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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阮氏和徐庸的许可支持,徐琬便放开手脚准备起来。</p>

先是让李二给郑明锐送信,约他一见,一来想问清楚他到底是谁的人,二来看能不能再问点关于齐王或陆家的事。</p>

但意外地,郑明锐回绝了,理由是没空。</p>

徐琬无法,只得先去找阎照,头一回没有趁晚上去。</p>

阎照的猪肉卖完了,刚去收了头猪回来,正坐在廊下的矮凳上抽烟,猪还在篾笼里没来得及放出来。</p>

柱子上挂着的蓑衣斗笠在沥沥滴水,黄土色的地面染湿一片,院中也被雨水冲出泥泞,坑坑洼洼地积着水,天色不好,看样子秋雨要持续几日。</p>

听见前门被推开,阎照扭头一看,原来是他的便宜徒弟。</p>

徐琬收起伞,抖了抖上面的雨水,关好门走进来,就听他道,“这回又有什么事儿。”</p>

“这话说的,来看看你不行?”</p>

阎照拿着烟锅,看看天,又看看她,翻了个不信的白眼,“今日下雨天看不见太阳,不知是不是打西边出的,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会来看我?”</p>

“你怎么不说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p>

“喏,给你买的烟丝,少抽点吧,就你这浑身烟味,月娘能看上你才怪了。”徐琬调侃着,掏出个小布袋丢给他,“云烟斋的,上回挣了钱,别说当徒弟的没孝敬你。”</p>

阎照咬着烟锅,打开袋子嗅了嗅,“不错,是好货。”</p>

一边收紧口袋抽绳,一边懒声懒调地问她,“说吧,到底什么事儿。”</p>

他心里门清,便宜徒弟的东西白拿不了。</p>

“莫不是上次说的,让我跟你去济州查陆家的事,你想清楚了?”</p>

“嗯。”</p>

徐琬折身从屋里拿了张条凳出来坐,“在此之前呢,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p>

阎照还没意识到严重性,模样散漫道,“你说吧。”</p>

“你和齐王有仇,按理不会帮他去建地下武场,若是帮郑明锐的话,那你就已经还过恩情了,没道理再安排我进武场。”</p>

徐琬慢悠悠道,“我想知道郑明锐是谁的人,你是不是跟他是一伙的,更甚至于,你们是不是有同一个主子?”</p>

她每说一个字,阎照的神色就严肃一分,他眯起眸子,隔着烟雾看她。</p>

四目相对,探究审视。</p>

檐边雨滴答滴答落个不停,天暗得似要落下来,与大地贴合。</p>

猪在旁边喘着粗气哼唧。</p>

徐琬盯着他道,“你若是坦白呢,我还叫你师父,照旧孝敬你,若是不坦白呢,我们就只有反目了。”</p>

话落,阎照扯着嘴笑了下,“徒弟,你威胁我啊。”</p>

徐琬也笑,“不是威胁,是事实,给句痛快话吧。”</p>

“行。”阎照拿烟锅在脚边敲了敲,抖出一团灰来,十分耿直道,“那我就告诉你,我跟郑明锐呢,勉强算一伙,但他的主子不是我的主子,我是杀猪匠,来去自由。”</p>

“他的主子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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