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探望，口水还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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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死了，便能见到她，他就早一点去死，何必煎熬着去忍受相思之苦。</p>

他的女孩儿现在就睡在这里，安静地睡在他的眼前，他触手可及。</p>

天亮，她就十九岁了，天亮，就是她的生日。</p>

寇战垂首在床沿，咸咸的泪水顺着嘴角流下，他紧抿着唇，把脸帖在另一半在枕头上，久久未动。</p>

……</p>

秦珍养在后院的鸡开始叫了，他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了。</p>

寇溦睡得很沉，一直到寇姝叽叽喳喳地跑进来，她才迷迷瞪瞪醒来。</p>

林鸢也跟着进来了，手里是一把紫薇花和几支杏花，上面还有雨滴。</p>

“鸢鸢姐，外面在下雨啊？”</p>

“昨天夜里就下了，雨不大，有风，外面有点凉，大小姐穿件外衣。”</p>

说着，林鸢把花放下，往花瓶里灌水。</p>

寇溦起来，准备去洗漱。</p>

寇姝将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匆匆忙忙地咽了下去。</p>

她蹬了鞋子，爬到了寇溦的床上，张着两只小手托着下巴。</p>

看在寇溦的眼里，就是一朵可爱的小花。</p>

“姐姐昨晚睡得好吗？”寇姝摇头晃脑地问。</p>

寇溦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揉着雾蒙蒙的眼睛，懒洋洋地问，“几点了？”</p>

“姐姐，八点半了，我七点多就来了一趟，保安不让我过来，怕吵着你，让我去厨房找珍姨要点心吃。”</p>

“咦！我定了七点半的闹铃，怎么没响啊？”寇溦拿过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瞅了瞅，“咦！我明明定好的表铃，怎么关了？”</p>

“嗯，肯定是珍姨关的，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觉呗！”</p>

“再睡下去，骨头都要苏了。”寇溦下地去柜子里找了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一件月白色的针织衫。</p>

“哇！姐姐，你也和我一样，睡觉还流口水啊！”寇姝大惊小怪地喊道，“你的枕头湿了这么大一片啊！”</p>

“瞎说，”寇溦疑惑地走上前一看，那淡紫色的绣花枕头上，果然有一大块颜色很深的印迹，她伸手摸了摸，确实是湿的，她怎么都没发现呢。</p>

林鸢和寇姝全都盯着她看，一副赶紧承认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表情。</p>

两个都是寇溦的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只需一眼，就知道她们两个心里在想什么。</p>

寇溦略显苍白的小脸腾地红了，连耳朵根都红了，她急着解释道：“我说，可不许冤枉我啊！你们两个，我都是大人了，睡觉流口水，那是不存在的！”</p>

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直打鼓，那么大一块湿印子，正好就是头的位置，如果不是流口水，难道是尿床了？</p>

呸呸呸！还是别解释了，越解释越黑。</p>

“我懒得跟你们说了，我去刷牙洗脸了。”寇溦心虚，抱着衣服跑走了。</p>

“不会是大小姐你夜里起来喝水，把杯子打翻了吧？”林鸢看她脸红成那样，想编个理由，替她解围。</p>

只是，她却和寇姝相互看了一眼。捂着嘴笑。</p>

林鸢把枕头放进洗衣篮里，把其它的东西叠起来放进柜子里。</p>

正趴在露台上看风景的寇姝，从椅子上下来，张着两只小手，蝴蝶似的飞了出去。</p>

“朵朵，你慢着点儿！”寇溦一边喊她，一边梳头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