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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儿加快了两步走到前面带路，李珺只得跟王馥如并排走着。</p>
一靠近了，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p>
“母亲，刚才不在老夫人那里吗？”李珺问道。</p>
“嗯？在的，后来替老夫人去做了一些别的事情，正要回去。”王馥如淡淡地回了一句。</p>
“哦。”李珺也不想多问什么。</p>
三人走到正院门口，芹儿在前面突然捂着鼻子道：“怎么有药味？”</p>
正院里住的是大伯李茂昆一房。</p>
“是谁生病了吗？大伯母那里？”李珺好奇地道。</p>
“是补药，没事走吧。”王馥如解释。</p>
“对，三夫人说的是，这药味有股子以前二夫人喝的味。”芹儿附和：“就是进补用的。</p>
李珺恍然点点头。</p>
“珺儿这几日又去了后院？”王馥突然问起了李珺。</p>
“母亲说得是露星斋？”</p>
“是了。”</p>
“是去了。”李珺并不否认。</p>
王馥如惊讶她的坦诚，而后又做起了和事佬：“你媛姑姑的脾气也太犟了。老夫人虽说见你同她来往嘴上说不同意，但是母女连心。你也是，这番一直不听劝，总往后面跑，老夫人也没有特别怪罪，还是对你不大好。”</p>
“但是祖母为何不干脆与媛姑姑和好？”李珺反问。</p>
“这……”王馥如又突然词空：“总有些原因，你媛姑姑怎么说？”</p>
“媛姑姑？珺儿瞧着挺好，至少并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p>
“好实好，但是她那些作为在眼下没有哪个女子敢这样，所以你还是别当着你祖母的面前说这些话罢。”王馥如嘱咐。</p>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珺当然不可能自讨没趣。</p>
宗荣堂里，李珊同陆玲珑也在。不知道为何，老夫人还在她的小佛堂里摆了祭祀供场，一众女眷都跟在后面，跪拜行礼。</p>
“今儿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李珺问李珊，几个大人都是一幅悲伤不已的样子。</p>
“大嫂嫂的孩儿今日没了。”李珊小声道。</p>
“什么？”李珺惊愕，难怪独未见到杜氏的身影：“大嫂嫂什么时候有了？”</p>
“大哥哥成亲已经几年了，大嫂嫂也没动静，听说是过完年才发现有的，但是胎不好，今儿都已经掉了。”</p>
“小姑娘，瞎说什么呢！”沙氏听见李珊的话，在旁边朝她瞪眼睛。</p>
李珊只得赶紧住嘴。</p>
而后，老夫人也没有说这件事，只让大家都磕了头。祭拜结束，众人移步到花厅，那里只摆了素食宴。</p>
想来也是为了大嫂嫂那孩子祈福吧。</p>
李珊觉得太闷，就说起上学的事情来，许是正月里玩得太开心，这才上了几日的就在老夫人面前诉苦，恨不得同李珺一样不要去才好，沙氏和老祖宗自然都不会同意。</p>
“你知道这机会有多难得吗？”沙氏越听越忍不住要发作起来。</p>
李珊害怕地躲到了老夫人身旁。</p>
“好了，你娘说得也没错。年前去的不是还挺好？怎的现在不想去了？”老夫人虽然没有责骂，但是意思也同沙氏是一样的。</p>
李珊扭捏了半天道：“老祖宗，梵玉都不去了。”</p>
“谁？”</p>
“刘梵玉！就是刘大人府上的。”</p>
“她为什么不去？”</p>
“珊儿也不知道，前阵子来玩的时候说是订亲了。”</p>
“哦，那咱们珊儿是不是也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儿了？”老夫人假装质疑。</p>
“珊儿才没有。”李珊被说得脸都红了。</p>
“老祖宗，这定亲的话说起来，珺儿……”沙氏突然转移话让李珺顿时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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