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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看？”</p>
“晋王？”徐琬脱口而出。</p>
阎照露出个欣赏的眼神，“你猜得倒是准，不过也是，他故意跟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猜到是早晚的事。”</p>
“我先前还以为他喜欢你呢。”</p>
他其实一直弄不明白郑明锐为何要跟徐琬打交道。</p>
徐琬无语地笑了声，郑明锐喜欢她，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p>
“所以武场是晋王的？”</p>
“不知道，谁抢到算谁的。”阎照很无所谓的语气。</p>
“这是什么意思？”徐琬蹙眉，有点茫然道，“难不成你们建那武场是为了好玩，让他们互相争抢？总该有个主子吧。”</p>
“现在看，武场确实在齐王手中。”阎照埋头往烟锅里重新塞烟丝，云烟斋的上等货抽起来简直飘然若仙，“晋王又不在上京，只能靠郑明锐去控制它，至于控不控制得了，那谁说得准呢。”</p>
“不过武场的事，我不太清楚，你最好还是去问他。”</p>
紧接着，他叹了口气，“说起来呢，他挺不容易的，爹宠妾灭妻，对他不管不顾，娘又病故了，小小年纪养成那种性子，啧，挺造孽的。”</p>
徐琬对此不关心，郑明锐什么性子跟她没啥关系，她又不和他一起过日子。</p>
“所以你和他娘的恩情是怎么回事？”</p>
“这个啊…”阎照用火折子点了烟，抽了口道，“是他娘救过我。”</p>
“门派被灭后，我便跑来上京，想着玉石俱焚算了，可惜没成功，反受重伤。他娘那会儿身子不好，常住庄上，便留我在那儿养伤，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郑明锐。”</p>
“他呢，打小就是个阴沉性子，成日一言不发地看书琢磨，后来不知他怎么结识上了晋王，就开始替他办事。”</p>
“我伤好后，索性留在了上京，想着伺机杀掉齐王，结果碰上夔九。灭门那天，他没来，我不知道他已经成了齐王的护卫。”</p>
“之后郑明锐告诉我说晋王迟早会造反，让我跟着干，我想着单打独斗确实很难杀掉齐王，加之又欠他人情，便和他一起建了武场。”</p>
徐琬这才想起她漏掉了一个问题，“你是鸠山派的幸存者，齐王没防备你？”</p>
阎照扯了扯唇角，语气有些嘲讽道，“夔九虽然被逐出师门，但到底还顾念点情分，特意向齐王举荐的我，用人头担保。”</p>
这怕不是丁点情分，是好大的情分了，敢用人头担保。</p>
徐琬神色复杂道，“他不知道你想杀齐王？”</p>
“他知道，但他狂妄自大，觉得我杀不了。”阎照说到这儿就忍不住笑，“你不了解夔九，他那个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极度自负，心眼比针小。”</p>
“他一心想用权势财富和地位来证明，他当初劝说你师祖应招安是对的，也想用这些来诱惑我放弃复仇。”</p>
“不过可惜，我对他那些权势财富和地位一点兴趣没有，所以我留在这里做杀猪匠。”</p>
徐琬假设性地提出一种可能性，“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齐王防备你呢，要不然夔九哪儿来的自信，你杀不掉他？”</p>
“那又有什么要紧。”烟雾从他口中飘出，弥漫在空中，阎照那张沧桑脸露出点挑衅的表情，“你不也说，我们可以利用晋王，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吗？我不用去和齐王周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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