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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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澄沉默一会儿，又道：“我家里养了一只小狗。”</p>

陆辞偏过头看向贺景澄，笑道：“嗯？看不出来贺警官还会养小动物啊！”</p>

贺景澄也偏头看她，她的嘴角挂了两个小小的酒窝，贺景澄有一瞬间的恍惚，丢下“捡的”两个字之后就快步往前走。</p>

陆辞追上去：“哈哈哈，我还真想看看贺警官养的狗狗是什么样子的。”</p>

贺景澄突然停下来，陆辞直直的撞了上去：“哎呀！”</p>

贺景澄回过头：“你急什么，想看就去看吧。”</p>

陆辞摸着被撞到的鼻子：“好！”</p>

医院离他们住的小区不过四个公交站的距离，贺景澄开了车，陆辞坐在后面，虽然她刻意没去坐副驾驶，但车里的气氛还是异常尴尬，为了缓解气氛，陆辞绞尽脑汁找话题，她瞥见车上挂着一个小羊玩偶，于是问贺景澄：“贺警官，你有女朋友吗？”</p>

专心开车的贺景澄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嗯？”</p>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陆辞尴尬地看向窗外，叫你多嘴，没准这是人家的伤心往事呢，就安安静静坐着吧，别再说话了。</p>

过了几分钟，车驶进了小区的停车场，贺景澄帮陆辞打开车门，陆辞跳下去，道过谢，正打算进楼，贺景澄冷不防说了一句：“我没有女朋友。”</p>

“啊？哦，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其他意思。”陆辞摆摆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贺景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p>

这个小区里的楼都只有六层高，贺景澄住在五楼，陆辞住在三楼。虽然只有六层高，但每一栋楼都装有电梯。贺景澄平常是不用电梯的，那次遇到陆辞是他第一次乘电梯。楼里住了很多老人，电梯一般是为他们服务，当然，除了老人，还有一个特别懒的陆辞。为了照顾陆辞，此时他们就进了电梯，因为陆辞说要去贺景澄家看小狗，所以他直接按了五楼。电梯里有两个老人，看起来是夫妻。老爷爷吃饭时候把油沾到衣领上了，白白的衬衫多了个污点，老奶奶正在训他。陆辞突然笑了一声，那老奶奶回头看她：“小姑娘，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看我新给他买的衬衫，我就盼着他待会儿能在聚会时候给我长脸呢，吃个饭还把油弄上去，哼！”那老奶奶说完抱住手臂，别开头去。</p>

老爷爷揪着衣领仔细看看：“哎呀，不就是一点油嘛，我回去换一件就是。”</p>

老奶奶听了这话更生气：“这是换个衣服的问题吗，这是我给你新买的，你这是态度问题，白瞎了这张俊脸！”</p>

“嗯？乐乐奶奶，你是说我帅么？”老爷爷摸摸自己的下巴，“我也这么觉得。”</p>

陆辞在一旁也插不上嘴，就侧头问贺景澄：“你说，你老了不会也被老婆骂吧？”</p>

“无聊。”贺景澄突然想到小时候和陆辞吵架的情形，笑出声来。</p>

“你笑什么？”</p>

“没什么。”</p>

看见陆辞跟贺景澄在说话，那老奶奶又对着陆辞道：“小姑娘，我跟你说哦，以后可千万不要找一个这种男人，除了脸能看，其他啥也不行，只会气你！”她又看了一眼贺景澄：“这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就挺好的，一看就很会哄女朋友。”</p>

陆辞失笑：“我知道了，不过他不是我男朋友。”</p>

“不是吗？可惜可惜。”老奶奶刚感叹完，迅速转头，换上笑容：“小伙子，你还没女朋友吧？我把我孙女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好不好？”</p>

电梯门开了，贺景澄礼貌拒绝：“谢谢，有女朋友，不用了。”他跨出一步，又回头道：“还不走？”</p>

陆辞笑着跟上去，隐约听见老奶奶说：“什么嘛，原来是小情侣闹矛盾。”</p>

贺景澄家的布置是简约的黑和白，除了客厅的墙上挂了几张风景照，实在找不出其他装饰来。</p>

“坐，哈哈可能在睡觉，它身体还比较弱。”贺景澄给陆辞倒了杯水，坐到陆辞对面。</p>

陆辞正想问哈哈是谁，仔细想想觉得应该是小狗的名字，她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哈哈是你给它起的名字吗？”</p>

“嗯，我希望它能过得开心些。”</p>

身后传来几声小狗的叫声，哈哈迈着小短腿直直地冲到贺景澄脚边，贺景澄伸手去抱它，它突然看到了陆辞，躲开贺景澄的手一溜烟儿跑到沙发背后，探出小脑袋警惕地看着陆辞。</p>

陆辞笑道：“还真的是怕人。”</p>

贺景澄起身强行把哈哈抱到陆辞怀里：“你们玩儿，我去打个电话。”</p>

哈哈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贺景澄的背影，陆辞知道，哈哈在说“救救我！”虽然哈哈很反感陆辞抱着它，但它并没有挣扎，只是垂着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来以前流浪时没少受过虐待。陆辞伸手摸它的头，哈哈好像也感受到她没有恶意，也用头蹭蹭陆辞的手。陆辞把刚刚在楼下买的香肠拿出来喂给它，哈哈更是瞬间把陆辞当成了亲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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