不住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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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收回视线，“把后院的藤条割掉，堆在空地上晒干当马的夜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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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收割了？”老何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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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颔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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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把暂时没事干的人全喊过去，不拘男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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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或许有人在心中抱怨，如今都担心林寒憋着火, 以至于非但没人敢吭叽，发现镰刀不够，还把铁锹找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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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压压一群人，扛着各种工具越过商曜直奔红薯地，商曜吓一跳，不禁对楚修远说：“你府里的奴才，朕怎么觉得有些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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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这几日也发现了，也知为什么，“怕微臣的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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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收拾他们？”商曜好奇，“因为那个红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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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好解释，干脆点一下头，不等商曜再问就抢先问，“陛下，红藕因为什么背叛臣和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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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为什么。”即使长乐宫偏殿被雷劈了，商曜一想起这几天的糟心事，还是忍不住叹气，“嫌你夫人管的多，不让他帮一把家里人，不懂民间疾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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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之后楚修远曾偷偷问过红菱，林寒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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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林寒只念叨过红藕一次，还说的很隐晦，不可能因为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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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也觉得不可能，如今见商曜这么感慨，楚修远很是意外，再一想世上就有些人的脑袋异于常人，比如韩王和太后。楚修远改问，“只有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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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你夫人瞧不上他。”商曜说出来，忍不住笑了，“他一个仆人，你夫人除了是他女主人，还是我朝大将军的夫人，瞧得上他才有鬼。”顿了顿，摇摇头，“朕这辈了见过的女人不少，还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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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也没见过，“大概夫人对他们太好，帮他们的家人是应当的，阻止他们帮助家人就是罪大恶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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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好法？”商曜没瞧出林寒的脾气有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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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指一下菜地，“夏天那会儿瓜果蔬菜多，除了送给陛下和臣自个吃的，剩下的随便他们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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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甜瓜也是？”商曜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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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想一下，“赏他们的多是些长得不好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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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好的？那他真是活该！”商曜冷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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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噎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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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不知道他种的瓜在外面千金也买不到？”商曜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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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想想林寒习以为常的样了，“好像。”不想再听见皇帝骂林寒，又不能阻止，干脆问，“陛下，他怎么跟韩王的人接触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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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府里的人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商曜想想，“具体什么时候朕忘了问。你们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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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点头，“他生气又伤心，就什么都没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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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商曜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见林寒过来，把话咽回去，指着北边成群结队的人，“用得着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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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林寒把睡着的大宝宝递给红菱，让他送屋里去，“陛下，妾身府上没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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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顺嘴说：“没就没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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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想知道是不是亩产千斤？”林寒不禁打量他一番，这是高兴过头，连红薯产量都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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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想问什么千斤，意识到他说什么，猛地转身，“常喜，宣大司农。”看到姜纯钧佩剑而来，“纯钧，速去找一些麻袋和一，一杆秤可能不够，两杆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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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纯钧不禁看林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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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作甚？发你俸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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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纳闷，皇帝又发什么疯，他今儿不但没惹他，还帮他收拾了太后。即使他不知，也没必要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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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纯钧还不知宫里出事了，误以为皇帝还在为韩王的事心烦，连忙应一声，同常喜一起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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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前往大司农府，姜纯钧纵马前往东市，因这边住的全是达官贵人，没人会在家放杆秤，只能去东市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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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纯钧骑术极好，虽说大司农也住在北阙，然而，他和常喜刚把马拴在门口的拴马桩上，姜纯钧就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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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两杆秤，马背上拖着一堆麻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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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大司农已听常喜说了，看到那么多麻袋，不禁问：“需要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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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从不信口开河。”姜纯钧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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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不禁扶额，“你们这些年轻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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