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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况点点头：“对了沈伯，一会儿诊完，父亲的病情你再同我说一说。”</p>
“是，老奴就在外面候着。”</p>
诊房里的男子听到声音，露了个头出来点着头喊道：“沈大夫！”</p>
沈况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云亭寺那位……”</p>
“是，就是。”那男子憨笑道。这人便是那人沈况替明真大师接收针灸的那个风湿病人。</p>
“进去说吧。”沈况抬手请道。</p>
待沈况进了诊房，男子才道：“沈大夫，小的还有一次针未施呢。”</p>
“哦，在下府中有事，所以就先行回来了。”沈况解释“明真大师的义诊摊位应该就在小云真寺内。”</p>
这是杭州府内的一间小寺院，香火也不错。</p>
男子搓着僧袍下摆，谄笑道：“是，小的知道，但是小的觉得还是沈大夫您针得好一些。”</p>
沈况摇摇头轻笑：“这疗程还没结束，明真大师第一次施的针辅助，后半程的药效才能显现得更明显的，你怎么能断言他施得针效果不好，沈某施得针效果好？”</p>
男子被说得尴尬极了，手足无措地呆站在那里。</p>
沈况也不想为难他，“好了，既然你这么大老远来了，沈某就替你把最后一针也施完吧。”</p>
男子这才欣喜地回过神来：“谢谢沈大夫！”</p>
“没事。”</p>
沈况吩咐决明把针具箱搬过来，施针结束以后，又让男子稍事歇了一会儿才走。</p>
“这人不是云亭寺的僧人吧？”在外面等候的沈管家问。</p>
“不是，在寺里借宿了几日僧袍是借了穿的，家中应该也是不好过的。”沈况说着回头道：“决明再包些药给他。”</p>
“是。”</p>
“爷是有善心的。”沈管家笑道。</p>
二人步行至二门东边的竹林旁，沈况才问：“父亲怎么会突然肝气横逆？”</p>
“老爷的脉相不好？”沈管家有些担忧地问。</p>
“总是比之前要差了些。”</p>
沈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气，慢慢回忆：“前日突然来了一封信，老爷看了之后就脸色就不大好了。也没叫老奴在跟前，一开始像是很生气地在里面拍桌子，后来又似悲切万分，口中念着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而后就听见什么东西翻到的声音，老奴便进去看了一下，原来是老爷气喘不上来了，把笔架推到了。”</p>
“那信是谁送来的？”沈况又问。</p>
“老奴不知，老爷的信一般都不会与旁人说的。”沈管家摇摇头。</p>
沈况一边沉思一边道：“是，我腿脚不便，笑娥毕竟也不太熟悉，父亲那您多担待着点，。”</p>
“爷这话见外了，老奴照顾老爷那是应该的。”沈管家道。</p>
“没有什么绝对的应该，有心无心还是看得出来的。”沈况说得真切“义诊那边虽然还没结束，我也已经向医署告了假。”</p>
“那也好。”沈管家认真听着。</p>
“还有，厨里说一声，本来就没几口人，从明日开始还是把餐并在一块用吧。”</p>
“是，那是放在迎鹤院还是在松鹤院？”沈管家问。</p>
“松鹤院吧！同珺儿也说一声。”</p>
“是，老奴这就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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