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姓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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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p>

皇上召见一甲三名进士面圣。</p>

皇上对这三名优秀青年一顿考教，三人皆表现出色，皇上满意的点头，“ 晓岚，朕听说你这次选出来的人个个是才貌双全……”</p>

旁边的纪师傅捋捋胡须，笑着道，“ 是，皇上不妨看看，若有看中的，招为驸马也可啊……”</p>

皇上笑呵呵的，“你们抬起头来，让朕瞧瞧，若能出个驸马，朕也能少头疼一会儿……”</p>

三人缓缓抬头，皇上拿出审视女婿的眼光看去，若真有能配上公主的，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p>

皇上一一看过去，心道，果然不错，看到探花郎时，他惊讶万分，以至于噌的站起身。</p>

下方的人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冲撞了皇上，吓得立刻跪倒。</p>

探花郎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见两人都跪了，他若站着，有些太突兀，便也缓缓跪下。</p>

最终皇上什么也没说，便让三人退下了。</p>

可出门后不久，皇上身边的小路子便匆匆而来，追上探花郎，“ 探花郎请留步，皇上有请……”</p>

养心殿偏殿，皇上等的心急如焚，在他再次向门口张望时，人终于来了。</p>

探花郎下跪行礼，“ 参见……”</p>

皇上上前一步，直接把探花郎扶起，眼眶泛红，“ 你叫艾南风？”</p>

“ 是。”</p>

皇上激动颤抖着抬手摸了摸南风的侧脸，“ 你跟你阿玛一模一样……”</p>

眼前这个双手颤抖，眼眶含泪的人没了金銮殿上的威严，南风对皇爷爷的记忆停留在三岁时，那是他最后一次见皇上，当时，爹爹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这是皇爷爷，记忆中，皇爷爷很慈爱，陪他玩耍，教他舞剑……再后来，爹爹带着他和娘离开了，他便再也没见过皇爷爷。</p>

皇上用力拍了拍南风的肩膀，既欣慰又骄傲，“ 虎父无犬子，朕没想到，你竟靠自己一路考进了金銮殿，好，好，好样的，有志气！”</p>

激动过后，皇上问着，“ 你阿玛呢？他陪你一起来的吗？”</p>

南风摇了摇头。</p>

皇上有片刻的失望，他以为，他能趁此机会，见儿子一面，不过，见到孙儿，也是意外之喜，皇上重新扬起笑脸，“ 也对，他回来还得掩藏身份，万一被认出来，也是麻烦……”</p>

南风犹豫着，有些不忍心开口。</p>

皇上察觉到南风的不对劲，问，“ 怎么了？你阿玛他……”</p>

南风垂下头，“ 爹他…走了……”</p>

“ 什么？” 皇上震惊后退一步。</p>

“ 皇上！” 南风急忙扶着差点摔倒的皇上。</p>

皇上紧紧抓着南风的胳膊，他感觉喉咙仿佛被一块难以言说的东西塞满，难以呼吸。</p>

“ 皇上……” 南风焦急的喊着。</p>

皇上停顿了片刻，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 他生病了吗？为什么不传个消息回来？”</p>

南风伸手，替皇上顺着胸口，“ 皇上，您别难过，爹爹他是笑着走的，这么多年，他太苦了……”</p>

皇上瞬间明白了，“ 是啊……”</p>

皇上坐到椅子上，长呼一口气，他闭上眼，隐去泪水……</p>

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已是平静，“ 对他来说，这是解脱，也好，也好……”</p>

“ 什么时候？”</p>

“ 半年前，臣成婚第二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