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无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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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这里为何空无一人也就能解释了。”</p>

“记忆的主人当天并未去过五楼之外的楼层。”常枫环顾着空旷的场地说道，“不曾见过，便不会在记忆中出现。”</p>

坠毁的电梯以及地下室的无人冥祭同样是如此。</p>

“那么你又是为何能在楼层中自由穿梭？”常枫转身，好奇地询问道。</p>

伴随着他的话语，发疯男子同时出现在一楼。</p>

“难道你是这段记忆的主人？”常枫疑惑道。</p>

对于常枫的疑问，发疯男子并未理会。</p>

他只是机械地举起手中的刀子，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袭击的行为。</p>

“好吧，你应该不是。”常枫撇了撇嘴，闪身躲过男子攻击。</p>

据侠客的情报，发疯男子一路从一楼砍到五楼，不可能没有其他楼层的记忆，更不会没有电梯中死者的记忆。</p>

看来，和其他人一样，这个男子也不过是循环记忆中的一个零件。</p>

只是他这颗零件比其他人更加特殊。</p>

“看来你给当事人留下的记忆极为深刻啊。”常枫忽然想到了什么。</p>

记忆的主人虽然没去过其他楼层，但却清楚的知道发疯男子曾去过。</p>

这等于给发疯男子留足了自由活动的空间！</p>

“这不是坑爹吗？”想通这些的常枫无奈道。</p>

男子身形再度虚化，紧接着瞬间出现在常枫身侧。</p>

凌厉的一刀，常枫没能躲过。</p>

刀子划过他的右胳膊，将一大片血肉同化成了虚化的状态。</p>

虚无的记忆能够覆盖现实，记忆中的人自然也继承了这种能力。</p>

倒霉的是，现实之人却无法反向影响这份记忆。</p>

这也是诅咒物失效的根本原因，无法覆写或篡改这份记忆，自然也就奈何不了发疯男子。</p>

没有在意右手的变故，常枫借着男子挥刀的后摇绕过了他，向楼梯冲去。</p>

他并不确定男子能否瞬移进电梯，还是走楼梯更为妥当。</p>

“这场记忆如果存在载体，那么只能在那一层！”</p>

常枫额头冒出冷汗，一种莫名的拉扯感逐渐自他的右手蔓延开来。</p>

以虚化的右手为基点，他正被拉入记忆的泥潭。</p>

时间紧迫，他开始向着楼上冲刺。</p>

这份记忆不可能凭空出现，必然需要一个载体。</p>

外来者虽然不能奈何记忆里的事物，但一定可以影响到载体。</p>

这便是他唯一的生路！</p>

“哎，后悔啊，我闲得没事去一楼看什么。”常枫一边跑路一边叹道。</p>

不过这也是他自嘲的话语，若真一直停留在五楼，他也未必能周旋这么久。</p>

是的，他的目标地点正是五楼。</p>

既然回忆的主人只有五楼的详细记忆，那么该在何处找他也就不难判断了。</p>

上楼的过程并不顺利，或许是出于这份记忆的排他性，发疯男子舍弃了所有人，单认准了常枫不放。</p>

虚化的身影频频拦在常枫的必经之处上，毫不留情地阻拦着他生的希望。</p>

面对袭来的攻击，常枫尽可能规避着要害，以最低的代价绕过拦路的男子。</p>

终于，他冲上了五楼，代价则是半个身子都已经有了虚化的迹象。</p>

发疯男子也紧随其后冲了进来。</p>

“呼……不妙啊，我现在的状况根本撑不过下个循环。必须在这个循环里解决问题。”常枫喘着粗气心中暗道。</p>

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陷入泥沼的困兽，挣扎着露出半个身子喘息难得的空气。</p>

虚化的状态还在蔓延。</p>

五楼有那么多人，到底哪个才是他要找的？</p>

“哼……我在想什么呢，载体当然是那个人。”常枫忽然想起了侠客所说。</p>

侠客曾告诉他，制服发疯男子的保安中，有一个无脸之人。</p>

无脸之人！</p>

听上去很怪异，但其实不难理解。</p>

记忆这种东西，本就该是第一人称的视角，当然不会出现自己的相貌。</p>

然而记忆的主人又的确参与过发疯男子的抓捕，这场景又不可能将他本人排除在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